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妙言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房间里,手上还打着吊针。
    她艰难地扭头看了看四周,有医生护士走来走去,房间里厚厚的窗帘都拉住了,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真像是做了一场梦啊,可惜,满身的伤痕,可感知的疼痛时时都在提醒她,她所经历的一切,被绑架、被强暴,险些连命都丢了,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多希望那是一场梦,梦醒了,不过心有余悸,而现在,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护士柔声细语地问她。
    “你们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都给我滚出去!”
    金妙言发了疯似的一把扯断了手上的输液管,打翻了护士手里的盘子。
    她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就顺着床滑到了地上,她已经三天水米未进,身体很虚弱。
    又来了几个护士,想强行把她拖上床,金妙言疯狂地打、骂、撕、咬,很快就筋疲力尽了。
    “给她注射镇定剂!”
    医生下命令。
    妙言任由他们把她抱上床,给她注射,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累,很快,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书房里,金泰安恼怒到了极致,大声叱骂丁奎雁:“混蛋,你是怎么办事的?钱给了他,怎么他还会·
    丁奎雁脸上写满内疚,办事不力,他没脸再见大哥:“王文坤根本没打算让小姐活着回来,给我们的地址也是错的,我让老九带着几个弟兄去查他的住所,才在郊外的别墅里发现了小姐·
    “妈的!”
    金泰安一个烟灰缸丢过去,重重掷在了丁奎雁头上,立刻将他脑袋砸了个血窟窿,血汩汩地往外冒,丁奎雁也不敢伸手擦。
    “蠢货!
    还有那个阿健,人是你找的,他是怎么保护我女儿的?!”
    金泰安像头愤怒地狮子咆哮着:“去查,通知各个堂口,只要发现了姓王的踪迹,马上告诉我!
    王文坤要是落在我手里,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楼下打扫的佣人们被楼上的动静吓得不轻,个个胆战心惊地揣测着主人生气的原因,只有小玲一脸镇静地抹着古董花瓶。
    这两天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家的低压空气跟小魔女有关,老爷焦躁不安,进进出出的人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金妙言一直都没有露面,她几乎可以认定那丫头出事了。
    昨天晚上,丁奎雁一直和手下在书房里商量着什么,她陆陆续续上去送过几次咖啡,凌晨时分,那群人走后,她借着打扫房间的名义在书房里找了半天,才发现电脑中的视频。
    金妙言果然出事了!
    不,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丫头没机会活着回来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想到之前被她折磨的种种,小玲有些幸灾乐祸,看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金妙言啊金妙言,你也有今天!
    神使鬼差的,她将那个视频往自己的邮箱中发送了一份,然后偷偷删掉记录,心情颇好地回去睡觉了。
    今天早上,佣人们起来,才发现家中的异常,小姐房中多了一群医生和护士,她们也被警告不准进去打扰小姐,午后,闲下来的几个年轻姑娘在佣人房里偷偷八卦着家里发生的事,只有小玲置身事外,脸上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金妙言的身体恢复得很慢。
    她一直拒绝看医生,拒绝做心理辅导,不让金泰安靠近自己的房门半步。
    她把自己关在里面,拉上窗帘,终日嗜睡,醒来就拼命地洗澡——她觉得自己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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