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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死。
"那就好……"
叶之秋听到唐亦辰的话，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得知刘强的后果之后，她又重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说明书陷入沉思。
"下车吧，有什么话你直接告诉她。"
唐亦辰把叶之秋的思绪从缥缈中拉回现实，她才发现她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叶之秋点点头，拉开车门将手里的说明书保护好，她不想让余婆婆看见的是皱巴巴的说明书。
那令人温暖的阳光，此时被大片乌云遮住，天空变得阴沉沉的，时而还有阵阵微风吹来，吹起她的裙子荡起阵阵涟漪。
只是此时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压抑了，公墓这边比市区里安静太多。
她能听到树上的鸟的啼叫，也能听到树叶随风摆动的声音，或许是自然和这里的灵魂对话的声音吧。
"你把想说的话告诉余婆婆吧，我就在车那边等你。"
唐亦辰将手里抱着的鲜花放在余婆婆的碑前，又转过身轻声和叶之秋说道，他不希望她难过，希望她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或许对她来说更好。
"…嗯…谢谢你…"
唐亦辰点点头便向车的方向走去，叶之秋看着碑上余婆婆慈祥地笑容，她心里一酸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滑落。
"余婆婆…我…"
叶之秋的声音有些哽咽，只要她看到余婆婆慈祥的笑容，一想到余婆婆最终的结局，她的泪就根本停不下来。
叶之秋情绪激动，难过的根本说不出话，她只想放声大哭来告慰余婆婆的在天之灵。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害死她。
叶之秋深呼吸几次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慢慢开口，"余婆婆…都怪我…才会害了你…余婆婆…对不起…对不起…"
"你知道吗？余婆婆…我真的很愧疚，你对我那么好，我却害得你如此下场，我真是个坏人……"
叶之秋颤颤巍巍地将说明书放到余婆婆的碑前，她仿佛能想象到余婆婆会对她说怎样的话。
她一定会慈祥地笑着说，"秋秋，你真是个好孩子。"
"余婆婆，对不起……"
叶之秋又哭了一会儿，直到眼睛有些发酸，她才将情绪慢慢调整过来。
"余婆婆，我今天就要离开谷州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叶之秋将情绪收好，她不想让唐亦辰看见刚才她哭得这么惨，经过刚才那么放肆地哭过后，整个人好了很多。
人死不能复生，她只能将余婆婆放在心里，多回来看看她。
或者这能让她的负罪感少一点。
叶之秋拿出包里的粉底，补了下眼睛附近的妆容，确定没有那么惨不忍睹后才向唐亦辰走去。
"好点没？"
"好多了，谢谢。"
叶之秋心里舒服多了，人就是这样，只要心里的负罪感寄托到其他东西上后，就会变得轻松很多。
或许也是人的一种保护机制吧，毕竟背负太多东西实在太累。
这个世界对于一些人来说，本来就不是简单模式，大家都在努力地过关，何必让自己背负太多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