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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儿也累了吧?”
她答:“不累。”
“累了就早些休息。”湘安王浅笑吟吟。
邵郁惊觉这对话似曾相识,忍着道:“我当真不累。”
湘安王又道:“外头有青盐,也备了你那份。还有沐汤,你若是觉得别扭,便开门叫左挚另备一间净室也可。我已交代好,他完全听从你调遣。不过,却还是要你睡在这个屋的。你沐浴完后,记得回来。”
邵郁:“......”
邵郁心想,若总这么绷着似也不对,好似她将三哥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再者她已习惯沐身后再入睡,那样自在些。
左不过还同上次一样,两人浊泾清渭各自盖各自的被子,安堵如故一晚。
若是这样,似也无不可。左右三哥也不肯她睡到别屋。
于是她在楚岸“睡着”后,轻手轻脚推开门。
“妙芃姑娘。”左挚上前行礼。
“那个,左护卫,小月呢?”邵郁只露出脑袋,半个身子还在屋内,声音极低。
“月姑娘在隔壁净室为姑娘准备沐汤,想是现在已经撒完花瓣了。”
左挚大抵生来头一次传这样的话,还没说几句有些脸红:“妙芃姑娘若是现下想沐身了,属下带您过去。姑娘请放心,净室早已留好女侍,随时伺候。”
邵郁整个身子悄悄挪出来,轻轻阖上门,“那有劳左护卫了。”
“姑娘莫要这么客气。这是属下之责。”
几步之后,左挚看看左右,挠头。
“左护卫有话要说?”邵郁捏着烟罗裙摆,才要推开净室的门顿住了。
“妙芃姑娘,我们王爷其实不是故意的。”左挚仔细看了里头,确定小月在忙,小声道:“那合欢糕虽有些凉了,当真是王爷放在怀里捂了好久的。”
邵郁没想到讲的是这件事,有些愣,“还,还行吧。不怎么凉。”
其实她更想确认一番,那玩意儿当真是御赐的么?这若是一路从宫里头捂着回来,她才是要佩服三哥。
只是......念及她现下身份是妙芃,与左挚不是那么熟,只能作罢。
“中间王爷几次隔着衣服,总是摩挲胸口,小的多嘴了一句叫府里太医来看看,这一看好么,起了这么多红疹,被烫的。”左挚在自己胸前衣衫比划。
邵郁果然信真,眼球不住缩了两下,“放在食盒里也是一样的。”
“小的也这么劝啊。”左挚简直又气又懊道:“可是王爷不肯,太医给上药膏的时候,王爷还要将那糕包块布放在腿间捂着。”
“等小的再请太医要给王爷看看腿,王爷发觉那糕点不是十分热了,还训斥小人一番,说什么也不肯再折腾了,还将那糕点回信塞回了怀里。太医也给遣走了。”
邵郁表情一时有些一言难尽。
腿间。
放在腿间捂着,光是想想那画面就──
邵郁直觉下头不会有好话,胸口那点心疼果不其然随着左挚这句腿间给折腾的烟消云散。
“若妙芃姑娘方便,这药膏还请姑娘督促王爷涂上。”
左挚递过来一小白瓷瓶,“王爷万金之躯,若是落了疤,就有瑕了。”
邵郁:“......”
邵郁忍着脾气接过来,道:“左护卫还真是忠心。夜半还在忧心主子的伤。我提醒他就是了。”
左挚上下看了邵郁两眼,不免磕巴,“多谢姑娘,既姑娘不恼,小的就再啰嗦......两,两句。我们王爷这两日是......折,折腾了些,还好对姑娘是一片真心。左挚斗胆多嘴了两句,姑娘莫要怪才好。”
折腾了些?
邵郁心想你是不是又聋又瞎?思及此她不免气得肝疼。
三哥已经快要把她传成全大楚有名的妒妇了,侯门深似海,她日/日被三哥困在这深府高墙里,眼看着他若是再一计一计下去,自己怕是过不了两月,便能顺利“怀上”,肚里有个成了形的亲王嫡亲血脉男胎,传得有鼻子有眼。
若到那时,便真的就是不嫁也要嫁了。
到时候,怕是这瓷瓶也用不上了,都是苦肉计装可怜博她同情的物件而已,目的达到自然用不上了。
邵郁哭笑不得,总归还是被气得瓷瓶险些捏碎,“我不怪他。”
“对呀,我就说嘛。”左挚长嘘一口气,如释重负,“有瑕左右也是姑娘你能看得,别人才没有那个荣幸,能看到王爷的腿了。王爷那会儿自责得不得了,小的还劝来着。现下听姑娘说不怪,小的就放心了。”
邵郁:“......”
膳前就同紫契鸡同鸭讲了一回,劳心又劳力,如今左挚又来一回,邵郁是连那个解释的心都没有了。
邵郁无力道:“行了。你且退下罢,留下小月便可,其他女侍不需要了。”
“小的领命。”左挚当即领着呼啦啦一众侍女走得干净。
当真长长一条龙。
邵郁:“......”
这是准备了多少人伺候她沐身?
“姑娘。”小月愧疚抬头,将手里最后一篮花瓣倒进去,“我能不能先走开一下?”
“怎么了?”邵郁不免疑虑。
“我,我那个来了。”小月支支吾吾。
“那你去罢。”同为女子,邵郁自是明白小月这是女子每月必来的葵水了,当即点头:“快去快回。”
“我给姑娘从外头锁上罢。我带着钥匙,姑娘也好放心。”
“成。”邵郁已经在解腰带了。
“那你洗慢一点。等我回来就给姑娘再加水。”
“好。”
邵郁进去之后才惊愕这净室占地之广,有假山,有玉池,涓涓流水声从假山高处淙淙发出,烟气袅袅,如朦胧沙雾。这泉室里温室着实不低,邵郁将衣衫除到只余薄薄一件内衫,才堪堪不觉再热。
倒是这布满馨香花瓣的金箍木桶,于这名副其实的泉室有些突兀多余了──
她心头一暖。难为三哥想得周到,知道若迫她在玉池中袒/露身体必然是害羞的。
眉目间不自觉放下心来,待沾到齐肩沐汤,心头那点戒备一丝也无,邵郁不再犹豫了,将手伸到领口最顶端的盘扣上,一点一点解开内衫、约胸的绸带,直至全身空无一物。
许是泉室里温度太过得宜,又或者连日来劳心劳力,难免有片刻须臾可以放松,邵郁两臂搭在木桶边缘,不等小月进来添水,人已经被困意席卷,双颊被热气醺氲得浅浅糜嫣,上下睫毛开始打架,美眸涣散。
“小月。”察觉身后有人帮她轻轻擦背,邵郁声音极轻如同呓语,“你去想办法派人看看,紫契有没安全回到阁里。随便用什么理由。”
邵郁如在梦里,听不清“小月”回答了什么,只感觉身后那只手似是离开了,耳畔传来粗/重热气。
“不想泡了。”邵郁喃喃两声,“有些乏,你给我裹上沐巾。”
那人还是不发一言,手里动作却是轻如鸿毛,邵郁一双白嫩匀称的长腿哗啦两声从桶里出来,脚下一个没站稳,跌在那人身上,身后胸膛滚烫得很。
邵郁只觉她今晚吃的合欢糕似是如陈年久酿般有后劲,令那双美瞳极力想睁开的动作尤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