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昂天不去理他自顾自地道:“眼看也先日益坐大几番侵略骚扰我朝君臣却无法抵御外侮只有眼睁睁地看著强敌肆虐。
    先帝心中难过自觉对不起列祖列宗每日里不断自责他原本甚是开朗豪迈几年烦忧苦恼下来竟然变得郁郁寡欢时时悲声叹息。
    一次西域邻国来使提到也先二字先帝手上的酒杯居然无故掉落下来打得粉碎满朝文武无不震动。
    众臣见皇帝忧惧悲痛却不能丝毫分忧莫不痛心疾从此朝廷上下都以西境安宁为第一要务。”
    说到这里柳昂天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光辉微笑道:“就在群臣束手无策之时京城里来了一个年轻人传闻此人以前是个道士学有武艺法术後来不知生了何事他忽地决定还俗。
    这人丢下闲云野鹤般的岁月独自闯荡到京城来立志轰轰烈烈地干下一番大事业。”
    秦仲海哦地一声道:“听了这许久气闷的话可终於来了个好样的。”
    柳昂天续道:“此人万里迢迢赴京赶考也是因缘际会英雄当起是年此人大魁天下高中了一甲进士状元。
    那年甫一放榜满朝文武无不震惊人人都称荒唐谁知我朝的状元竟叫一个道士出身名不见经传的人取了去。
    更奇的是那人在金銮殿面见圣上之时先帝见他骨格清奇又知他练过武艺便叫他露个两手原本以为是玩笑话谁知那人谈笑自若只手便举起殿前石狮子纵跃飞奔如常。
    “这下惊动了百官一众文臣都当他怪物一样避之唯恐不及武将也因他是科考中举不愿与他太过亲近到得後来连那年阅卷的主考官也不愿保荐此人。
    俗话说得好『朝中无人莫为官』眼看满朝文武凉薄至此那人在朝中无亲无故就这样给送去翰林院编修史籍可怜他一身武艺便要给终身埋没了。”
    秦仲海情知世情如此只得叹息一声。
    “也是老天有眼一日机缘巧合先帝驾临翰林院听讲无意间竟与这人闲聊起来先帝自从侯大都督惨败之後每日里读的都是兵书无论是『太公韬略』还是『孙子兵法』都能朗朗上口那日先帝与此人聊得兴起便向他垂询几处兵法难题那人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竟使先帝叹服不已对他是推崇备致。
    不到一年这人便被调到兵部官拜左侍郎。
    同年西域再度大乱金銮殿中先皇征召名将迎击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竟无一人敢答皇上大失所望之时座下两人跃众而出大呼『某愿往』!
    一人便是那名英雄了另一人嘛……”
    卢云猜到柳昂天的心意微微一笑道:“另一名英雄想来便是老爷子了。”
    柳昂天哈哈大笑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
    秦仲海笑道:“侯爷英雄盖世当朝除你之外还有谁敢这般玩命拿富贵荣华开玩笑?”
    柳昂天嘿嘿一笑道:“你当我是亡命之徒吗?”
    秦仲海问道:“听侯爷一路说来我却是满头雾水究竟那人姓啥名谁怎么朝中从来不见这号人物?”
    柳昂天脸上闪过一丝阴影苦笑道:“这说来话长了……唉……有些事还是不说也罢此人後来官拜『武德侯』咱们便这般称呼他吧……”
    柳昂天说到这里忽往秦仲海凝视而去脸上闪过一阵奇异的神情但只一瞬间便又宁定如常。
    只听他他续道:“那时先皇见我们两人胆气豪勇应允西征心里很是高兴便拜他为征西指挥使我为总兵大将两人各率五万大军急急往西疆而去。”
    秦仲海摩拳擦掌道:“侯爷亲征西疆想来定是精彩绝伦了!”
    柳昂天微微一笑道:“也是我二人命中该自到西域之後我与武德侯并肩作战与也先部将交战五十余合莫不大获全胜夺回不少失土。
    我朝声威之盛直比汉唐之时。
    先帝大喜过望对我二人大加封赏勒封武德侯为征西大都督再封我为征北大都督两人自此一守西境一防北疆那时朝中朋友捧我们的场都说『西霸先、北昂天!
    』。
    咱们两人就这样过了五年好时光。”
    秦卢二人遥想当年的英雄事迹都是神往不已。
    只恨生不逢时没能赶上那天地震汤的时代。
    柳昂天见他们面带钦羡自也知道他们心中所思他点头微笑道:“有为者亦若是你们年轻人好生奋将来也有这么风光的一天。”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那也要有这般强劲的对手才成啊!
    那瓦剌虽然凶狠却与也先差得远了。”
    说著竟是唉声叹气好似惋惜不已。
    柳昂天续道:“自我与武德侯主事以来也先可汗的气焰已然大打折扣版图更是缩小不少一年关外大雪气候变得酷寒异常也先军民死伤惨重牲口流离失所泯王爷见天赐良机便极力劝谏要先帝御驾亲征一众文臣都是大加附和。”
    秦仲海惊道:“御驾亲征!
    那可不是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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