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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天晚上严灼心都睁着眼睛,别问他想什么,他心里百感交集。这就是屡教不改的结果,他又一次被女人伤害,只是这次与以往都不同。煞宁儿是阿云的后人,在严灼心心里,她就是另一个阿云,因此对她的感情很特别。他渴望一辈子都留在桃花林,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煞宁儿。花依怒死后,严灼心刚悟出些道理,阿彩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早知道是这样,让史文天杀了他岂不更好。

    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点真情实意了吗?活在一个无情的世上,还不如学学徐妙笔。可以说阿彩是他最信任的人,从和阿彩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觉得阿彩清澈得像一汪清泉,他保护阿彩是在保护他心中最后那片净土。而今天,阿彩亲手把他送进了地狱,他不知道人活在世上还能相信什么?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心血来潮给她买了双鞋,她会不会放过自己?也许她就把他给杀了。煞宁儿一面扮成阿彩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取自己的信任,一面给他施压,让他时时刻刻不敢忘记要救阿彩。为了进一步控制他,煞宁儿甚至在自己身上下毒,这种手段难道是阿云后人的行迹?严灼心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花依怒怎么会死?严灼心把自己相信的一切都推翻,他再次怀疑阿云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侠名远播。尽管他此刻怀里抱着煞宁儿,他依然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反而心里是彻骨的冰凉。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出于煞宁儿曾救过他的性命,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死在眼前罢了。

    严灼心为她处理好伤口,煞宁儿在严灼心怀里感受到温暖,病情逐渐有所好转,就在他怀里睡得很踏实。严灼心反反复复想了许多,一直到黎明十分,他终于想通了。江湖险恶,谁都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那时候人人都怀疑他寻找洛河图是为了花依怒,煞宁儿怀疑他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后来,他相信煞宁儿肯定不愿骗他,要不然怎么会一次次救他于危难,又怎么会带他到这里精心照顾他,还给他将阿云的故事。以她的武功,这一次本可以置身事外,再多的人也伤不了她。煞宁儿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把他带回桃花林,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都要他治好,又亲手给他煮面,难道这不是人间有真情?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掩盖,他相信煞宁儿不是不想和他坦白,只是摘下面具容易,可摘下面具以后呢?他无意中才知道阿彩就是煞宁儿这个事实,他尚且整个夜晚都辗转难眠,让煞宁儿亲手摘下面具对煞宁儿而言有多难可想而知。

    其实在无意中知道这个秘密总比煞宁儿亲口说出来的好,让煞宁儿亲口承认她就是阿彩,她一直在骗自己,那对煞宁儿而言有多残忍。煞宁儿不愿说,不正好证明她在意她们之间的情义吗。世上最难得的就是放下,花依怒尚且能放下所有的怨恨,严灼心大好男儿难道不能原谅一个女子。想到这些,严灼心慢慢释怀,所有的烦闷烟消云散,然后闭上眼睡着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煞宁儿在严灼心怀里醒过来,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吓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见严灼心睡得正熟,自己不是一直希望这样的吗?她慢慢平静下来。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要不是严灼心及时发现,她肯定熬不过这个夜晚。既然严灼心闯进她的房间中,想必严灼心什么都知道了,这也好,省了她一直背负着这个包袱。此时此刻平平静静没什么不好的,要是等严灼心醒过来,她只怕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怀里,煞宁儿将错就错闭上眼睛。

    严灼心醒来的时候就快到正午,煞宁儿不在怀里,他心一急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只见煞宁儿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她穿戴整齐,又把那个白玉桃花面具戴在脸上。煞宁儿可以用一个面具遮住脸上的尴尬,他却要面对这种场景,一时之间让他如何是好?

    严灼心愣了一会,急忙下床穿上鞋往门外闯。走到门口,煞宁儿在背后轻声问道:“你去哪?”

    严灼心一听停下脚步,其实他心中是有些依依不舍,思虑片刻答道:“我先走了。”

    煞宁儿不悦站起来大声问道:“你想走到哪里去?”她大概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严灼心转过身来低头不敢看她。煞宁儿喝道:“江湖险恶你不知道吗?在这个世上骗过你的人不止我一个,难道辛捷楚没有骗过你?难道花依怒没有骗过你?”她何出此言?不等严灼心说话,她又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严灼心低着头轻轻一笑,抬起头对她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煞宁儿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不依不饶骂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想怎么样痛痛快快说出来。”

    看来她真的误会了,让她这么一凶,严灼心心里反而舒服多了。严灼心轻轻走到煞宁儿面前,他伸出手想去把煞宁儿戴在脸上的面具摘掉。煞宁儿下意识的往后一躲,严灼心停下来,二人目光相对静静看着对方。时间仿佛静止,过了一会,严灼心轻轻摘下煞宁儿脸上的面具,此时煞宁儿已是泪流满面。

    严灼心一笑喃喃道:“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戴着面具,事情都过去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后你大可和我以真面目示人。”严灼心顺手把面具放在梳妆台上。煞宁儿瞧见严灼心是真心实意的,一时间激动万分。她内伤不轻,情绪忽起忽落引起内伤复发,鲜血从嘴角落下来。严灼心什么都顾不上,急忙扶着她道:“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熬药。”之前都是煞宁儿在照顾她,现在该他照顾煞宁儿了。严灼心把煞宁儿扶到床上让她躺下,又匆忙去厨房给她熬药。

    这时才发现他竟连怎么照顾别人都不知道,严灼心惭愧不已,他真不敢想象自已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突然间思念起辛捷楚和花依怒,不知道辛捷楚和花葵姐妹到哪了,不知道花依怒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他深吸一口气点起火,这几天煞宁儿一直照顾他,肯定没怎么休息也没吃什么东西。他先给煞宁儿熬了碗粥喂她喝下,再去给她熬药。朋友就是在为难的时候相互扶持的人,要不让要朋友干嘛?严灼心不能帮煞宁儿什么,但愿日后回忆起来,煞宁儿不会觉得白交了他这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严灼心忙于照顾煞宁,他每天给煞宁儿熬药做饭,空闲的时间陪她聊聊天或者一起去桃林走走,生活变得忙碌充实起来。化解了所有的恩怨,煞宁儿心情很好,严灼心的心情同样很好,这就更有助于她们疗伤。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转眼七八天过去,严灼心和煞宁儿身上的外伤都好了八九成,至于内伤,用心再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渐渐痊愈。只是严灼心来到桃花林已有十来天,眼看离腊月初八只有二十来天的样子,要是再贪恋桃花林的安逸,鉴宝大会他就赶不上了。要是赶不上鉴宝大会,说什么天意让他化解程洛两家的恩怨,那就成了一句空话。

    一日,梦云和陈道安来到桃花林,煞宁儿不想让除严灼心人知道她就是阿彩,又一次戴上面具。朋友相聚自然是人生一大快事,但也催生严灼心的去意。晚上,严灼心和梦云、陈道安一起吃了顿饭,煞宁儿却一直没有出现,也许她看出严灼心决定要走,因此有些离别愁绪。

    饭后,严灼心推着轮椅上的梦云在桃林中漫步。陈道安倒是个君子,他照顾梦云这么久,对双腿不便的梦云秋毫不犯,凭这一点严灼心比不他,不枉当初救他一命。说起来,这两个月陈道安一直在照顾梦云,应该说尽心尽力,就不知道陈道安对梦云是怎样的心。严灼心能看出梦云强颜欢笑,李香书把她伤得太深,有时候时间会让痛苦越来越强烈,严灼心只希望她能放下一切,那样才能得到幸福。

    走着走着,梦云小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严灼心知道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很久,她一直想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骗她的话对她未必是好事,不如老实回答。严灼心停下来叹一声道:“只怕他很快就会成为洛树云的女婿。”这样的回答让梦云心中十分苦涩,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她心里的痛说不出口。严灼心站在她身后接着道:“我和他曾是生死兄弟,虽然他几次想杀我,可我不怪他,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他如愿以偿了,希望以后他能改过自新。”推着轮椅往前走,严灼心道:“花依怒死后我才明白,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故意说起花依怒,是想告诉梦云,春来秋去世事无常,她不应该一直感叹过去的事。

    梦云明白他的好意,喃喃道:“多谢严兄安慰。”

    严灼心哈哈一声道:“我可答应过要亲自送你回绿竹山庄,只是眼下有别的事要做,看来你还得在这里多呆几天。”

    梦云不做声了,她思索片刻道:“我辜负了老夫人的教诲,没脸再回绿竹山庄,我想拜煞宁儿为师一辈子留在这里。”

    严灼心“哎”的叹一声道:“不止是你,我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打扰,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多好,可就算再没脸回去,你也必须回去,人活着不能那么自私,不管犯了什么错,家人永远都不会怪你。”严灼心的话说服了梦云,两人再聊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严灼心就把她送回房去。

    从梦云的房间里出来就撞上陈道安,严灼心玩笑道:“陈兄这么晚了还没睡,你来找梦云姑娘吗?”

    要说陈道安也是个呆子,他不明白严灼心在说什么,愣了愣拱手道:“严公子,在下找的是你,在下有一事相求。”

    严灼心打量他一眼,真想不到洛树云有这么一个老实的徒弟,他道:“陈兄不用那么客气,咋们已经是朋友,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说罢迈开脚步。

    陈道安追上去问道:“不知严兄答应在下的事办怎么样了?”

    严灼心就知道他要问洛英山庄的事,正为这事发愁呢,严灼心停下来转身抱手道:“实不相瞒陈兄,当初答应你,会帮洛英山庄的忙是骗你的,我只是想救你一命。”

    陈道安一听大吃一惊,他愣了愣问道:“敢问严兄,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

    告诉他他未必会信,严灼心叹道:“洛树云就陈兄你这么一个好徒弟,在下是不会让你死的。”

    陈道安稍有不快道:“尊师是武林盟主,严兄怎么直呼他的名讳?”

    他处处为洛树云着想,洛树云不见得将心比心。严灼心拱手道:“在下信口雌黄陈兄别介意。”而后道:“洛盟主已经得到洛河图,他邀请武林群雄下月初八齐聚洛英山庄举行鉴宝大会,陈兄放心吧。”

    陈道安大喜道:“师傅他老人家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那么高兴干嘛?严灼心道:“陈兄高兴什么?你真以为得到洛河图就能号令江湖?”

    陈道安不解的问道:“严兄何意?”

    严灼心边往前走边道:“我没什么意思,当年程不归得到洛河图,结果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有时候陈道安也不傻,他道:“严兄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对洛英山庄不利?”

    毕竟当初答应过他会帮洛英山庄的忙,说出去的话不能食言,严灼心这才旁敲侧击说一通。看他听明白了,严灼心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天玄阁有天玄阁的规矩,我可不想参合江湖上的事。”

    陈道安越想越担心道:“不行,我要回洛英山庄提醒师傅,让师傅小心。”

    其实不用陈道安提醒,洛树云那么聪明,他应该有所准备。严灼心指了指天道:“陈兄着急也不用急在这一时三刻,要走也该等到明日,在下实在有苦衷,望陈兄见谅。”夜深了,他想走也要等明日。陈道安不像洛树云那样不守规矩,他知道严灼心有为难之处,和他说了这么多他已经感激不尽。

    和陈道安分开,严灼心来到煞宁儿门外。一直没有见到煞宁儿,离开之前他想和煞宁儿告个别。屋里亮着灯,煞宁儿就在里面,严灼心在门外徘徊却始终没有上前去敲门。他没有敲门,煞宁儿也没有主动把门打开,离别愁绪就这样隔着一道门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煞宁儿知道他要走,严灼心心里清楚走了以后很可能不会再回来,那又何必见面自寻烦恼呢?严灼心知道自己的将来不在这里,煞宁儿同样知道她只是在做一场梦,她们之间所有美好的回忆只停留在那个晚上,那就让一切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吧。

    第二天天刚亮,陈道安就向煞宁儿辞行离开桃花林回长安去。严灼心打开房门时,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想到马上要离开这里,他心中依依不舍。严灼心最担心的事还终于发生了,他好像把自己当成桃花林的主人,竟舍不得离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再舍不得终究不属于这里,小公子严灼心风流潇洒,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

    严灼心暗自发笑,他无意间抬头看到天空高高盘旋着一只鹰。只有白驼宫才会用鹰来传递消息,一定是程少依在找他。严灼心心里一咕咚,洛河图已经找回来了,他和白驼宫就再无关系,程少依还找他干嘛呢?如果不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程少依绝不会急于找到他,难道是程不归变卦了?

    那只鹰落在一株桃树上,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严灼心顿时感到不妙,他急忙走过去从鹰的脚上取下竹筒。那只鹰张开翅膀腾空而起,严灼心从竹筒中取出一张字条,“爹要我去灭了天下镖局”纸上写着这么几个字。严灼心一看脸色突变,猜的果然没错,程不归到底变卦了,到现在程不归都不肯相信他,江湖上还有什么道义可言?严灼心把字条揉成一团握在手心,这回他非走不可了。

    严灼心急忙跑去和煞宁儿辞行,他要先赶往大同,只好先让梦云留在桃花林,等办完事再来接梦云,亲自护送她回绿竹山庄。煞宁儿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救人要紧,她没有阻拦,当即让严灼心离去。本以为离别少不了伤怀和泪水,程少依的来信却转移了严灼心的注意力,有个必须尽快离开的理由,做起决定就不再是那么艰难。当然,这个理由一样能说服煞宁儿,再者说,梦云还留在桃花林,严灼心承诺会亲自送她回绿竹山庄,他还会到桃花林来,她们终有相见知日。

    严灼心担心来不及去大同给天下镖局解围,他心急如焚,骑上白术快马加鞭一跑就是两个时辰。等他停下马来再回头看桃花林,他一口气跑出五十里路,桃花林早已淹没在茫茫戈壁当中。离别的伤感这时候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不能再回头,前方的路正等着他去闯,他深吸一口气“驾”一声飞马向前跑去。

    严灼心知道,程不归之所以对天下镖局下手,全因为对他不放心,担心他回长安坏了他报仇的大计,干脆把他赶得远远地免得碍手碍脚。严灼心亲口答应要替白念生解围,要是天下镖局有什么三长两短,先别说自己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天玄阁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程不归真会给他找事情做,从河西走廊到大同少说有上千里路,他要先去赶去大同给天下镖局解围,再赶去长安化解程洛两家的冤仇。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二十天,这二十天以内他能赶到大同就是万幸,哪还有时间让他赶回长安,等他把天下镖局的事情办完再赶回长安,只怕洛树云已经人头落。更让他担心的是程少依已经先他一步带人赶去大同,他要是不能及时赶到,那才叫鸡飞蛋打两手空空。

    要想办成这两件事,时间就是一切。严灼心快马赶到张掖,尽管身上的伤没有痊愈,他依旧是不敢有半点怠慢。到了张掖,他一头扎进马市亲自挑了两匹从西域来的上等良马,给马备上最好的草料,再带上些水和干粮匆匆上路。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不分昼夜的长途奔袭,对人和马来说都是极大的考验。好在事先准备好两匹膘肥体壮的快马,又给马喂最好的草料,这样一来路上就能轮番换着马赶路,如此,不用走走停停在路上耽搁,也不至于把白术累死。有最好的骏马,加之他合理运用手里拥有的一切,他把什么都做到了极致,第六天天黑时竟来到太原城下。

    从张掖到太原千里之遥,他只用了六天,也就说每天要走近二百里。每天走两百里路,不能不算神速,想一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照此速度,再有两天就能赶到大同,说不定能赶在程少依前面抵达天下镖局,等天下镖局的劫难解除了,他也有充足的时间在腊月初八前赶到长安。

    要是他真的能挽救天下镖局于危难,又能成功化解程洛两家的恩怨,白术和另外那两匹骏马可谓功不可没。有人爱马如命,有人以马发家。一般的马每天能跑上一百里就能称得上神骏,朝廷的信使一天能将消息送到八百里开外,是因为每相隔十里就有一座驿站供人员马匹交换。相传赤兔马能日行三千夜行八百,传言未免太过夸大其词,但也充分说明马的本性。好的马往往能够吃苦耐,只要主人没有让它停下,他就会一往无前直到气力用尽倒下。好马往往忠心护主,能助主人脱离险境,好马为历朝历代开疆拓土守卫四方,为天下太平立下赫赫战功。怪不得杨家马场能在短短二十年内集聚天下财富,要是人人有马一般忠心不二、任劳任怨的品格,何愁天下不会太平。

    千里之行人尚且疲惫不堪,何况是马呢?白术是程少依所赠,是天下少有的良驹,严灼心不忍它因路途艰难有所损伤,一路上并多用另外两匹快马。那两匹快马本就不如白术神骏,六日内飞驰千里,到太原时已折膘不少,怕是再也不能胜任接下来的路途。这几天严灼心以马为伴,他看到马坚韧不拔的性格,那两匹快马已是他患难与共最忠实的朋友。明日他必须换马才能尽早赶到大同,又不忍把那两匹马卖了,就把两匹马寄养在友人家中,隔日换了另外两匹快马飞奔向大同。

    两天后的傍晚,严灼心快马停在天下镖局正面口。一眼望去,天下镖局正门口有八个持刀汉子把守,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以往门庭若市生意不绝的天下镖局如今一片黯淡之景象。也难怪,江湖中人信义为先,白念生以信誉为本开创天下镖局纵横江湖无往而不利,偏偏鬼迷心窍接了一趟不该接的镖。他要是把东西平安送到哪好说,失了镖并一世英名一朝散,今天的惨淡早在预料之中。

    看样子程不归要灭天下镖局满门的消息已经传到白念生耳朵里,要不然天下镖局不会是这幅剑拔弩张的样子。严灼心不分昼夜赶路,总算及时赶到,见天下镖局平安无事,这几日辛苦赶路就算没有白跑。

    严灼心纵身跳下马往门里闯,把守大门那领头的汉子提刀一拦喝道:“来者何人?”

    严灼心停住脚步打量那八个汉子一眼,用折扇一指那人道:“麻烦传句话给白念生,就说小公子严灼心来了,有笔生意和他谈。”

    那汉子一听,急忙抱手道:“小人不知是严公子驾到,请公子赎罪。”他一摆手道:“公子里边请。”那汉子在前面引路,把严灼心带进天下镖局。

    刚来到大殿门前,白念生和居士易、雅娜、杨少诚、云鬼、燕十七、针英、启庄一起迎出来,见到严灼心几人笑着纷纷抱手问候。真是意外之喜,严灼心一抱手问道:“各位怎么都在这里?”

    针英看了身边几个人一眼笑道:“我们听说程不归还是不肯放过天下镖局,就和杨兄一起赶来帮忙,赶到这里正好遇到易大侠和云兄、燕兄。”

    早知道是这样,还用得着他马不停蹄跑这一趟,严灼心终于能松口气。这时候,启庄接上话道:“杨兄、师姐我们三个人昨日才到,易大侠和雅娜姑娘是今日一早赶来的,先到的是云兄、燕兄,听说两位仁兄是瞒着老婆赶来帮忙的。”一听这话,众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云鬼感叹道:“武林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天下镖局的忙我们是要帮的,话说回来,严兄已经找到洛河图还给程不归,真没想到程不归竟会出尔反尔。”

    有些事情她们还不知道,自然就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白念生拱手道:“严兄赶来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咋们进去说吧。”于是,众人一同返回大殿。回到大殿中,白念生一摆手道:“各位请坐。”接着对门外的镖师道:“给严公子上茶。”

    相互含蓄了几句,燕十七哈哈大笑一声道:“早知道易大侠,严兄、杨兄和两位姑娘不辞辛苦赶来相助,哪还有我和云兄什么事呀。”

    听了这话,启庄笑道:“燕兄是怕回去以后家里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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