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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地瞧着与之前满月的时候不一样了?
慕青珩在一旁看着夜倾君略显错愕的神情,心下倒是平衡了许多。
他还每日与太傅大人都过来看望呢,可是却也觉得这孩子日日都在变化,而且是越变越美!
是的!
没有错,就是越变越美!
小孩子家本就还看不出性别,加上这孩子实在是长得太过精致可爱,更是让人不辨雌雄。
如果说此刻的夜安陌便已经足够令他们惊艳了,那么两月之后,百岁宴之时,再也无人敢说他不像是慕青冉和夜倾辰的孩子了。
“仙女姐姐,这孩子变化好大呀!”上一次他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
这前后也不过就是十几天的时间啊!
“听嬷嬷们说,他如今最是贪长的时候,容貌的确是会有些变化。”
饶是慕青冉整日的看着他,也觉得这孩子变得越来越漂亮,每每睡熟之后,张开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望着你,不哭也不闹,倒是极为乖巧听话。
“如今倒是能瞧出这孩子的貌若天成了!”夜倾君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夜安陌,心下却是不觉微思,只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较之夜倾辰也不为过。
只是可惜是个男孩,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迷倒这丰鄰城中多少少年郎呢!
“仙女姐姐,若这孩子是个女娃,你会将她许配给我吗?”
忽然!
夜倾君坐在一旁伸手拉着夜安陌的手指,眉眼带笑的问着慕青冉。
话音方落,夜倾君便感觉一旁有一股刺人的视线在一直盯着他,他若有所觉的转头望去,却是只见慕青珩满眼警惕的看着他。
见状,夜倾君却是扬起一抹大大的微笑,露出脸上的梨涡,但却并不理会他。
慕青冉闻言,不禁有瞬间的怔愣,随后见到夜倾君对夜安陌满眼的喜爱之情,方才声音轻柔的说道,“不会!”
斩钉截铁!
没有一丝犹豫的便拒绝了!
“为何?”闻言,夜倾君竟是还不死心一般的继续追问道。
“乱伦……”说着话,慕青冉便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望了一眼眼前的夜倾君,便没有再说别的了。
乱伦!
听慕青冉这般一说,夜倾君方是实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可不是这个理儿嘛!
他与夜倾辰是堂兄弟,若是他将来娶了自己的侄女儿,岂非真的是乱伦了!
其实这话夜倾君曾经便问过慕青冉,只是那时她并未有孕,而且夜倾辰为了敲打他,并没有考虑其他的因素。
“哎……这倒是幸好是个男儿身!”否则的话,若当真是个姑娘家,偏他还一头栽了进去,只怕还真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其实说到底,夜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有一些不拘世俗的因子在,就像是父皇当年执意要迎娶母妃,就像是皇叔为了老王妃不再续娶,就像如今夜倾辰为了仙女姐姐这般。
总而言之,都是认准了一件事情,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般一想,夜倾君忽然想起许久未见的烟淼,不觉眸光渐添忧色。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那样的三哥,他一直都是淡然的,万事不过心的,可是如今,每每看到他自己孤单的坐在竹林下面看着远方发呆,他心里都极为不舒服。
夜倾君知道是三哥做的事情骗了烟淼姐姐,或者说……是他们兄弟二人联手骗了所有人!
但那实在是形势所迫,若非是三哥为了找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迎娶她,又何须这般麻烦!
可是眼下,烟淼姐姐一直对三哥避而不见,便是有心解释,却也无计可施。
慕青冉看着夜倾君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忧伤,却是不知他想起了何事。
而此刻被夜倾君担心的夜倾桓,却是正安坐在惠远寺的禅房当中,静默无声的抄写着桌案上的佛经。
屋外夹杂着风声传来了阵阵刀剑相博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打扰到他。
片刻之后,外面安静了下来,从外面走进一个带着面具的劲装男子。
“启禀主子,均已拿下!”
“格杀勿论!”夜倾桓的声音很是温润,根本听不出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依旧是悠闲自得的抄着经书上的内容,然而口中下达的命令,却全然将佛祖的教诲丢在了脑后。
“属下遵命!”
了空大师进来的时候,夜倾桓已经抄完了一整本经书,正闲闲的倚在靠垫之上,眸光清润的打量着自己的字迹。
“殿下心中无佛,便是抄再多的经书也是徒劳。”了空大师的目光无悲无喜的望着夜倾桓,似是有意劝慰他一般。
“大师心中若有佛,却又何苦将自己困身于此!”夜倾桓的声音好似不甚在意的响起,他微微抬头看向了空大师,眸中虽是温润如常,可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其中的不屑一顾。
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了空大师这般严于律己,难道不也是因为心中无佛嘛!
经书中言,智人除心不除境,愚人除境不除心……
他若当真是除了心,又何必将自己困囚在这惠远寺中,不得自由!
“正是因为贫僧不得了悟,方才不愿殿下也是这般!”
“人人生而有命,本殿命中如此,挣脱不得。”夜倾桓慢慢放下手中的经书,声音愈加轻缓的说道。
闻言,了空大师却是不禁叹气,他二人相识已久,可是他始终不能化解他的心结,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贫僧只愿殿下莫要失了初心才好。”他话已至此,再多说下去也是无用。
夜倾桓闻言,却是不禁一愣。
初心嘛……
他哪里还有!
自母妃离世之后,他一瞬天堂,一瞬地狱,早已失了这颗心。
直到后来遇到烟淼,他喜欢她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烦忧的样子,她似乎也极喜欢他与世无争的作为。
可是她不知,她的单纯无忧是真的,而他的自甘平庸,却是假的!
直到有一日,他剖开了自己,将一颗早已失落的心鲜血淋漓的放在她面前,却是已经换不回她的回眸一笑。
如今更是连面也见不到了!
可烟淼若是以为只这般,他就会放弃的话,未免有些小瞧了他!
只要一日未曾和离,她以为她走的掉嘛!
了空大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瞧着夜倾桓的眸光中闪烁不定,便心知他心中执念已定,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
有些事情,非是自己想通悟透,旁人纵是千般规劝,也是无用的。
话已至此,了空大师便也不再多言,只微合手掌缓步向门外走去。
“弄脏了大师的院子,本殿稍后会命人清理的。”夜倾桓的声音忽然轻轻的在后面响起,语气中仿若还含着淡淡笑意。
“如此,便有劳殿下了。”说完,了空大师便直接离开了。
走到院中的时候,看到满院的尸体,鲜血流的到处都是,了空大师不觉微微闭眼,最后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开了。
了空大师走后,夜倾桓拿过自己亲手抄的经文递给一旁的护卫,命他着人快马加鞭送回城中,以为太后祝祷祈福。
太后娘娘如今身子病重,却是并没有一时便一命呜呼,生生折腾了个人仰马翻,却也还是没有咽气。
又过了一段时日,庆丰帝便接到了消息,丰延大军班师回朝,不日便要抵达丰鄰城了!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便让原本笼罩在众人头上的阴云退去了不少。
如今丰延已经完全统一了这片大陆,那么将来不管是谁继承了皇位,都已经无后顾之忧。
从前可能大皇子和六皇子争斗起来,尚且会因为战事而稍稍平息,如今只怕是再无忧虑。
而且眼下最棘手的问题是,从北朐和临水收编的降军该要如何处置?
既是已经投降,自然是要按照军队的军规进行分部收编,但是这兵权该交于何人呢?
夜倾辰?!
这似乎是绝佳的选择,但是他手上已经握有丰延本来的兵权了,庆丰帝既是有意将三股力量分开,便不能交到同一人的手上。
而他如此做,为的便是防止这当中万一有不是真心归降的人,到时候借机生事就麻烦了。
千挑万选,最终也是没有结论,庆丰帝到最后也没有下旨到底要将军队交由何人。
慕青冉听闻夜倾辰要回来的消息时,素日温然含笑的眼波中瞬间便惊起了一圈涟漪,泛着点点波光。
他终于要回来了!
得知大军将要凯旋,莫要说是慕青冉,便是王府中的下人也是激动非常。
平日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自从王爷出征之后,他们便觉得好像少了主心骨一般,唯恐有哪里伺候的不周到亏待了王妃。
如今更是不用说了,连小世子都出生了,他们一应人干起活来,虽是更加的有劲儿,但却是也更加的小心翼翼。
大军进城的那一日,慕青冉本来想要去一品轩中看看盛况,但是想到身边还多出了一个小包子,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安陌如今还有几日便要到百岁宴了,想是越来越大的缘故,他竟是愈发的黏着慕青冉。
素日便是除了奶娘喂奶的时候,平时却是片刻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否则便要开始哭闹。
所以她今日若是想要出府的话,只怕王府会因为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闹得人仰马翻。
可若是带着他一起,又实在放心不下,到底是年纪太小了些,若是真的带他出去,先不说是会不会不小心着凉生病,单是墨锦因为担忧她们而准备出来的阵仗,只怕都要比得上夜倾辰他们大军凯旋了。
左右一想,她便只是安然的待在浮风院中,静盼那人归来。
反正这么多时日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夜倾瑄静坐在天香居的包间当中,微微低头看着楼下挤得人山人海的情况,不禁皱眉深思。
父皇至今没有下旨意说明,到底要命何人接手降军,方至如今,他也没有猜出他的用意。
眼下这般情况,父皇自己手中握着近乎一半的兵权,夜倾辰的手中还有一半,此前围剿镇北将军凤彧之时,所收编的十万大军尚且都在他的手中,父皇迟迟未曾收回。
按照如今的局势,父皇若是为了要平衡朝中的势力,便会将降军的兵权交由夜倾昱来执掌。
这样的行事风格,才符合父皇素日的行径。
忽然!
楼下一阵吵闹喧天的惊呼声响起,拉回了夜倾瑄正在沉思的思绪。
他闻声望去,却是只见主街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人一身银白铠甲,器宇轩昂的骑在马上,眸光清冷的直视前方。
虽是隔着些距离,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是夜倾瑄知道,那人必是夜倾辰无疑!
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似是两年前也是这般情况,大军入城,凯旋而归,他只静坐在茶楼之上,远远的观望着。
街上的百姓大多都是久闻靖安王的大名,却是不得见其人,如今见着那高头大马上姿容无双的人时,却是不禁纷纷愣住。
都说这靖安王妃是貌若天仙,可是怎地这王爷也是这般天人之姿!
前些时候还听说王妃诞下了一名小世子,却不知又是何种样的丰神俊貌!
天香居的楼上,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慢慢踱步到窗前,他的目光略显探究的望向夜倾辰,脸上罩着一方面具,却正是那日在大皇子府的假山之上饮酒之人。
忽然!
夜倾辰似有所觉一般,突然向这边看来,那人便赶忙侧身,闪身隐在了窗后。
夜倾辰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一处的窗子,却是已然空无一人。
方才有人在看着他!
似乎是……
想到什么,夜倾辰的眼中渐渐划过一抹幽光,随后他移开视线,继续若无其事的前行。
楚鸾身上穿着丰延的将士服,隐身在人群当中,满眼新奇的四下张望。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丰鄰城,两年前的那一次,她才刚到了临阳城,便传出了两国交战的消息,顿时便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如今,却是不想会在这般情况下到了敌国!
看着街道两旁神色激动的百姓,无不热血沸腾的高声唤着夜倾辰的封号,楚鸾一时间却是安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前面骑在马上的人,眼中情绪莫名低落。
这才是一带英王该有的样子,临水若然哪怕有一位皇子如夜倾辰这般,如今想是也不会落得国破城亡的地步!
纵是外界对他传言纷纷,都说他杀戮无边,但却也是他保住了丰延的一方乐土,想必这也是为何他会受到百姓爱戴的原因吧!
这一次凯旋,夜倾辰没有如上次一般任性的匆忙而回,进宫见了陛下便直接回了王府,反而是规规矩矩的率领身边的得力干将进宫,领了赏、谢了恩,方才回府。
庆丰帝本来打算当晚便安排庆功宴,但是想到他们这一路风尘仆仆而回,还未好好休息,便改在了三日之后。
不过到底是几日之后,夜倾辰根本就不在乎,他如今满心满眼皆是要回府见他的青冉和儿子!
夜倾辰回到王府的时候,刚好是晚膳时分,一路脚步不停的回了浮风院,方才进到屋中,便见到那女子盈然浅笑的望着他。
“回来了?刚好可以用膳了!”说着话,慕青冉便慢慢起身,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湿帕子走到他的身边。
她轻轻的拉过他的双手轻轻擦拭,随后才拉着他入座,一切都好像没有变过似的。
夜倾辰觉得,他好像没有与她分离过这么久,不过就是他去上朝,下朝之后回来,她嫣然浅笑的与自己闲话家常。
如果忽略掉她眸中的盈盈泪光的话……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眼前的佳人搂进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汲取着她发间的香气,让他觉得心头异常的满足。
“青冉,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战事已平,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了!
听着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慕青冉的唇角慢慢弯起,她缓缓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慢慢闭上了眼睛。
门口的小丫鬟方才端着最后一道汤饮进来的时候,见到眼前的这般情况,却是赶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流鸢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丫鬟脸色通红的站在门边,不再进去,一时间心下不解。
哎……
紫鸢姐姐被小姐吩咐今日不必过来伺候,让她与墨刈同去,如今剩下她自己在这,好无聊啊!
余光瞥见一旁树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那人,流鸢瞬间便觉得……更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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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人除心不除境,愚人除境不除心——蔡礼旭
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佛经》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