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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血凰者得天下。
十年前,他是听过这个箴言的。
蔡老阁主亲在在东陵朝堂之上,占卜而后的箴言。
他风清阳不信天,不信命,他只相信自己。
但,眼下,却有人因为血凰的箴言而把心思动在了他的小东西身上,本王不允许。
蚩尤见男人薄凉寡淡的完美俊颜上没有太多的风起云涌,继续说道,“毛夫子将粘了小主血的银针,插在仙雀炉的漩口时,有道红光一闪而过,一只血红的飞鸟在红光坠落的间隙化为乌有,接着毛夫子便飞鸽传书了出去。”
风清阳转过身,黑曜石般的眸子流光溢彩,听着故事有些狗血,他不禁好奇了。
“信鸽,在何处?”
蚩尤从怀里递上一枚小纸条,声音恭敬,“这是信鸽纸条上的内容,卑职照搬抄了一份,鸽子放了。”
风清阳接过纸条,习武人的视力极好,迎着微弱的光亮,凝聚一股内力,那纸条上的内容清晰可见。
“北有少女,血凰栖之。四方平定,众可等之。”
小东西是血凰之女?
消息一旦不胫而走,小东西怕是这风口浪尖上最为凶险的对象。
风清阳掌心生力,那枚柔弱的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十三,是南蜀人?”风清阳背过身去,不看身后的蚩尤。
“属下无能。”
风清阳扬扬手,语气淡淡然,“查。切勿打草惊蛇。另外多加派些人手,保护好小东西,少了一根汗毛,本王将你们统统阉了扔出王府去。”
“喏。”蚩尤冷呵一声。
风清阳眼眉低垂,眸光淡淡的落在湖心上,那股来自周身的燥热犹如蚀骨的蚁虫在啃噬着自己,焦灼、炽热,燥痛。
只见他猛地一跃而下,湖心嘭的一声,漾起大片的水花,待水花落尽,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恍若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翌日,天还未大亮,木长卿摸着黑下了床。
心头有事,睡的不踏实。
仿佛间,某女似乎意识到没心没肺已经离自己渐行渐远,而骨子里的操心命开始在血液里直翻腾。
她十三岁,十三年岁便引狼入室。
还是西凉的皇子,未来的储君。
冥冥之中,好似她的项上人头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不保的困境,她下意思的觉得红颜祸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青涩小狐狸。
她这只没脑子的小狐狸,究竟仰仗着清阳大叔这只大老虎,狐假虎威能走多远?
她自己也迷惑了。
清阳大叔终究有自己的妻妾家事,江山社稷要管,而她不过是他半道上捡来的小狐狸,小宠物而已。
感念清阳大叔的恩德,非但没有嫌弃她,还将她养在别院,好吃好喝的伺候,还给安排夫子上课,不仅如此,还认了她做义女,她现在是九王府的小郡主,身份何其尊贵。
但,清阳大叔能护她多久?
她,要依赖清阳大叔又能是多久?
她,问心。
心声告诉她,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她依赖清阳大叔给的所有美好,包括他的愤怒咆哮,哪怕是一个鞭子,她也觉得那是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