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泪水串成了线,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牧清还记得,他八岁的那个午后,柿子树下,一个俊朗飘逸的青年人拿着小竹鞭逼他背诵《相马经》,如果他背错一句,手上就会轻轻地挨上一鞭子。
    打他的人,叫夏博阳。
    是波罗王朝国王的同胞兄弟,受封安逸王。
    夏博阳与牧清的父亲牧文远是生死之交,自小就对牧清喜爱有加,常说牧清必成大器。
    牧清将《相马经》背诵完毕,他已泣不成声。
    他嗫嚅着说:“夏叔叔,你还要再装下去吗?”
    老者也是老泪纵横,他仰首长叹。
    “清儿啊,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再也不是安逸候夏博阳。
    我现在是个奴隶,我本不想与你相认,何必逼我呢。”
    牧清哽咽说:“从现在开始,您不是奴隶了。
    您是我的博阳叔叔。”
    他擦掉泪水说道,“我们打回酆都城!
    我把属于您的王位给您夺回来。”
    夏博阳心情很激动。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牧清问他:“是谁把您弄成这个样子的?让我抓住他,定将他宰了喂狗。”
    夏博阳说道:“易枫背信弃义,叛国投敌。
    国破那天他把我抓住,在我脸上割了几刀,让我变得奇丑无比,还打断我的右腿,让我变成跛足。
    然后,他把我混在奴隶队伍里卖给了泰达帝国的小池家族成了一名马奴。”
    牧清咬牙切齿。
    “又是这混蛋!
    也好,等我见了他,新仇旧怨一并清算!”
    夏博阳同样怒不可遏。
    “易枫该死!”
    牧清说道:“夏叔叔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牧清了,我现在可以使用元气了。
    现在见了易枫,就是与他单打独斗我都不惧。”
    “你可以使用元气了?”
    夏博阳很惊讶,“那真是太好了。
    从此这个世界将再也无法阻挡你前进的脚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对牧清说道,“你是不是马上要打仗?”
    “和张顺。
    “
    “你有多少人?“
    “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人。
    “
    夏博阳听到这里,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些安格鲁人奴隶就更加重要了。
    他们是天生的战士,解开他的脚铐手镣,给他们一把棍子,他们就能战斗。”
    他拉着牧清的手,“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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