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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二天早上起来，杨进宝的精神很不好，眼窝青了，没精打采。
而彩霞却像施足了肥料的庄家，女人容光焕发，走起路来身体也像一片轻飘飘的云。
走进车间的时候，那些女工们全都笑眯眯扑过来问长问短。
“彩霞妹子，你是总经理了，也是董事长夫人，得劲不？”
“得劲……！”彩霞说。
“那你跟咱董事长一晚上得劲几回啊？一回多长时间？”几个年纪大的女工问。
“嗯……不告诉你们。”彩霞的脸红了。
难道要把昨晚自己跟男人六出祁山，九伐中原，杀个七进七出的事儿，全部告诉这些碎嘴娘们？他们还不传遍整个L市？
“你不说啊，俺也听出来了，你俩昨晚一共弄了一回，不过却弄了一夜……。”
“死丫头！瞎说八道！瞧我不撕烂你的嘴！”彩霞转身就跟那女工打闹。
四周好多人都跟着起哄：“彩霞妹子脸红喽——！舒服喽——！爽喽——！害羞喽——！”
“不理你们了……。”彩霞一听更加羞愧难当，捂着脸跑出了车间。
飞身走上楼，杨进宝已经洗漱完毕，男人衣冠楚楚，准备要出门。
“彩霞，你脸咋那么红？像猴子腚。”杨进宝迷惑不解问。
“还不是车间那些女工……笑话俺？”彩霞说。
“他们笑话你啥了？”
“咱俩昨晚折腾，她们都没干活，全在偷听……。”彩霞的脸还是那么红。
“听就听呗，有啥了不起的？你是我的媳妇，跟自己媳妇折腾，天经地义。”杨进宝才不在乎这个。
没啥见不得人的，两口子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家常便饭。
“进宝，你跟巧玲在家，也这样天天……折腾？”彩霞问。
“是啊，大山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晚上钻被窝两口子不折腾，还能干啥？”
“那俺是你媳妇，巧玲是你啥？”女人问。
“老婆呗。”杨进宝回答。
“媳妇跟老婆，有啥不同？”
“没啥不同，都是女人，都陪着我睡觉。”
“那你是喜欢巧玲，还是喜欢俺？”女人又问。
“……。”杨进宝犹豫了，这个问题没法回答。
他不知道更爱谁？如果非要让他说出一个爱字的话，彩霞跟巧玲他都不爱。
他跟巧玲过日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责任。
而接纳彩霞，更大的原因是怜悯。女人也跟他有了孩子，根本就割舍不断。
他真正爱的人……依然是豆苗。
可惜再也不敢见豆苗了，豆苗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工程学院，这次来，他连偷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说啊，你到底爱谁？”彩霞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咱不谈这个行不行？我已经对不起巧玲了。”
“你不说，我不让你走！”彩霞竟然开始撒娇了。
“好吧，我都爱，你跟巧玲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
“这还差不多。”彩霞满足了。
不是她非要跟巧玲抢男人，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
杨进宝回到娘娘山，是巧玲的，来到L市就是她的。
她已经跟巧玲分了领地，这个领地互不侵犯。
“既然满足了，那咱走呗。”杨进宝问。
“到哪儿去？”女人又问。
“我去帮你请两个副经理，咱们的罐头厂只有总经理，没有副经理怎么行？”
“你要为我找帮手？”
“是啊，找两个帮手，担心你太累。”
“那你要帮我找谁？”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杨进宝说着，牵上了彩霞的手，两个人一蹦一跳下去了办公小楼。然后上去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老范的砖窑厂。
老范的砖窑厂已经停了，因为老板坐牢，这儿没人管理，工人们觉得干活也没意思了。
他们全都认为砖窑厂要倒闭，所以纷纷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杨进宝拉着彩霞的手走进宿舍的窝棚，正好瞧见肖雨涵跟侯三也在收拾行李。
“你好，请问你是侯三哥，你是肖姐吗？”杨进宝牵着彩霞的手问。
“是……你是？”侯三跟肖雨涵一起瞪大了眼。
“喔，我是彩霞的男人杨进宝，现在彩霞成为了我罐头厂的总经理，我要聘请你们俩做彩霞的左右手，也就是副经理，每人年薪两万，不知道你俩有没有兴趣？”
啪嗒！侯三跟肖雨涵手里的行李掉在了地上，两个人一起惊讶。
“彩霞？这竟然是你男人？你……发达了？”
“是啊姐，三哥，对不起，从前我骗了你们，其实我男人还没死，就是他。”彩霞不好意思说道。
“那……为啥聘请我俩到你的厂里去干活，还给那么高的薪水？”肖雨涵问。
“很简单，因为好人有好报啊。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彩霞，以后，我媳妇有你们帮衬，我就放心了。”
杨进宝临走前为彩霞铺平了所有的路，也为她创建了一个忠心的团队。他自己也不知道，会爱她爱得那么深。
这究竟算不算爱？自己配不配？
彩霞，巧玲，还有豆苗，他到底又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