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却扬起唇角,惨白的笑容,渗透着心酸,手里拿着杯子慢慢转着,声音低哑着:“不管他说什么……我也仍然会等他……”
    莫黎霆望着她,胸口忽然有些窒息,他拿起面前的杯子饮了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找人,如果能减刑,尽量减刑……”
    “其实他没必要这样子,说到底,是我配不上他……我应该是已经死去的人,带着这一身的肮脏,又怎么能活在这个世上……”
    “苏苏……”
    莫黎霆打断她,每次听到这个,他心里就难受,“不要这么说……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已经死过了一回了,现在的,是凌菲,不是苏绛绿,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她忽然之间又要哭出来,却用手捂住,随后尽量笑着:“黎霆,谢谢你……谢谢你……”
    和苏苏从餐厅出来,送她回了公寓,出来的时候,接到了宁维成的电话。
    “在暗夜呢,要不要过来?”
    他看了下时间,还早,打了电话回莫家,说是诺诺已经睡下,于是便驱车前往。
    这样的日子算不算好,以往总是过着这种日子,而现在,却有种厌倦的感觉,或许是心里有了份牵挂,总觉得她在身边,和她在一起,才是他要过的日子。
    暗夜里莺歌燕舞,五彩灯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酒味以及汗水交织的味道,构成了暧昧而又销魂的空间。
    他朝着老地方而去,大厅里人潮拥挤,这会儿,就连走廊上也全是人,来来往往,凄凄诉诉,幽暗的灯光下,遍地暧昧。
    他穿过包厢走廊,刚好碰上一间包厢开门,出来的人险些就与他撞上了,他微蹙眉,略微拉开了距离,那人却惊呼:“莫总?”
    原来是戴芙宁,口气微带酒味,脚步有些微晃,看来已是入酒三分了。
    “芙宁?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和戴亚晨的熟识,除了上班时间外,他们都以名字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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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企划部庆功宴么?唉你既然也在这儿,不如进来坐会儿吧?”
    戴芙宁二话没说,便拉着他进去。
    室内的人一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有瞬间的安静,莫黎霆环顾一周,忙笑:“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么?”
    随即,有人尖叫有人欢呼,有人从人群中蹦出来,拖住他将他朝人群中推去。
    这一刻,也没有人把他当作是他们的上司,大家都带着三分醉意做起了大胆的动作,有女同事欺近他,递上酒杯,然后软语着和他干杯。
    他只是淡笑着,随后一仰头喝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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