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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闹事,那就是存心挑衅了——别说,乡野粗人有时候发起狠来,那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徐锦眼珠转了又转,到底没有出手,只在双方擦肩而过时哼了一声,表达了一下遗憾之情。
梁峰看着他们走远,往地上“呸”地吐了口唾沫:“晦气!”
“可不是!我看呐,前两天我们没寻着好草,就是他们搅和的,破了运道!好在老天爷待人不薄,终究补偿我们了!”梁二叔笑道。
一行有一行的忌讳。中途被人截走草药是件极晦气的事儿,他们相信这会把他们的好运一起截走。前两天徐锦的行为,着实把他们得罪狠了。
徐锦没有听到他们背后的议论,但他受到了血萝藤的刺激,极需寻到些好药挽回面子。于是走了一阵,有药农指出底下有滴水珠时,他立刻来了精神:“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采?”
“少爷,这地方……有些太危险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药农迟疑道,内心暗自责怪前一人嘴快。
徐锦并不接受这理由,冲最后头的引药人扬了扬下巴:“养着他们是做什么的?”
养着引药人,自然是为了采药的,却不是为了白白送命的。但相处这些天,药农们相当熟悉这小少爷的脾气了,叹了口气,到底将人放了下去。
封钦在听到人声时,便艰难地从平台处挪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山缝间。他正熬到关键时刻,修为几近于无,连身体都很难动弹,本以为这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趴上个五六天就会好一些,哪知就倒霉到了这地步,碰上了一个不管人死活的徐家小少爷。
两个引药人小心翼翼地将滴水珠采了大半,又在徐锦不耐烦的催促中,将剩下小的一些也一网打尽。正要扯着绳子上去,其中一人的绳子忽在一片薄而锋锐的岩石上一抹,顿时散了一股,整个人腾地往下落了一段,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去扒那山崖上的些微突起。
幸而另一人反应及时,猛地扯了一把,两人在半空中鸟儿似地荡了一圈,惊险地扒住了平台。
视线正好与不远处的山缝齐平。
刚刚受到巨大惊吓的引药人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都在重新放绳子了,啊个鬼啊!”徐锦不耐烦地呵斥,又叮嘱了一句,“把滴水珠给我抱紧啰,出一点问题,你们就直接自己跳下去吧!”
那引药人吓得一哆嗦,怕他责怪,下意识地辩解:“不是,这山里头,有一只幼狼……或者幼犬?”
“你是吓昏头了吧?那这瞎话蒙我?住在山缝里的狼?”徐锦嗤笑一声。
引药人被他阴阳怪气的一笑弄得更害怕了,一时间竟顾不上危险,伸出一只手便把封钦掏了出来:“真的!银色的一小只,不知道野狼还是野犬的幼崽!”
昏睡状态但能听到声音的封钦:“……”
片刻后,一只罕见的小银狼连着两个引药人,被绳索拉了上去。
陶泽安则与梁峰一行,找好了今晚落脚的地方。
梁老爷子一到这地方便两眼放光,弯腰捏了把土在手中搓了搓,又把手搭成凉棚左看右看,说这土壤这温度湿度还有这光照,绝对是上好药材生长的地方。但说来也怪,几人寻了个遍,除了些小杂草,竟是连高一点的灌木都一根没长。
老爷子不死心,反反复复地找了一遍,仍是没有收获,连称怪事。
几人纷纷安慰他,说也许是有好药材,只是被人提前挖走了。
老爷子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可能。山里爬久了的人往往有种敏锐的直觉,这附近没有任何新旧脚印,本该有好药的地方什么都没长,草木的稀疏程度也相当不寻常……总之,老人家觉得,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眼见他不甘心地连每条石缝都探头探脑看过去,其他几人怕他太失望,于是一个两个设陷阱的设陷阱,掏鸟窝的掏鸟窝,要不了多久,备齐了不少野味,算是给老爷子的一点安慰。
这是陶泽安穿越后吃到的第一顿像模像样的饭。
五人没什么心事,围着个简易的炉子大快朵颐,酣畅淋漓。陶泽安大口咬了块烤肉,痛快地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身上都厚了一层,等出了山,一定要置办身新衣服再好好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