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没有出手,因为这是一场演习,而他职责所在。
    虽然他从未像此刻一样无比渴望自己可以亲自参与拯救人质。
    当联合突击队员收拾了散布在楼栋里的各类危险分子……包括挟持徐子荞的这一位时,现场莫名开始响起掌声。
    一个人、两个人……所有人!
    甚至连几个领导都不由地跟着鼓掌,为那一刻义无反顾的舍身。
    “这是演习。”
    容寂走到徐子荞身边,大掌按在了徐子荞的头顶,揉了揉,“你没接到通知?”
    “演……演习?”
    徐子荞低喃,低头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我不知道……原来是演习……真好……只是演习。”
    “你怎么了?”
    容寂皱眉,低声询问,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陈凡,我很疼……你能不能借我靠一下,就一下。”
    说完,徐子荞失力撞进容寂的怀里,嚎啕大哭。
    十六年前,七岁的她被绑架,她的爸爸拒绝支付赎金……
    她的妈妈为了救她,把绑匪的车逼进闹市,撞死了两个过路的男女,也让两个无辜的家庭支离破碎。
    换回她以后,她的妈妈被绑匪带走。
    三天后,在三百多公里的邻市,警察找到了烧得只剩骨架的越野车。
    尸骨无存。
    从那时候起,她没了妈妈。
    也是从那时起,她背负三个家庭的怨恨,愧疚而艰辛地活着。
    她昏睡着,苍白的脸跟医院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手里倔强地攒紧着容寂的外套。
    他看过她精明的、迷糊的……甚至大义凌然的模样,最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状态。
    “三叔,她怎么样?”
    容寂退到病房门口,手指夹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没有外伤。”
    头发花白的医生伸手拿走容寂手中的香烟。
    “她一直在喊疼。”
    她一头栽进他怀里哭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期间一直在喊疼,并且全身紧绷,甚至发抖,抽搐。
    “身体上没有损伤,但是精神上面……应激性障碍。
    她以前可能遭受过相似的打击,对她的精神造成严重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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