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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还是利人,皆看那下蛊的人。

    蛊药则不同,蛊药只保留着对人有利的一面,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副作用。

    皆言,要有三分毒,那是因为药都是死物制成,自是会被死气阴毒污染,会给人造成各种不同的不良反应。

    蛊药则不同,蛊药直接以活着的动物为药,不受死气阴毒污染。药有三分毒的一面,也不存在于蛊药。

    “蛊虫千千万,蛊药万万千。没有重样的蛊虫,更没有重样的蛊药。”孙仙医眼睛半眯,呵呵一笑,“原来道牧你就是那个让唐德产生恐惧的人?”

    “甚意思?”道牧心中一凛,想不到孙在行认识唐德,且还很熟悉的样子。“孙仙医与唐德很熟?”

    “唐德是我师侄,见过几次面,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孙在行满怀赞许,一遍又一遍打量道牧,“你和唐德的气质的确有些相似,他直言你是他本人最理想、最完美的一面。以至于他每每想到你,都觉惊心胆寒。”孙在行开怀大笑,“好在你们之间,没甚仇怨和利益冲突。”

    “孙仙医,您可了解唐德的来历与过往?”道牧剑眉皱成剪刀,目光熠熠,“这唐德与我,可是有着解不开的仇怨。”

    “是你不了解,非我不了解!”孙在行笑容收敛,似笑非笑,摇着头,“老夫感觉不到他对牧家和牧星镇有任何仇怨,老夫也感觉不到你对唐德有任何仇怨,你们有的都是对对方的猜疑与警惕。”

    闻言,道牧脸色一凝,“孙仙医是轮回的人?”

    “我属自然,不属轮回。”孙在行看着道牧牛郎惊诧的神情,咧嘴灿笑,“唐德他师父属轮回,唐德也被吸纳如轮回,唐德还是韩菲雪的大师兄。”

    “怎么可能!”道牧牛郎相互对视,惊骇万分。

    “我那宝贝侄女还不知她有一个魔鬼才能的大师兄哩,你们可不要告诉她哟!”孙在行似乎很享受道牧牛郎不知所措与震惊的样子。“就让她自己去发现这个复杂的世界,才会理解透彻。”

    孙在行不再讲下去,让道牧牛郎自己去猜,他转头就询问候老,他们侯家是如何与唐德有了交集。

    候老没有迟疑,将自己所知道的详细再讲一遍,候宰邢与侯佩氤在一旁补充,比在路上与道牧说的,还要详细不少。

    “造化了,造化了!”孙在行感慨万千,既是高兴唐德活下来,又惋惜唐德没有经过脱胎仙气的洗礼。“侯夫人的修为,将会直接突破到初阶天境巅峰。至于醒神回灵,可以让侯夫人自己慢慢醒来,也可以让道牧帮你们。”

    闻得此言,候老来回搓着手,一会儿呵呵傻笑,一会儿纠结欲言。

    孙在行心知候老所想,他却没有直接讲明,反问道牧认为侯夫人将会在什么时候完成由死转生?

    道牧不假思索便道,“半个月,快则十五天,慢着十八天。”语气斩钉截铁,精准到几天。

    “我们干预为好,还是自然为好?”孙在行特意将“自然”二字说得重一些,颇有暗示和提醒之意。

    “当是自然为好。”道牧随口就讲。

    这答案与牛郎牛德强的想法一致,也暗合候老一家三口的想法。

    孙在行脸上笑容愈加灿烂,“既然如此,便让侯家人在此照顾侯夫人。”对着道牧他们三人,做一请姿,“三位随我一起去品茶论道,何如?”

    牛郎与牛德强跟上孙在行的步伐,道牧却依然站在原地,迎着孙在行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道牧恳切道,“我兄弟二人来此,就没打算只赖您这儿,短短几日。”

    “老夫这医馆你若住得习惯,你且一直住下去便是,馆藏殿亦有大量牧道典籍供你参悟。”孙在行很爽快答应,丝毫没有半分犹豫,他的确是巴不得让道牧拜入圣医馆。

    “那些事儿,等下再谈。”道牧左手压刀,右手抬起做一请姿,“还请孙仙医出手,让这蛊药恢复自然本真。”

    “甚意思?”孙在行脸上笑容渐消,看不出悲和喜,“你的判断并没有错,侯夫人将会在十六天后,有死转生。恁地又突然说起了疯话?”说话间,看不见的袖笼下,孙在行的双手在兴奋的颤抖,十指在无规则的跳动。

    “蛊药本性温和,却因侯夫人体内积淀大量药力,蛊药正处于亢奋状态。以孙仙医的境界,一定早就看出来,只是因为不会对侯夫人造成伤害,便没有出手之意。”

    看着道牧娓娓道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道牧是一个医术高明的人。其实这都是剑古让他背诵牧剑山先贤留下的心得,道牧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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