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楚茗端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沙发软椅上,白轶则坐在不远处的床沿,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对而坐。
    楚茗道:“就这个距离,我们谈一谈。”
    白轶:“你想谈什么?”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车祸那次,”
    楚茗道,“你为我受了伤,碰到了脑袋。”
    白轶颔首:“记得。”
    “在那之前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本来是可以很顺利离婚的……”
    白轶突然打断他的话:“有关系,不可能离婚。”
    楚茗顿了顿,也没反驳,而是继续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在那之后你就变得很不对劲,时冷时热的,像个神经病一样。”
    白轶正要说什么,就被楚茗做了个手势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记忆出现了紊乱,而季泽了解你的情况,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你那时和他走得很近。”
    他道,“后来你出差和他走了,回来后也的确恢复了正常——是这样吗?”
    白轶没有犹豫地承认了:“是。”
    “那么,我现在的状况就和你当初一样了。”
    楚茗道,“你之前说我和你高中就相识了,但我们都失忆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从医院摔下来后,他就做了很多个混杂的梦境,虽然醒来后很难回忆起那些内容,但它们应该都与自己的记忆有关。
    楚茗并不喜欢这样糟糕的状态,也反感自己对白轶不受控制的时冷时热,他想要弄清原因。
    “车祸,”
    白轶道,“我们遇到了一场车祸,但我没有那段的记忆。”
    楚茗:“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和你一起出车祸的,我并不记得我遭遇过那种事。”
    能够告诉他的人——父母,爷爷,也都已经去世了。
    “车祸发生时你和我就失散了,我也失去了记忆,这是我的猜测。”
    白轶道,“楚茗,我不记得车祸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很清楚,我在高中遇见了你。”
    楚茗靠在柔软的靠枕上,一言不发地听着他的话。
    车祸之后白轶的记忆一度混乱,失去的对恋人记忆不断浮出,他分不清现实与否,对楚茗的态度也正如现在的楚茗对他的态度一样反复不定。
    “我记起我有个喜欢的人,有时候我会想起他是你,有时候又会把你们分开。”
    白轶道,“我无法控制住这种混乱的状态,所以在你面前表现得很糟糕。”
    楚茗:“没关系,反正你之前三年也很糟糕。”
    白轶:“……”
    他起身,一步步走到沙发边,低下头,轻轻抵着楚茗额角。
    “抱歉。”
    楚茗偏过脸,道:“所以你那个时候其实很讨厌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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