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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急事。”
顾晏之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娇艳动人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孩是刚才熟练轻巧地翻墙的人。
女孩穿着大了不知道几号的运动服，整个人活生生像被套在一个蓝色麻袋里，背着和天蓝校服差不多颜色的背包，而她黑色的头发软软地，随意地披在肩上，让她整个人像个玩具娃娃。
嗯，和玩具娃娃一样干净白白的脸庞，湛蓝的眼睛。
“不好意思，今天我值班。”
女孩不说话。
顾晏之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孩。
“身份证请交出来。。”
女孩不说话。
“怎么，这位同志，你还想翻天不成？”
女孩继续不说话。
“噢，原来同学你不怕进警察局吗”
十一将一个临时的身份证递给面前神烦的男人。
“嗯？”
顾晏之没回过神，不应该呐，这么高冷范的女孩不应该是目无一切的吗？不过他都用这么“厉害”的威胁了，也应该是这个理。
“好了吗。。”
不等他回答，女孩已经从他的手里拿走了身份证。
女孩留给他三个字，拽了拽书包，慢慢地走远。
夕阳也将她的影子慢慢拉长，而她就像电影里独自出战的英雄，背影孤独而骄傲。
风萧萧兮易水寒。
此时直觉告诉顾晏之，她们是同一个人，绝对是！而他的双腿早在确定之前便迈出去了，慢慢接近了……
咳咳，终于追上了！
“有事？”
女孩明显的不悦，两个字像浸在冰水里好久一般。
哈，是的，是同一个女孩。这直觉的准度让顾晏之没由来的兴奋，压根没有注意到女孩口气的冰冷。
“额，你刚从天台下来？”
好吧，顾晏之在收到对方一个淡淡的鄙视的时候才明白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好吧，海苔（十一的假身份证上的名字）请问刚才有没有在天台见到一份档案袋，棕色的。”
十一有些奇怪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目光落到到眼前人身上。
穿的也是西梁警署的警服，有些宽松，不过也因此多点慵懒的味道，不似她，大了两个号的衣服，在她身上也就将就能挂着。
其他的，以十一匮乏的语言描述和精炼规范的概括本领，综合如下，男人，1米8矮点，板寸，黑眼，白皮肤，薄唇，气质暖，微洁癖，骄傲，陌生人，完毕。
至于那份档案见过吗？刚才自己的全部注意都在远方，以及更远的地方，更远。
女孩的眼神出现变化，顾晏之可以看到湛蓝的眼睛里那些扑朔的迷离，美丽的，易碎的，摇摇欲坠。
“你……没事吧。”
“喂，海苔，喂！你……”
顾晏之想要伸出去摇十一的动作被她书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打断，有些尴尬。
“你见过海里的月，
你曾在孤海里长眠，
你听过黑夜的念，
你曾化作海枕在梦萦的岸边……”
应该是徐莹的孤海望安。难道这个孤独又骄傲的人，内心最渴望的是安吗？
安稳吗？还是别的什么？
顾晏之虽然想不明白，却又很想知道她，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