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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的眼神变得幽深，艾文觉得下巴一疼，他轻轻“嘶”了一声，眼睛不满地眯了起来。
这句抱怨还未说出口，便被人堵在了湿热中。理查德亲吻他时永远都是出其不意且霸道横行地，他将他逼到床沿，直到身后没有退路了，才护着人的头和腰倒在床上。
两人在喘息间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理查德先是试探性地在对方上颚勾勒了一圈，接着才卷起他殷红的软舌，津液交缠，呼吸声近在咫尺。
他的手撑在两侧，匀了一些力，以免压到对方。侵占间忽然感觉到对方的舌头笨拙地勾上了自己的，像来到陌生领地的小鹿，小心翼翼地踏出第一步。
理查德瞳孔猛地一缩，他将手伸进艾文的金发，用掌心托着对方的后脑勺，将人推地更近了些。他像是许久未见过水的旅人，地汲取对方口中的香甜。
清澈的液体顺着脸颊和下巴流淌在床单上，显得而私密。
艾文对亲吻并不算娴熟，他与理查德之间，从来都是对方掌控着节奏，他被动地顺着欢愉和本能迎合。
他有几次无意中用纯白的贝齿冒犯了对方的舌头，换来更加激烈的回应，浑身上下却都酥酥麻麻地享受着，粉红从耳后扩散至整个面庞，像呈给王宫贵族的某种水果。
直到呼吸染上了强烈的欲望，理查德才堪堪将人松开。
他缓缓附身贴上艾文的耳垂，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但凡你想要离开我，都不可能了。”
“这...取决于我。”艾文轻喘着气，胸腔起起伏伏，显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公爵夫人若是想要始乱终弃可不容易。”理查德看着对方小巧的耳垂，如一颗细腻的珍珠一样可爱，忍不住上手捏住了。
艾文敏感地侧头想要避开，对方却变本加厉地用嘴唇去触碰它，引的他身体一颤，脸颊像黄昏的霞云一样烧了起来。
“我还不是公爵夫人！”艾文抗议道。
理查德沿着他的耳垂亲吻至微微突出的颧骨，又恋恋不舍地吻上纤长的脖颈，最后才延申到锁骨之间。
“最近瘦了好多，”理查德低着头摩挲着他突出的锁骨，“宫殿膳司未尽其责，一会儿就让侍从将他换掉。”
“至于公爵夫人，”理查德忽然抬起头，直视着艾文碧蓝色的眼睛。
某一瞬间那双眸子里露出了如肉食动物见血一般的凶光，即使在黑夜中都能让人感到胆寒，但片刻后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像一匹蛰伏的野兽，却始终没有亮出锋利的爪子。
理查德温柔地用掌心抚摸对方的脸颊：“迟早也会是的。”
“或者换个说法，”理查德薄唇微张，“这个身份除了你以外，不可能留给别人。”
“它会跟着你一辈子，像给犯人使用的、用钢铁制成的脚链，沉重到难以迈开步伐——它会把我们牢牢锁在一起，直到走进冰冷的坟墓。”
他的声音是柔和的，但内容听起来却十分残酷。
艾文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理查德，你绝对不能向王城的姑娘们示爱，你会把她们都吓坏了的。”
理查德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片刻后，他也跟着低笑了起来。
他假装愤怒地将艾文圈在怀里：“我是容貌配不上王城女子，还是身份、品德、地位或者财富配不上她们？”
“配不配得上美丽的宫廷贵妇们，我不知道，”艾文狡黠地说道，“但配得上我。”
理查德的眼睛染上了某种异样的光芒：“艾文，你知道现在我想干什么吗？”
艾文对这样的神色倒是十分熟悉，他警觉地说道：“不行。”
理查德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内袍：“从你站在我面前开始，我就想这么做了。”
“正事要紧！”艾文拒绝道。
“礼尚往来，难道你在成为骑士后没有学习过么？”理查德转眼便将他的内袍解的松松垮垮，露出奶白的肌肤。
“礼尚往来？！”艾文惊呼。
理查德仅仅是用露骨的目光描摹着他的玉体，这副经不起撩拨的身体已经软下了半边，甚至隐隐有些发热，他感觉自己暗中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期待。
理查德垂下头，从艾文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挺立的鼻梁。
年轻的公爵只是虔诚地吻在了艾文胸腔左下方的位置，于肋骨之间，柔软的脏器以上。
他能清晰地听见跳动的声音，也是骑士最脆弱地地方。
“礼尚往来。”理查德说道，“你将它交给我，我必然会拼尽全力保护它，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