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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慕城和容晏同时离开。
关上门，两个男人在门口对峙。
“容先生。你知道相思现在叫什么名字吗？”
慕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容晏有些疑惑。脑中浮现出在孤儿院重遇相思时。那些孩子们对她的称呼——十一姐姐。
慕城看着容晏的神色，猜测他已然知晓，继续道。“如果有机会，你可以亲口问问相思。她为什么改叫那样一个名字。”
容晏的心口莫名地一紧。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名字对相思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但却猜测不透。
慕城迈步往前，又丢下一句，“容先生。伤害这种东西会过去。但却会留疤在心里。相思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忘记那些伤痛，你就非要回来扯开她的伤疤，让她再痛一次吗？你的爱就是这样？”
……
夜里。小念跟顾相思同睡，一直紧紧地窝在顾相思怀里。“妈咪妈咪，小宝以后每天都要和妈咪一起睡。好不好？”
顾相思面有难色，却不忍小念伤心。便轻轻“嗯”了一声。
***
翌日一大早，容晏便来了。
顾相思以为他是来接小宝回家的。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开口提这件事，只是问小宝有没有给她添麻烦。
“没有。小宝很乖，好像烧也退了。”
顾相思温柔地笑着揉揉怀里小宝的小脑袋。
昨晚她帮小念擦了身体，今晨摸了摸小念的额头，好像已经不烧了。
……
时隔三年多，不，确切地来说应该是很久的时间，容晏第一次和顾相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着早餐。
清晨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从窗外投射进来，洒落在顾相思白皙的脸颊上，透亮而柔美。
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落在小念身上，却那样明媚。
容晏就这样坐在她对面，看得几乎痴了。
他多希望，此刻的时光永恒。
……
然而突兀的敲门声却打断了容晏的梦。
听到有人来，容晏下意识地皱了眉，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慕城。
看到容晏一大早出现在这里，慕城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进屋面对顾相思后，便展露了笑颜，“十一，上午没事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顾相思一怔，“阿城，去哪里呀？”
“到了就知道了。”
一旁的容晏给了小念一个眼神，小念即刻撒娇道，“妈咪妈咪，小宝也要去！”
慕城直接看着容晏道，“这位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乱叫妈咪，您这么大了，不至于也这么不懂事一直麻烦素不相识的人吧？”
“怪蜀黍，你走开！”
小念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攥着小拳头瞪着慕城嚷道。
顾相思眉眼微垂，沉思片刻后对慕城说道，“阿城，吃完早餐我就跟你一起去。”
顾相思这话俨然已经是对容晏父子下逐客令了。
小念一听，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抱着顾相思喊道，“妈咪，你不要不要小念！小念很乖很乖的！”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