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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先去我的屋子。”楚岸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东方沐受气窘窘,“紫云,我──”
“你闭嘴!”紫姑娘只感觉天灵盖刺刺做疼。
“他,明明是他,全怪那个小郁子!他,他,他算计我──”东方沐手一指,却指空了。
楚岸早背人回自己屋子,哐啷关上门。
“关人家什么事?”紫云上来就揪耳朵,将东方沐赶回屋子,依样哐啷关上门。
“嘶──疼疼疼疼疼!”东方嘴眼歪斜:“紫云,可松些吧,要掉了。”
“你干嘛总跟邵将军过不去?”紫云转着圈拧。
气。
太气了。
“分明是他跟我过不去!”东方义愤填膺:“他拐你的帕子,还总是叫你来看我出糗。居心不良!分明是我的情敌。”
紫云越发下了狠力:“那按你的意思,我该躲着你,凑上去邵郁公子才对?”
嗯?
东方不顾疼了,眉毛鼻子舒展开,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你的意思是,不是他特意叫你来的?”
东方沐晃晃桌子上紫云放的药材,小心猜:“是不是路上你们碰到了,邵郁告诉你,我吹了一宿夜风,你特意买了药材看我?”
“不是!”紫云咬牙,气冲冲收手,自己耳根却红了。
“嘿嘿。”东方一只脚没有鞋,还是一跳一跳,颇为滑稽:“还是我们家紫云知道疼人。”
“要死了你!莫要再说了!”紫云塞过去一个帕子堵嘴。
“──莫要在笑了。”隔壁,楚岸递来一盅茶。
邵郁捂着肚子不停:“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还要再笑一会子。这下若是接茶,肯定全噗出去。”
“你故意的?”楚岸问:“那个东方沐看起来很精明,居然能被你算计?”
“三哥与东方沐没有交道,竟能看出东方很精明?”邵郁还在笑。
楚岸道:“时时都要把算盘带在身边,就算不是真精明,好歹是能算清账的,脑子能混账到哪里去?”
“三哥还是一如既往,眼毒的很。”邵郁终于不笑了,喝一口茶。
“嗯?”楚岸危险看过来。
敢说皇子眼毒?
邵郁却会错意,继续解释:“只是三哥莫要怪罪东方。我们从少时起便胡闹在一处。只要闹起来,都是这般鸡飞狗跳。他人很好。家里做生意,铺子铺的很大,南来的大米茶叶,北往的衣裳绸缎,他们家都有生意往来。”
楚岸“咚”一下放下茶盏:“总之若是我在,不许他欺负你。”
邵郁一怔,遂识相噤声,不再多言。
屋内安静了一瞬。
“肚子饿不饿?”
“还好。”邵郁又给自己斟茶,“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拒绝太傅留饭了。闻着香味出府门,在街上都要饿到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子反倒不饿了。”
“方才吃食都毁了,还在重做,恐怕还要一阵子。”楚岸打开柜门,拿出一个油纸包,“给你,多少垫一点,别真饿坏了。”
“热的?”邵郁尝了一口:“桂花卤鹅?”
“嗯。”楚岸将整个油纸包推过去:“城北老树底下那家,他们家味道最是正宗。小时候你吃过一次就嘴馋认定,每每都要拉我偷溜出宫去解馋。”
“──且每次回来都会被太傅罚。”
邵郁吃的意犹未尽,丢了啃尽的鸭腿,又拿起翅膀:“你不求情还好,只要开口罚的更狠。我大概是天底下最苦命的皇子陪读。吃口东西都要罚跪。”
楚岸瞧着眼前人吃得嘴角流油,眼角含笑,柔声道:
“说起吃食,我要加一句,以后少吃辣。你时常要督战研究战略,本就睡眠朝不保夕,熬夜再正常不过,再如此吃辣,只怕这水嫩嫩的脸都要被辣椒毁了。”
“唔。”邵郁嘴里吃的油乎乎,从缝隙里挤出一个字,当做自己在听。
楚岸看着她笑,递过去一块帕子,话题又拐回来:“现在便让你吃个够。没人再罚你了。太傅老了,罚不动了,方才留你是情真意切,你却比兔子溜的快。”
“怕是吃个饭还要被念经。”邵郁咽下去,才道:“真被念怕了。给个东西都不痛快,翻来覆去都要嘱咐多遍。”
“嘱咐是因为重要。”楚岸从怀里拿出那卷羊皮地图,“你留好了。这漠北地形图辗转来回,总算回到正主手里。你爹定北将军蛰伏多年才绘制这张地图,当初交给太傅手里,非要辗转一番,就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太傅的意思就是我父皇的意思。圣上当真是相信你。”
邵郁识相道:“信信信。连年幼的皇子都乐意托付给我混教,教得都快玩物丧志了。自然相信我,信得不能再信了。”
“混教?玩物丧志?”楚岸哭笑不得。
“嗯。混教。”邵郁不吃了,用丝绢擦手指:“连东方都说我跟你待久了说话会天雷滚滚。东方不知道小时候被罚跪,那些顽皮祸事全是我带你犯下的。正好,劳烦三哥再顶锅一阵子。”
说完,还顽皮做了个鬼脸。
楚岸看的一怔,眼底只剩对方的睫毛和鼻梁。
“还好,你尚未被我完全带歪。”邵郁未有所觉,还在自顾自斟茶,边道:“若是带出一个只知遛鸟摸鱼,不拾社稷乾坤的纨绔皇子,恐怕今日太傅的待遇就是拿着扫帚扫我出门了。”
手腕却被握住,说到一半的话已戛然而止。邵郁抬头。
“怎么了三哥?”邵郁疑惑。
“既然地图已经到手。你便即可动身回营。”楚岸道,“茶别斟了。若是现在喝饱了,等下哪有肚子吃?”
“可我尚有事情没做完。”邵郁皱眉,到底听话放开茶盏。
“你做的已经够多。”楚岸抬起下巴示意她的胳膊:“还伤了一条手臂。余下都丢给我就好。耽搁越久夜长梦多。”
邵郁悠悠看他,不说话。
“憋坏呢?”楚岸逗她。
屋内依然沉默。
邵郁也没有笑。
“你还有哪里不满意?”楚岸有些妥协。
“──你身上可还有银两?”邵郁窘窘提问。
楚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