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洗澡的时候,李稚偷偷溜了。
    大约是求生的强烈意志迫使她在身体‘残疾’的情况还能拔足狂奔,以至于当梁墨察觉到不对劲,匆忙围了浴巾出来,只看到空荡荡的旅馆。
    刚才他问李稚是不是不想负责,李稚漂亮的脸蛋立即露出见鬼了的表情。
    梁墨抿唇,坐在床沿。
    眼神不小心瞥到床头,看见一叠粉红色,被压在枕头底下,露出一角。
    掀开,几张红色钞票静静的躺在床头。
    梁墨神色不明,捡起钞票,数了数,一共五张。
    五百块。
    梁墨唇角微勾,不动声色,却让人无端感到危险。
    “琥珀……amber?”
    梁墨轻笑:“连名字都不说,看来是不打算负责。”
    脸上笑着,眼里半点笑意都没有。
    将五百块收起来,梁墨心情不受打扰的穿衣服,今天还有事务要忙。
    至于人,只要在南城,由不得她敢不负责!
    .
    城中村,白仙女家。
    白仙女端来泡好的茶,递给李稚。
    “你睡了个男人,对方要负责。
    你吓得慌不择路,跑我这儿来了?”
    茶烟袅袅,清澈见底的碧绿茶水,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李稚喝了口,皱着脸:“你昨晚怎么不拉着我?”
    白仙女垂眸喝茶,表情寡淡,如吃斋念佛的信徒。
    她说:“我喝醉了。”
    李稚惊讶:“你也会喝醉?当年大学你喝趴理工科学院两个班的事儿到现在还是个传说。”
    要知道理工科学院汉子最多,轻易不会醉。
    白仙女问她:“那个男人叫什么?知道你是谁吗?”
    李稚:“梁墨……啧,又一个姓梁的死渣男。”
    白仙女挑眉。
    李稚:“……好吧,我是迁怒。”
    白仙女:“和你前男友有没有关系?”
    李稚想了想,摇头:“没有。
    虽然都姓梁,不见得有关系。
    我家跟梁家也算世交,没听过这名字。”
    白仙女点点头,说道:“要么那个男人真是个绝种好男人,夺你清白就要负责。
    要么他就是别有居心,贪图你家财产。”
    李稚沉默,一口喝光茶,伸手又要了一杯。
    白仙女瞥她:“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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