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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特殊的空间在,这《灵草集》对他而言实在是非常有用,来日方长,总有回报的机会。
“好好好,那就拜托小恩人了。”梁爷爷成功将书送出,终于觉得报了恩,心情不错,“那你也准备准备,过两日梁老根他们出门卖药材,可以捎上你们三个娃。”
陶泽安抱着书出去,笑着摇摇头,村里人淳朴,刚还说让他照顾两兄弟,这不,马上就露馅儿了吧?哪会真的让几个半大孩子就这么出门了。
回到暂住的地方,迫不及待地打开这《灵草集》一瞧,陶泽安的眼睛就亮了。
他本就来自信息极度发达的世界,自然知道好书该是什么样的,手上这三册书,跟当初山上梁大爷拿出的那简易小绘本完全不同,图文并茂,不仅画有灵草模样,还详细附了名称、生长环境、气性味、效用、入药方式等等,极为齐全。更让他惊喜的是,这里头甚至有详细的炼丹方子!
虽然这方子复杂异常,不但要考虑灵植的年份、部位、采取时的天时地利,火候呀灵气的走向与调和之类也有一大堆讲究,还要配合不同的手法,看得他云里雾里,但有些部分却是与他以前接触过的中医相通,能互相印证,一看就是部干货满满的宝书。
对于喜欢的东西,陶泽安向来是有几分痴劲的,当即沉迷其中,将能看懂的先看了再说,灵植的名称与模样最先记下来,然后再是性味,一边看一边跟自己知道的理论想印证,倒是津津有味。白天在屋里看,晚上进了空间一边练习收纳物品一边还看,不知不觉中取东西又差点砸了萝卜,引来小人参的一顿鄙视。
此时的空间,已有些变了模样。
经过反复的试验,陶泽安发现带生命力的植物到了空间会不停地长,但一般东西放里头则是不腐不坏的,不论放了多久,取出时还是原本的模样。而植物的种子一类,虽然生机内蕴,但只要不直接接触土壤也不接触雾气,就不会发芽。
这一来,他就在没有雾气的土地正中央搭了个简易的木头台子,把前些天试验后搜集的药草种子用小纸包包上,每样都在外头标号名称和功效,全放在了台子上。那些草药本身,也在它们无限繁衍或长太大前采了下来,偷偷晾得半干,一麻袋一麻袋地装起来搁在了木头台子上。还有这两天左邻右舍给的各种果子,吃完后核往空间一丢,第二天就收获了一批果子,一个人都忙活不过来,还是小人参萝卜一起帮忙采了下来,码得满满当当。
直到快要堆不下了,陶泽安才把果树连根挪到了附近的山里头。唉,空间植物长太快也有烦恼啊。
嘎嘣咬了口汁水丰富的梨子,小人参在旁边小口小口吃草莓,陶泽安一边看书一边想,自己也算小有身家了,出去卖草药卖水果都能挣一笔。
两天于他来说一晃而过,对梁峰梁冰就有点漫长了。他们忙着收拾东西,也忙着安置梁爷爷。
梁峰是真不放心将老爷子一个人留在村里,特别是这次差点出事后,但陶泽安与他一沟通,发现梁爷爷催着他们出去也是有原因的。这缘由,便在梁冰身上。
当初他们的父母是在山里意外遇到猛兽没的,那会儿走路都还不大稳当的梁冰也在场,是母亲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到山下喊救命引来了村民才活下来的,受了大刺激,夜里睡眠不好总做噩梦,见了人也不敢说话,本以为长大会好些,谁知眼看着十二了,与人交流的障碍反而越来越明显了。
梁峰这几年到处采药,攒了钱到县城里寻大夫都没辙,梁爷爷寻摸着这次仙门收徒是个好机会,万一有个大机缘,那自是两个孩子的造化,即使选不上,这次梁老根挖到这么大一棵血萝藤,说了梁峰能分到不少钱,那带着弟弟在外头寻访名医试试也是好的。
梁老爷子倒是看得开,修仙也好寻医也好,只要有心,总是能回来看看他的,孙儿的病却是不能耽搁了。
陶泽安帮老爷子搭了搭脉,再看看老爷子平时的起居饮食,觉得他挺健康,上次应该只是一个意外,告诉梁峰梁冰后,两人才稍稍安心了一点,又左邻右舍地都走了一通,送了些东西,拜托他们平时照顾着爷爷些。
万事准备妥当,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陶泽安打着哈欠跟梁峰梁冰坐上了一辆牛车。同车的有梁大爷梁二叔还有其他几个药农打扮的人,另一趟牛车上装了满满当当的一车药,最上头一株血萝藤格外显眼。这东西实在罕见,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拿到仙门收徒的景安城试试,看有没有人愿意开一个高价。
反正时间还充裕,牛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几天,走过一个个村庄,走过县城,一路上还补充些药草,终于在这天傍晚,到达了一个通往景安城必经的小镇,问仙镇。
镇如其名,来来往往都是些对修真感兴趣的人,因为仙门收徒时间临近,来来往往带着十来岁孩子的家长特别多,有的穿着华服,有的穿着粗布,有的好奇地四处看,有的不知真懂假懂地指指点点。
镇上的客栈、酒楼、店铺也大多带一点仙气,不是隐仙楼就是醉仙居,还有些风水相面、卖草卖药等跟仙家有那么一点点联系的摊子,不知真假,都一边装扮得宽袍大袖仙气飘飘,一边扯着嗓门吆喝生意,一派繁华。
陶泽安一行在一个简陋的小客栈住下,梁峰两兄弟对这小镇挺好奇,但梁冰见这么多人又有些害怕,便留在了客栈中。陶泽安一个人左右无事,便决定独自出去逛逛,正好看看能不能出手些草药。
天色已黄昏,四处亮了灯火,镇上人来人往,石板桥下还有船只来去,一时间倒给了陶泽安一种熟悉感。边走边看,路过一家叫做仙客来的大客栈时,几辆大马车刚好停下,十几个孩子和一些大人从上头一道下来,前头一个小胖子格外眼熟。
陶泽安看看他大摇大摆的模样,总觉得徐家的这个小胖比山上见时又圆了一圈。接着,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了他手上的一个小笼子上。
里头趴着一只皮毛脏兮兮,一看就被虐待过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