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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痛的不可自抑。
既然情蛊已经解除，为何他的心，还会如此之痛？
这一次的痛，跟以往还有所不同，是那种扎根心底，渗入骨髓的痛苦。
方才取蛊的时候，他几乎把自己的所有灵力都输给了她，现如今已经全身无力，根本就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
这一刻，他终于撑不下去了，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随即，他便倒在地上，染血的唇微微开合，虚弱的唤着凝霜的名字。
慕灵儿原本一肚子的怨言，可是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之后，也不忍再说什么了。
就算她不说，他已经给了自己极大的惩罚，他心中的自责已经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今日这一切，也是他自找的。
凤莲夜这一次，却难得为自己的情敌说了一句公道话：“其实……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墨珏一个人。”
不怪他，还能怪谁啊？慕灵儿气性很大，也没那个心情去理智思考问题。
就连墨珏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只能说是阴错阳差。凝霜她只是想要救他，才会故意隐瞒事情的真相，可能从一开始她也没有想到，到最后她会真的动情吧。”
听到这句话，墨珏微微闭上的双眸倏然睁大。
什么，凝霜对他……动了情？
他之前从来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只以为他们的关系是淡泊如水的君子之义。
后来，就算是慕灵儿提醒，他也不敢去面对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帝君却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宛若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心中有些激动，可随即，又是无止尽的疼痛。
凝霜的感情，是那般的美好和珍贵，可是他带给她的却是痛苦和伤害，他真的是个混蛋。
他颤抖着嘴唇，俊朗的脸庞满是怅然神失，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有心痛，有悔恨，可是全都已经晚了。
……
慕灵儿心中的气已经散了大半，还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
罢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直男属性。
可就算她原谅他又有什么用，关键是，凝霜会不会原谅他。
凤莲夜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面临怎样的绝境，都千万不要放弃。有的时候，事情的结局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另一端故事的开始。”
作为一个感情上的过来人，墨珏经历的所有一切，他都曾感同身受过，甚至感触比他更深。
所以他不会责怪墨珏，更不会瞧不起他，但只要，他能够真正认清自己，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
“从你赢了竞选的那一刻开始，这狐族君上的位子便是你的，本尊从未想过让给别人。但在你成为真正的狐族君上之前，本尊希望你能够去找回自己的心。”
这番话，似是安慰，似是鼓励，他也只是点到为止了。他和慕灵儿很快离开，这里，就留给他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