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是被一阵接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从早上六点开始,电话隔十分钟就响几秒到十几秒不等,由赤井秀一、安室透、柯南和服部轮流接听。
    听到第三通时,柯南与服部匆匆出门,安室透在接到同事风见裕也的电话后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所以当琴酒被吵醒走出房间时,只看到坐在沙发上神情严峻对话筒另一端说着什么的赤井秀一。
    “醒了?洗把脸吃两口早餐,陪我出去一趟怎么样?”
    放下电话,赤井秀一抬头看见赤脚站在自己面前的琴酒,阴沉面色瞬间雨过天晴,眼角伤疤也因些微笑意而变得柔和。
    琴酒并未多问,只是用鼻音长长地“嗯”
    了一声,拖着步子进入浴室打理自己,不到五分钟就又精神抖擞走了出来。
    抓起装着三只包子的纸袋塞他手里,赤井秀一拉着他往门外走,顺手拧上门锁,边走边给他解释出门的原因。
    凌晨三点左右,市郊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案件以极快的速度锁定了嫌疑人,正在连夜实施抓捕行动的时候,负责抓人的几辆.警.车却遭到了袭击。
    “听那几个受伤的.警.察描述,开.枪.的应该是贝尔摩德。”
    驱车驶出院子,赤井秀一油门一脚踩到底,在清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飞驰而去,“另外,除了贝尔摩德,你以前带的几个下属也在。
    袭击.警.车却不伤人性命,我们猜测,他们很可能是在挑衅.警.方,或者……”
    “或者把我引出来。”
    琴酒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听出他语气中淡淡的迟疑,淡然地补完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们知道我与你们合作了。”
    赤井秀一默然片刻:“不是我们泄露的。”
    “我知道。”
    琴酒不以为意。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刻意隐瞒此事,也瞒不住。
    组织里内奸一大把,被抓住的那些超过八成是琴酒的手笔,琴酒叛离组织后,就没再听说过组织又抓到了叛徒。
    这里面固然有其他人不作为静观其变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那些内奸学聪明了,不敢在这种敏.感时期出头,以免枪打出头鸟。
    于是机缘巧合下,组织出现了一段用来寻找琴酒下落,追查机密泄露来源的沉默期,而这段沉默期,恰好处于琴酒几人到平安时代的时间。
    在沉默期里,组织的人没有找到新的内奸,组织中也没有出现新的叛徒,而在此之前,只有琴酒叛逃下落不明,由此不难推断,组织机密是琴酒泄露给.警.方,二者合作了。
    很简单的逻辑推理。
    琴酒是手刃叛徒和内鬼最多的组织成员,自然深谙这方面的套路与组织知道后的反应。
    他既然敢在离开的同时顺便反咬组织一口,就不会什么准备都没做,事实上,贝尔摩德的亲自出手就正好说明他之前留下的布置生效了。
    “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他们找不到我,所以才通过这样的方式给我下最后通碟,而不是故意挑衅你们。”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平坦结实的小腹,琴酒的口气格外云淡风轻,可他所说的内容却与重磅炸.弹无异,“还记得我交给你们的那份机密吗?我在拷贝里面的东西时,把组织的资料库毁了,包括他们进行了几十年的某个实验项目的数据。”
    赤井秀一手一滑,险些把车开进绿化带。
    他拿充满古怪之意的余光来回扫视琴酒良久,才艰难地憋出一句:“够狠。”
    能让组织透过袭.警.来给他下个最后通碟,可见被他毁掉的资料有多重要。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因为他的人生中与他人的交往只有三种关系:陌生人,合作,以及不死不休。
    除非有绝杀他的把握,否则赤井秀一很有理由相信,即使自己和柯南他们千辛万苦把他弄进了监狱,他也有办法在上刑场前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死不死还在其次,痛彻心扉却是一定的。
    真想知道组织究竟干了什么蠢事才将他逼到这份儿上啊!
    赤井秀一先是为琴酒的狠厉而头皮发麻,不过一想到现在焦头烂额的是自己对付了那么久的心腹大患,他的心情顿时又美妙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他们应该是怀疑你手里掌握着那些资料的备份,所以只给你下最后通碟而没有立即动手吧?”
    琴酒嘴角微扬,笑容冷淡:“嗯,但我没有备份,他们注定要做无用功。”
    闻言,赤井秀一眉梢一挑,没说信还是不信,而是直接道:“那可就不巧了,我要带你见的人刚好对那份组织机密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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