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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摆明了如果童真不判定结束，他就不会过去开会。
咬了咬牙，她最终还是狠狠心翻开了文件。
“这两个项目都可以盈利，不过其中一份利润不大，可以暂时放置。”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傅亦辰的面前，她还是有些犹豫，“你再看一下吧，避免出错。”
过往也不是没有出错的例子。
有时候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会出错。
看也不看，傅亦辰将文件合起：“不用看了，”他站起身，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脸，“可以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
抱着最差不过被顾黎晟骂一顿的心态，童真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傅亦辰身后走了出去。
会议上，顾黎晟看着面前的文件，看向傅亦辰：“都已经评估过了？”
傅亦辰哼出一声笑：“匿名评估，绝对不夹带一点私人感情。”
坐在旁边，童真只觉得云里雾里，他们两个之间像是在打着什么哑谜。
顾黎晟翻开两份没有署名和标记的企划，最终将两份文件递给了自己的特助：“可以和这两家公司商量一下见面商谈事宜的时间了。”
特助立刻应声。
顿了顿，顾黎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童真，而后冲傅亦辰点了点头。
傅亦辰嘴角边的弧度咧得更大了，满脸骄傲。
童真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会议结束之后，她拽着他的袖子：“今天开会的时候，你和顾总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呢？”
“想不通？”
她老实地摇了摇头：“想不通。”
“怎么这么笨呢？”嘴上嫌弃着，他却开始为童真解释起来，“下午的时候，顾黎晟是不是吩咐他的特助，商量和两家公司见面商谈的事宜？”
她点了点头。
“你之前对这两份企划的评估是两个项目都可以盈利，但其中一份的利润不高，正常来说顾黎晟只要选择利润大的那一家公司合作就可以了，为什么他依然要和两家公司商谈，却不是拒绝了那家企划利润不高的公司？”傅亦辰循循善诱道。
“那两家本来就是竞争的关系，如果两家一起商谈的话，估计顾总更好谈判吧？”
很容易推敲出来的道理。
当知道自己有对手的情况下，总是会保持着高度集中力，就害怕自己的生意会被另一方给抢走。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所呈现出来的创意一定是高质高量不说，还会尽可能地缩减自己的成本，以保证自己最终会被选中。
想了一想，童真又加了一句：“当然，这一切的基础上，是在竞争的两家公司实力差不多的基础上。”
“你成长了。”傅亦辰的点评，让她愣住。
刚进公司的时候，她几乎什么都不懂，虽然在叶骁的公司帮忙过，但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参与到任何的项目中，就像是一个打杂的。童真的导师也曾经提议过让她跟在叶骁的后面多学一点东西，不过叶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在叶骁的心里面，他有足够的能力让童真过上她想过的生活，她没必要也去努力。
所以被保护得好好的童真除了纸上谈兵的功夫外，并没有什么拿手的本领。
可现在的她，不仅可以判断出项目企划的前景，还可以瞬间就理解上位者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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