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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从那道光芒,坠落下来。
婴儿哇哇啼哭,天际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声,悠远而轻扬,像是来自云层之上。
“天儿,天儿,我的天儿…”
下面是水流湍急的大河,一个放排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站在一排原木上,撑杆下河,凶险万状。
婴儿面部朝下,张大小嘴哭个不停,泪水盈盈的眼睛里透出惊恐与无知,眼睁睁地看自己落入大地,撞向放排人浮在水面上那难以掌控的木排。
听到哭声,放排人猛然抬头,脸色大变,急速将木排撑开。
“啪”地一声响,婴儿掉进浑浊冰冷的河水,溅出一道水花…
一阵致命的窒息感袭来,夏天满头大汗,眼珠在生硬的眼皮下转动,就是睁不开眼睛。
他继续在噩梦中挣扎…
放排人拿起渔网兜,在水漩涡中将婴儿捞出来。
婴儿沉寂片刻,似乎是被呛到了,又像是被水漩涡弄晕了,寒冷中又泣哭起来。
哇,哇,哇!
放排人听到真是婴儿的哭声,大喜过望,黝黑的脸上绽开了皱巴巴的笑容,急忙把婴儿捞起来,楼进温热的怀里。
“老婆,我们有孩子了!”
放排人对着河对岸的村落大声喊道,他放弃木排,跳进冰冷的河水,一只手举起婴儿,一只手涉水过去。
但,他头上一抖,婴儿又掉进了河水里…
夏天一惊,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上没有盖被子,亦然出了一身的热汗。
这个梦他不知做了多少次了,三万年来一直缠住他不放,他怀疑这与自己的初世有关,但他记得自己的第一世父亲不是放排人,而是一个石匠,那时他不叫夏天,而叫石天,是一个平凡理不能再平凡的穷人家的孩子。
而且是生长在原始部落的战乱之间,三岁被木箭刺伤,四岁被丢下水坑,六岁被闯进茅屋的强盗用刀砍伤,七岁在森林被火烧伤,八岁被野蛮部落活埋在泥沙里,幸亏父亲身手敏捷,躲在乱石堆里及时过来把他救出,才免于一死。
十二岁时,他和父母逃难到一个石窟寨,得到族长的救助。
族长问他想不想说防身的本领,石天点点头。
于是,晚上族长以枯木为香,以枯叶为纸,要石天跪在一个神位前,口念咒语,在他身上洒圣水,请神灵授他武艺。
石天按照族长的吩咐,蹬在篝火边的沙地上,两脚分开,双手伸到胸前,闭上眼睛,全身放松。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他手脚便像是被一股磁力吸引住武动起来。
夏天记得那是最雏形的五形拳,即模仿虎、鹤、龙、蛇、猴五种动物的动作行拳,当时觉得非常奇妙,兴奋不已。
族长告诉他,以后要练拳,就闭上眼睛请师祖,师祖就会附身到他身上教他。
从那以后,石天便每天早起习武,跑到高高的山上。
有一次,他请师祖教他轻功,便从有两丈多高的山崖上跳下去,坠落的过程他心想这次死定了,结果双脚落地,身体不自觉的向前的草地滚动而去,化重力为转动力,数圈后便站了起来。
那一刻,石天才深深的感受到其中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