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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他绝对是胡说!”康平王楚淞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简直腹背受敌:
“皇上!我这王府里守备森严,刺客根本不能来去自如。”
如此讲来去自如,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似这刺客就是康平王府内培养的,才会来去自如,用来专门刺杀黄帝的一般。
那便是弑君的大罪。
“刺客一时捉不到,许是刺客见圣上銮驾,被吓去了三魂七魄率先跑出去了,许是我府里被居心叵测人渗透进了细作,里应外合着闹了这一出。还许是.....”
众人齐齐瞧向康平王楚淞。
其中有鄙夷,有瞧着楚淞困兽犹斗等着看好戏的意思,还有失望微愠。
若说只刺客一茬还好讲,如今手札、那间府内众人不得入的屋子恰似很好藏刺客,多茬齐发,叫康平王楚淞孤独的辩驳十分苍白。
“王爷真是抢的好词。”薄玉漠根本不给楚淞松气的功夫,“若真是如此,背后之人还真是好筹谋,如此大费周折,王爷如何还能站在这厅内好好站着?如何夜夜好寐?怕是早被行刺成功了!”
“怎的那刺客早不刺晚不刺,单单在今日銮驾来了府上才行刺!王爷是当在做所有人全当成了傻子?”
“还有,皇上请看!”
薄玉漠将形容狼藉的苏见拉出来,手里抖落着苏见的破常服袍摆,“皇上,从这王府中厅,东走五十三步,向西转十三步,那里的第三间屋子,便是我和苏寺正被刺客行刺的地方。我二人还都没有武功是文弱书生,可说是死里逃生啊皇上!有打斗中被弄破烂的屋子为证,那地上还有斑斑血迹,皇上可带人去求证!”
“那王爷,我就要问你了,既是府里闹了刺客,为何我和苏寺正都被行刺了险些丧命,而王爷你却能幸免于难!王爷如何自圆其说!”
“那刺客刺了我和苏寺正,嘴里嚷嚷着情况有变匆匆被同伙拉走了,讲是来去自如并不过分,否则我和苏寺正如何还有命在?如今这刺客到底是来行刺谁的,还用我明说么?”
“侍御史!你少血口喷人!”楚淞急红了眼睛,“在这里危言耸听!本王并不知那刺客还曾行刺过你!”
“王爷是不知。”薄玉漠冷嗤,“王爷还命人锁好门窗,生怕我二人不被灭口。”
楚淞:“薄玉漠!”
“苏见!”薄玉漠却是扭头拉了一把身侧的苏见:“苏寺正!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你吱个声。”
一时众人击鼓传花般全朝苏见望去。
苏见虚弱朝皇帝楚珵行礼,轻声道:“回皇上,确有刺客出现过。”
“胡说!哪里来的刺客!”康平王楚淞绝望暴吼:“本王带人里里外外都探查过了,连刺客的影子都没见到!”
“见不到刺客的影子?王爷这是当成了借口?这太好猜了。”
薄玉漠道:“刺客极度熟悉府里的布局,已然隐去了我们寻不到的某处。莫说是王爷去寻,就是皇上、湘安王再去搜,也搜不到的。”
“还有那个手札。”薄玉漠就着方才楚岸模糊事实的方向,甚至朝着这稀泥再次注了水。
“王爷你为何不承认,就是你用了计将我和苏寺正诱了过来,竟还在府内对我们用了私刑。”
“苏寺正身上的伤,便是铁证。”
“皇上可派仵作给苏寺正验伤,瞧瞧臣说的可有一句虚言没有。”
“王爷好大的官威,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是被皇上撞见了,怕若不是被皇上撞见,我和苏寺正有伤也就有伤了,私下里只能忍。”
“我俩哪有那个胆子向皇上去喊冤,去告摄政王的状。”
“王爷,您错了。若是您这般遮掩,想要用暴力镇压去打压下头的官,这手札的事怕是更捂不住。若是我和苏寺正被刺客杀了。朝廷命官命丧康平王府。或许能捂一时,绝捂不了一世。”
少帝楚珵眯眼窒向薄玉漠。
这薄玉漠好生一张厉害的嘴,竟不打算给康平王一条活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