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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红了个半边天，胆子也肥了。
“说什么？”占晟楠跟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斜睨了一眼。
“三哥，这你就不厚道了，我们就要句准话。”王丰打了个酒隔，跟覃明朗统一战线，“这还电视剧了，你不亲口说一声我们有些不相信。”
简政：“有什么好不相信的，看他那态度不就明白了。”
占晟楠闻言，举起酒杯于简政的碰了一下，两人心造不宣的喝酒。
覃明朗和王丰“啊！”的一声，被两人妖孽的举动给彻底的石化了。
满场窜着挑东西吃的占晟睿满嘴油腻的跑过来，手里还捧着大杯的冰激凌：“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晓晓？”
“咱们家的宝贝就是聪明，过来，到覃哥哥这里来。”覃明朗一喝酒就上脸，一上脸就开始不要脸，舔着一家老脸硬是自称“哥哥”。
占晟睿生下来就跟他们仨混了，哪里不知道这三个干爹没一个靠谱的，所以平时他从来开口就是“叔叔”，除非是有求于人了。
扔了个白眼过去：“覃叔叔，你都奔三了，到时候马上就奔四了，还真是要笨死了！”
小家伙的一句话，顿时让王丰和简政笑开了怀，倒是占晟楠眼睛扫到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勺冰激凌后，冷声扔了一句：“不准吃了，拿来给我。”
占晟睿正得意高兴着呢，哪里愿意拿出来，立刻甩脸子：“我不，我还没吃够。”
“你的晓晓知道你说话漏风，牙齿……”
占晟楠话音未落，占晟睿立刻垮了脸，乖乖的交出冰激凌：“我不吃了。”
简政三人看得傻眼了，以前这小霸王哪里这么听话，就算是占晟楠出马那至少也得小小武力一下，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就歇菜了。
“爸爸，你打个电话给晓晓，让她快点回来，我都吃饱了。”说风就是雨，占晟楠一提起秦晓，小家伙就按耐不住了。
“你自己打。”
“我的儿童手机没电池了，你打。”他可不做这个坏人，都说了要给心爱的人空间，爸爸明明就是老奸巨猾想让他当出头鸟。
占晟楠扫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儿子，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拿去。”
“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我打，明明你也可以打得。”占晟睿不乐意的嘀咕着，在占晟楠不耐烦地要收回手机前，抢先夺过手机跳下覃明朗的大腿，跑到一边去打。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简政三人暗自冲占晟楠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三哥，连跟自己儿子都能这么下得去脸。
————
病房里想起手机铃声的时候，林浩然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声：“晓晓，你的电话。”
秦晓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那首自己给她下载的法语歌曲，轻盈舒缓的音乐传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到秦家的那一天。
五岁的秦晓穿着红色的公主裙，一头自然微卷的长发，欢叫着“爸爸”从门厅里冲出来，在老师一把抱起她的时候，嘴角的两个酒窝甜甜的让他觉得严寒的隆冬马上就会过去，明天就是温暖如旭的春天……
这么快二十年过去了，她一如当年，如这首法语歌一样，深藏在他的心底，是他温暖的春天。
歌声戛然而止，房间内又是寂静一片，下一秒，熟悉的旋律又响了，林浩然看向放在自己脚边的包，想了想，忍着胃部的不适直起身，伸手去够，掏出里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一愣。
——他
这是谁？
几乎是立刻的，林浩然就想起了那个男人，冷厉幽深的眼神，气势压人，不怒自威，短短的两次会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喂……”
“喂，你不是晓晓，你是谁呀？”电话那头的占晟睿一听声音，小脸立刻就皱起来了，过了一会他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大哥哥！”
电话那头居然是个小孩的声音，林浩然一时有些出乎意料，直到那边接着传来“大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之前打过电话的。”，他才想起来，是那个小孩。
“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好……小朋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一次是巧，两次就不是了，林浩然等待对方说话的瞬间，连呼吸都是凝滞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喊：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哥哥，我叫占晟睿，我今年五岁了，我和晓晓是……咦，喂，哥哥，哥哥，怎么挂了，真是没礼貌！”占晟睿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声音，小嘴顿时嘟得好高，一个劲说接电话的哥哥没礼貌。
“打通了？”
“通了，可是……”占晟睿眼睛眨巴了几下，冲着占晟楠喊：“爸爸，刚才接电话的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