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棋盘上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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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爷，人家陆大师也是大老远的跑过来的，他叫您老人家也是一种尊称啊。”李逍遥急忙打着圆场。
“哼，这么年轻也敢称大师，先来配老头子下一盘棋吧。”老人还是很给自己这个宠爱的孙子面子的，不过又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李逍遥无奈，看了陆小凡一眼，陆小凡反而是无所谓的神情，下棋就下棋吧。
“我二爷爷最喜欢下象棋了，他那套象棋棋子全都是用玉石打造的，谁来这儿拜访他都要陪他下上一盘，而且我二爷爷的棋艺特别的精湛，就算是职业棋手都不一定能讨到便宜！”李逍遥趁着老人去书房的功夫，悄悄在陆小凡耳旁说道。
喜欢下棋？虽然这二爷爷脾气古怪，爱好倒和一般的老人没什么差别，陆小凡跟了过去，老人的书房正中央果然摆着一副象棋盘，这象棋盘看样子也是价值不菲，通体翠绿色，其上的棋子则是白如羊脂，抓在手中则是一丝舒心的凉意。
李逍遥知道二爷爷下棋的时候最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离开了书房，只给陆小凡留下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房内清静了起来，老人摆着棋子，出声道：“小陆啊，如果你下赢我，我就让你给我看病。”
听到这话，陆小凡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抬起头是老人清新如镜的眼神。
“怎么，是晚辈的演技不够吗？一下子就让李先生看穿了。”陆小凡看到这眼神，就知道这老人是个明白人，如果自己这时候继续装下去，反而不好。
“呵，也不看看我活了多久了，就凭你们两个小年轻想骗过我？那小子一直在想找医生跟我看病，都被我赶跑了，估计也是无奈，现在开始说养生了吧，我本以为也是个糟老头子，没想到也是个小年轻。”
老人边说，边动着棋子，陆小凡一言不发的跟着动。
“虽然我的病，我不清楚，但是我的身体我知道，人呐，一旦到了一定岁数，是有感应的你知道吗？”
“什么感应？”陆小凡好奇的问道。
“能感应到自己什么时候死。”
死字从老人嘴里吐出来，既无惶恐亦无恐惧，就好像在说吃饭喝水睡觉一般简单的事情。
“我之前刚犯病的时候，是住过院的，但我知道，医生是医不好我的病的，所以我就要求搬回来住，他们起初当然不同意，但后来拗不过我，就在这儿给我找了间房子住下了。”
“其实啊，我也啥要求，不过是想死的干净一点，死的体面一点，不要最后在医院浑身被插着管子，闭上眼。将军！”
一种莫名的忧伤在陆小凡的心头开始蔓延，老人原本凶恶的脸庞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三个月，李先生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虽然这么说有一点不敬，但晚辈确实是通过刚才的观察得出了结论。”
老人拿着棋子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随即有些不满的嘟囔道：“你一个小年轻，连老夫的脉都没把一下，就能看出老夫还有多久的寿命？要不是看在你棋艺不错，老夫这就把你赶出去！”
陆小凡叹了口气，刚刚自己自从进屋之后就一直在观察老人，老人虽然看起来很有精神，身体很硬朗，但实际上是回光返照，体内的病毒已经蔓延到胸口了，不出三个月就会蔓延到脑部，到时候的结果就是驾鹤西去。
“我再将！”老人似乎将不满发泄到了棋盘上。
“我还将！”
“继续！”
连续三连将军之后，陆小凡一个反击炮轰了过去，将军，而且老人的帅此时被自己的棋子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能坐着等死。
“李先生，看来是我赢了。现在我是不是能够帮您看病了？”陆小凡摸了摸鼻子，自己没有告诉李逍遥，从小自己就下象棋特别厉害，父母甚至在自己小时候放弃学业去学象棋的打算。
老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那个无法动弹的“帅”，半晌，长吁了一口气。
“你小子，有点东西。”
也许是因为这一盘象棋的原因，老人对待陆小凡的态度变了许多，听说陆小凡要把脉，乖乖的把手臂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