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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有匪护短道:“她没空。”
“那让巧儿去。”孔凌尘拿起电话,递给吴有匪。
吴有匪注重个人私隐,除非有吩咐。
否则下人们都是住在隔壁的下人房,轻易是不会踏足主人家的房子里。
有事得打电话让她们来,孔凌尘这是让吴有匪打电话到下人房。
吴有匪似笑非笑,“孔二少爷这蛊怕是不想解了吧。”
“想解想解,我自己去煮吧。”孔凌尘夯不愣登的冲去厨房煮鸡蛋,弄的厨房里都是锅碗瓢盆碰撞的动静。
婉兮小声问吴有匪,“他这样不会把厨房砸了吧。”
“砸坏了赔。”吴有匪看起了报纸。
厨房里冒起了黑烟,全都是烧焦的味道。
婉兮放下杂志,去了厨房,“我来吧。”
不到十分钟,煮熟一个鸡蛋给孔凌尘。
“多谢段小姐大恩大德。”孔凌尘来时的体面早就败光了,新买的西装上都是烧焦的洞。
他也顾不得许多,解开扣子去解蛊。
婉兮见他没剥鸡蛋壳就要往胸口蹭,拿到自己手里剥了壳给他。
他拿着鸡蛋解蛊,突然问了一句,“段小姐怎么会解蛊之法?”
“我在月宫上班,自然会些。”她轻描淡写。
孔凌尘低头看着自己被烫红的胸口,“不对。”
月宫的歌女为了好看中的是猫鬼蛊,白曼丽擅长的也是猫鬼蛊。
苗地解蛊应急通用之法,平常之人不应知晓才是。
倒是听说吴家军的听风团有专门训练此项本领,可是她又不是吴家军……
可他总觉得,她冥冥之中和吴家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什么不对?”婉兮问他。
他痞笑摇头,“没有,一时口误。”
“哦~”她没当回事,离开厨房。
刚好赶上晚上饭点,天色渐暗。
吴有匪从酒柜里取了一支红酒,自行用开瓶器打开。
鲜红的酒液注入醒酒器,酒香四溢。
“哇,你开酒招待我吗?”孔凌尘一脸惊喜的走来。
吴有匪气消了,倒也大方,“庆祝你死里逃生。”
“有红酒怎么能没有佳肴呢,我们烤全羊吧。”孔凌尘突发奇想道。
吴有匪觉得好笑,“就你怪想法多。”
“有人空运一头山羊给我爹,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孔凌尘上客厅打电话,刚好遇到别枝睡醒下来。
别枝咽了一口口水,偷偷去问婉兮,“有烤全羊吃?”
“你怕是不能吃。”婉兮张嘴差点说漏了,一不小心咬在了舌头上。
别枝悻悻道:“对哦,我不能吃,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婉兮一时语塞。
呆呆的看着雨景,眼神有些失神。
她双修不能多吃热食的事,鲜少同“段风晴”讲。
别枝没有追问,向吴有匪提议,“吃羊肉热的慌,我们去凉台上一遍看雨一边吃,又能吹风,又能享受雨景。”
“这个法子甚好。”孔凌尘和别枝两个人真是一拍即合,都是吃货投生的。
忙不迭的上凉台的雨棚里搭架子烧烤,等处理好的新鲜整羊送来。
直接放上烧烤架上烤,没多久就香气四溢。
四个人坐着聊天,一时扯闲篇。
一时也聊些时政军务,说起陈法儒去元术镇的事。
孔凌尘喝的脸颊微红,还一脸坏笑,“那他要大出血了。”
“你也觉得吴家能造出飞机?”吴有匪问道。
孔凌尘打了个嗝,咬了一块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特别行动科监听全国电话,包括大总统的。”
“吴家打电话去找大总统炫耀?”吴有匪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吴三爷可是个内敛的人呢。
别看平日嚣张跋扈,却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
孔凌尘品着葡萄酒,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嘿嘿,洋人的技术人员和国防部都打电话给大总统,不过大总统弹压下来了。”
“总统大叔藏的够深的啊。”吴有匪喝酒的样子更像喝闷酒。
自从叛离吴家之后,少了这个靠山。
等于少了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消息不如平时那么灵通了。
孔凌尘摇摇晃晃的回屋,趴在火炉前的地毯上,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外面太冷了,我……我在这睡会儿……”
婉兮不胜酒力,也觉得头晕。
进去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也迷迷糊糊过去。
不知不觉,夜深人静。
四个人都喝醉了,各找一个位置胡乱躺着休息。
“我要吸血,纯阳之血。”婉兮脑子里忽然有一个阴鸷的,冷幽幽的声音袭来。
惊的她从睡梦中醒来,满头的冷汗。
屋子里黑漆漆的,吴有匪就睡在她身侧。
玉面如仙,面颊红红。
身体里的血液因此沸腾,有股强大的意念不断趋势她。
她觉得好热,热的想要脱衣服。
外套被她狠狠脱下来,然后是丝袜。
连衣裙的拉链在侧面,只要轻轻拉开就会走光。
“不要。”她被蛊控制了,把拉链打开。
洁白的侧身暴露在外,弄的她不得不设法冲破灵根上的封印,“你……你是想通过我,进入他的身体吗?”
“他不是一直想得到你吗?你做他的女人,身上的美人蛊,不就解了。”美人蛊竟然和人一样会思考,会有其他妄念。
它贪图吴有匪身上的天师血,要去到吴有匪的身上。
婉兮狠狠的给了自己的一巴掌,“不行的!!我宁可一直是这个样子……”
孔凌尘其实已经被吵醒了,却假寐的躺着。
看婉兮的一举一动,她的任何动作都让他觉得好玩。
“我不管,我就是要天师血脉,给我引诱他,否则杀了你。”猫鬼蛊凶狠的威胁。
婉兮迫不得已,连连打自己的脸。
吴有匪也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我……我……你快走,我……我身上的蛊,想喝你的血。”婉兮捏住了拉链撇开的口子,眼中生了泪花。
吴有匪一惊,随后明白,“知道了,我先回去军营。”
“谢谢……”她垂头不敢看他。
等听到关门声,才拉上拉链。
蛊慢慢沉寂下去,“没出息,给你机会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都不珍惜……”
“你在哪,凌恒。”婉兮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受蛊控制,发不出声音。
躺下蜷缩着,眼泪滚滚。
要不是吴有匪酒醒离开,她怕是控制不住蛊对她意志的摧残。
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翌日,婉兮睡的很沉。
孔凌尘离开了,都没有醒过来。
金朵开车在吴公馆门前等他,他没有多说话。
默默的上车,脑子里盘算着事情。
金朵当他还在赌气,也没有主动说话,开车送他回去。
“猫鬼蛊是鬼,是不会有蛊虫的,说明她身体里中了两种蛊,那种蛊我也中了。”孔凌尘从口袋里摸出火柴盒,盒子里躺着一只僵死的蛊虫。
他低头揉了一会儿太阳穴,回忆着特别行动科里得到的资料,“貌似是锁心蛊,美人蛊改头换面,锁心蛊唯命是从……”
一切都是为了隐瞒她真实的身份,那么会是谁呢?
会是她吗?
对对对!!
吴军阀被绑票了,却平安无事回来。
她从此就消失无踪,是了!!
正是这样,她才会一直杳无音讯。
“你嘀咕什么呢?”金朵见孔凌尘嘀嘀咕咕,皱眉问他。
孔凌尘抬起头,清淡一笑,“金朵,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