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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吗？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全部告诉她？
程初寻看着眼前十年如一日俊美无双的人，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然的，仿佛他刚才说的不是那些可以剜人心肺的话。
“我明白了，那你，希望我现在怎么做？”即使再怎么不敢相信，再怎么觉得他残忍狠辣，程初寻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不是不想像之前那样，对他发脾气，然后让他来哄她，可是当着一切都被说开之后，程初寻发现她已经没有理由再这样做了，不仅因为这本来就是她欠他的，而且因为她怕自己如果不答应他，他就会舍弃她，然后去扶植另一枚棋子，他对她会像他曾经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她不想离开他。
所以就算是做一颗棋子，她也要做最听话，最独特的那一枚棋子。
或许是没想到程初寻会这样的识相，程秋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很好。”
程初寻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程秋尽也不介意她的沉默，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我会向陛下再请求他给予你一个机会，所以你暂且在程府里等几天，等到陛下同意了，我再把你送去皇宫，然后我会尽力帮你的，但是在皇宫里的一切未来只能只能靠你自己了。理解我的意思吗？”
程初寻垂眸，轻声回答：“明白了。”
“嗯，那你先下去吧，现在你还是程府独一无二的大小姐。”
程初寻一怔，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她刚才毫不犹豫的选择听话，不然也许在此刻等着她的就不是程府大小姐这个身份。
离开书房，程初寻回来自己的院子。院子里，嬷嬷正在分配丫鬟做事情，看见程初寻回来，嬷嬷暂且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快步走到程初寻面前，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不好？是不是大人，他惩罚你了？”
被嬷嬷的关系稍稍治愈了一点受伤的心脏，程初寻挤出一个笑容：“嬷嬷不用担心我，大人并没有惩罚我。我很好。”
“那好吧。”看出程初寻并不想说什么，嬷嬷没有再强求她说出来。
“嬷嬷，我一路回来都没有休息，现在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今天就不要喊我了。”
“好。”
回到了房间，程初寻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落，程初寻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她不想被嬷嬷知道这件事，她不想让嬷嬷担心她。
这一天是她这前半生以来最糟糕的一天，她以往所有的信仰全部坍塌，她素来引以为傲的宠爱原来都是假的，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原来还不是她的，都是她用代价换过来的。
最令她伤心的是，那个人是她的唯一，可她只是那个人手下众多棋子中的一枚，她并不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