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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浓烈了几分。
“还有那晚上在刑警队大楼顶上，救走鬼医的那个神秘人，也都是你，对吧，朱雀？”
对于何雪娇，陆离已经消失了那种朋友的感觉。
虽然已经猜到了何雪娇就是朱雀，但是他还是想要听何雪娇自己亲口承认。
“你说的都对，只是，现在你都知道了，要在这里杀了我？”
何雪娇微微吸了一口气，看着陆离，眼神之中，又多出几分情感来。
杀？
杀人，陆离杀过许多。
但是让他杀何雪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跟我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芸说的不假，但是看何雪娇，绝对不像是那种一心付出的女人，或许他师兄当年，也做了什么事。
这一刻，他很想知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一起问吧。”
提到他师兄，对面的何雪娇微微笑了一下，笑的有几分沧桑。
“你救鬼医的那晚上，用的出针手段，是我我师兄研究出来的瞬发七针，这一招，他只教过我，若是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他绝不可能教给你，所以，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
心中的疑问，陆离在这一刻没有保留。
既然何雪娇选择亮出了身份，那何雪娇就会告诉你一个人。
“你师兄在你的心中，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
何雪娇脸上的苦笑又浓烈了几分，没有直接回答陆离，而是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笑了笑。
“他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这世上，他若是算不上天才，就没有天才。”
想起那一道身影，陆离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是他世上最亲人的人呢。
他的师兄，也是他的兄长。
只有他才真正明白，他师兄的强大，到底可以恐怖到什么程度。
他师兄在他心中，优秀二字都不足以来形容。
“哈哈，真是可笑。”
何雪娇在陆离回答完的瞬间笑了起来：“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在你们的心中，竟然有这样高的地位，真是可笑。”
可笑？
何雪娇现在的表情，都在显露当年的事情，还有一些故事。
既然何雪娇什么都说了，那就听何雪娇说完。
“你只知道，我是策划一切杀死他的人，可是你知道，我为何杀他？难道只是因为我得不到他？”
何雪娇越说，就显得越是有几分激动：“天下人都不知道，我还是他的徒弟，和你说的一样，他太好，太优秀，他对我那般好，却要选择别人，你让我怎么能甘心？所以，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啪。
嗤咧！
已经压抑不住激动，何雪娇一巴掌拍在陆离的办公桌面，那木质办公桌，瞬间裂开。
何雪娇的眼睛阴沉的可怕。
陆离眯着眼睛，这些事，一件比一件还要迷离。
原本觉得这一切都是何雪娇的私心所起，现在何雪娇又道出这么一段师徒恋，当年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隐情？
“陆离，你是他弟弟，我是他徒弟，算下来，我们都是他的亲人，你，要杀我么”
一切的尘缘，一切的秘密，这一刻何雪娇都给说了出来，这一刻的何雪娇，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人。
变得，连她自己都要陌生几分。
抬头看着何雪娇，看何雪娇那显得有几分忧伤的表情，还有那一双带着几分怒意的美眸。
这是何雪娇内心的真实想法，这才是真正的何雪娇。
杀，还是不杀？
当年的事情，真的是那么简单么？
他师兄的强悍，他明白，这世界，能杀他师兄的人，怕是没有几个。
光凭何雪娇这些人就能杀了他师兄，这实在是有些不可能。
除非，是他师兄自愿的。
若是他师兄不反抗，那很有可能，是因为何雪娇。
能够被他师兄认同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还收为徒弟，只能说明他师兄，是认同了何雪娇。
何雪娇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们都是他师兄的亲人，他能杀么？
若是他师兄要杀何雪娇，当年就算来了一些高手，怕是也阻挡不了。
他是来为他师兄报仇的，但是若是违背他师兄的一些意念，他也做不到。
“你虽然厉害，但是跟你师兄一样，内心还有一种驱使，你们都下不了手，所以，你不会杀我。”
陆离在看着何雪娇，何雪娇自然也在看着陆离。
何雪娇就好似看穿了陆离内心的想法一般。
这一句话，让陆离的心中生起了一抹涟漪，或许何雪娇说的就没错，他跟他师兄都一样，是一个十分强悍之人。
对付敌人绝对不会手软。
可是对付身边的人，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你走吧。”
最终，在陆离的心中，那一抹杀意，还是被压制了下去，他终究没有让那一颗心能够横起来，他还需要考虑一些问题。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我们就是敌人，还有，你杀了一些不该杀的人，就算你不杀我，也会有人来杀你。”
何雪娇朝着外面走去。
拉开门，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虽然表面理解起来是警告，可是在何雪娇的语气里面，丝毫没有警告的意思，有的，是提醒。
“站在你们背后的人，无论有多强大，我都会让他们彻底的消失，人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不杀何雪娇，并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杀何雪娇。
至于何雪娇背后的神秘组织，只要存在这个世上，他就一定要找出来。
他会找那些人算账。
“或许，等到真正的那一天，你会跟今天一样。”
何雪娇没有回头，这一句话，带着几分嘲讽。
办公室里面只剩下陆离一人，看着这空空的办公室，心中的思绪，变得无比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