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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
因此刚才还低头不语的官员一个个争相开口。
有人建议关押刑狱,也有人建议让他把贪赃的银两双数奉出,仅有一人提议,将贺楼无极家产悉数充公,用于救济贫苦百姓。
斐苒朝那人看去,官职不高,长相中等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正气。
是个可用之才。
微不可察的颔首,斐苒却是按照多数人所言将尔朱禛佳先行关押,至于要如何惩处,这件事日后再定。
先关后判,这么做不止为报当日雪山之恨,还为了贺楼莺莺腹中胎儿,尽管尔朱禛佳矢口否认,斐苒还是觉得此人知道其中详情,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肯说罢了,那么拷问势必要行。
一件事落定,因着这日早朝接连发生大事,所以直到下朝已是正午。
并未走远,仍旧在外关注朝堂动向的燕云尘望了眼天色,“不错,不错~。是时候该回去用饭了。”
不知这些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燕云尘只对大公公刚才故弄玄虚,让一些平日作风不良的官员自露马脚,从而鉴出忠臣良将的做法,发出赞叹。
同时燕云尘又觉得可惜,这样一个人才,居然是太监,还整日头戴纱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对于这点,男子难免失望。
继续朝宫外走去,走不多时,燕云尘发现那位长公主还跟在自己身后,回头,“殿下何故跟着本世子?”
韩幕贞看着他怔怔失神,“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燕云尘笑笑,“陌无双?”没有对女子毁容感到讶异,眼底也没有露出嫌恶。
正巧几名宫婢路过,在看到韩幕贞狰狞的‘鬼脸’后,忍不住发出惊呼。
韩幕贞这才意识到自己容貌暴露在外,赶忙以袖遮面。
“皮囊而已,殿下不必太过在意。”燕云尘说的云淡风轻。
落到对方耳中,女子再次失神,连语气都和无双哥哥那么像……
片刻后,“你……认识无双哥哥,对么?”
燕云尘点头,“故友,许久不曾往来了。”
韩幕贞却是露出喜色,“那你知不知道无双哥哥喜欢去哪儿?我……好些时日没见到他人了……甚是挂念……”
陌无双也会和女子亲近?燕云尘微微挑眉,“你是他的……?”
“我是……”韩幕贞开口,稍作停顿,“是……是……他喜欢的女子。”
周围寒风阵阵,冰雪虽化,燕文国都城依旧冰冷。
此时随着韩幕贞话落,燕云尘别开眼不再看她,“恩。”很淡的应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惊讶。
“所以你能告诉我无双哥哥平时喜欢去哪儿么?我……想去找他。”
岂料燕云尘不语,竟是转身离去。
“……。”
韩幕贞不解,怔怔看了他背影片刻,心想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世子……”唤了一声。
燕云尘不停,速度比之方才更快。
韩幕贞一急,匆匆跟上,“世子,还望你能好心相告~。”
然而刚说完,一股内息快速袭来,韩幕贞大惊,眼睁睁看着内息在仅离自己半寸远的地方落下,发出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燕云尘声音响起,“如此,已算是本世子手下留情。”
什么?!韩幕贞呆立原地,再不敢跟上,直到对方走远,依旧想不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竟惹得这位和陌无双极为神似的燕文国世子动手。
“长公主殿下~!”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韩幕贞回神,朝那人看去,“你……”
下一刻瞳孔骤然紧缩。居然……居然是阉党身旁的内侍,刚才还在大殿之上踢过自己。
“请吧,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内侍继续,语气愈发阴森。
韩幕贞惊恐的摇头,“不……不要……”
这种情况下,该死的阉党会怎么对付她,韩幕贞不用想都知道,因此步步后退,隐有逃跑之势。
“来人,给我抓住她!”内侍发话。
跟在他身后的其余几人立刻上前,一把扣下韩幕贞。
天寒宫
黑袍人立在一旁,周围不断冒出蚀骨寒气。
“燕秦,尔朱禛佳……我终是对他出手了,你会怪我么?”斐苒放低声音,对着那个一脸安详的男子说道。
没有反应,那人好似睡着了般,仍旧安静的躺着。
斐苒垂眸,指尖划过对方紫金长袍,很冷,和她的心一样,不会再有温度。
“还有贺楼莺莺,那人说……孩子不是他的。”
“是真还是假……不瞒你说,我分不清。”
“所以将他关起来,想着总能从他嘴里套出些线索。”
斐苒不停诉说,已是连日来养成的习惯。
“稍后我会去天牢看他,希望……能问出些什么吧。”
“哦对了,今天韩幕贞居然出现在早朝上,呵呵……,你可知她身份上去了,是韩武国长公主殿下,来燕文多数是为了炫耀吧。”
“毕竟宗政宣曾是她意中人,现在辞官随我来了燕文,就韩幕贞那脾性,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果不出所料,下朝后宗政宣告诉我,大殿之外韩幕贞竟想折辱他,不止骂我阉党,还说宗政宣只是一国臣子身份低微。我虽未亲眼瞧见,但韩幕贞耀武扬威的样子,呵呵……早已刻入脑海。”
“不过现在的我不比从前了,早朝上将她曾经的掌掴,当众还了回去,揭我纱帽,我也毁了她面纱,你说……这样算不算两清?哦不对,她还害死方若悠,这笔账……总是要和她算清的。”
这一天,因早朝接连发生大事,斐苒待在天寒宫的时间很长,说的话也比往日要多。
直到天色渐晚,是时候离开,斐苒走至殿门,回头再次看了眼燕秦,“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殿门合上,许久……许久……许久……
寒冰之上,燕秦缓缓睁眼,眸光黯淡,望着头顶不断冒出的寒气,不发一言。
耳边有人发出轻叹,燕秦也不为所动。
直至白袍男子走近,“你……打算瞒她多久?”
燕秦不语,甚至不看对方一眼。
见此,白袍男子也不执意追问,从袖中取出金针,手起手落快速扎入对方体内,“忍忍。”
是的,金针整根入穴,痛苦程度无法言喻。
燕秦面色却是不变,就像被寒冰冻结了般,只有眸缓缓朝白袍男子移动。
“刚才她的话,陌无双,你……都听清楚了?”
寒气不断冒出,和燕秦的声音一样,冷,很冷,落入谁的耳中,又渗入谁的心中?
陌无双身形僵住,没有回话,星眸倒映出对方阴柔的脸庞,二人就这般对视,再没人开口。
天寒宫外夜色如水,宫内气氛冷凝。一个时辰后,金针从燕秦穴道缓缓冒出,无声无息,如同两名男子,一个已经合上眼,另一个似在走神,又似在……回忆往昔。
------题外话------
谢谢竹卿宝宝、丢了鱼的猫的票票,爱你们不变~!
那啥……憋问我燕云尘咋了,打死不说不说,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