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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掩好被子：“行，我不问了，你好好休息。”
“你回去吧，别在这儿熬着。”沈老爷子看了她一眼。
沈老太太摇头，靠在另一张床上：“没事，在家里呆着也没意思，在这里又累不到我，我困了就睡，和你说说话。”
病房是高级病房，环境很好，床铺干净又舒适，在这里休息也没什么影响。
沈老爷子转头看着她，嘴上骂骂咧咧着：“烦人，我又没什么事，你回去做什么不好，在这里更没意思……真是搞不懂你这个老太婆！”
“都说老来伴，孩子们是能照顾你，但那能一样么，睡吧，养好身体。”
听着自家老太婆难得的温柔，老爷子确实也说不出什么话了，闭眼睡去。
……
沈于毅是医院的长椅上找到沈江邵的，看他正仰头看着天空，一个人坐着显得格外清冷和萧瑟：“冷不冷，怎么不进去。”
“怕进去爷爷奶奶问我事儿，我还是外面躲躲吧。”
“确实问了，你和白倾卿的事瞒不了多久了，准备怎么办？就一直这样熬着？”
沈江邵嬉笑一声：“小叔，我们不一样，你是个好男人，我不是。”
“比起什么感情，我更享受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上床。”
沈于毅也没嫌弃，和他坐在一起，点了支烟。
“给我来一支。”
沈于毅余光扫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会？
“小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歹也是一男人，抽烟什么的……”
两人一起坐在长椅上抽烟，天已经黑了，夜晚有点冷，但谁都想多坐一会儿。
“小叔，你说我是不是挺渣的，你是从心里想娶桑以安？”
“嗯。”
“你就那么想跳进婚姻的牢笼，还是主动的？”
“呵。”
听着他的嘲笑，沈江邵也跟着一笑：“我就不一样，结婚什么的都无所谓。我也不那么期待什么狗屁婚姻生活，然后被一个女人管着，让你早点睡觉，不让你喝酒，每次到了节日还要买礼物，太麻烦了。”
“江邵，所有的话都要想清楚再说。”
沈于毅深邃的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想干涉，也不会劝说，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改不了。”
沈江邵眼睛沉了沉，猛吸了口烟……所以说啊，他不喜欢和小叔聊天。
小叔是个恐怖的男人，总能猜出他的想法，在小叔这里，谁都没有秘密了。
“哎……累啊……”沈江邵随意往后一倒，“小叔，你说我已经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我该怎么办？”
沈于毅懒得看他，起身准备回病房，扔下两字。
“活该。”
管不住自己的嘴，总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这是蠢人的做法。
显然，沈江邵很蠢。
“唔……是活该。”沈江邵捂着脸，长叹口气，但是已经晚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也不准备和谁一直在一起，他的人生已经足够糟糕了，无所谓再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