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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
方卓坐在副驾驶上，把音量调小了些，在高速上这么兴奋，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我们三个先过去和孙启秋先谈谈，如果孙死不赖账，再让沈律师出现，这样行吗，唐娜？”
方卓把头瞥向后座的唐娜，唐娜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直到方卓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说了句“怎么了”。
方卓知道唐娜的心事很重，可与孙启秋的谈判终归是要进行的。
每个人所希望的，就是这件事能尽快妥善解决。
“好……”
唐娜挤出一个字后，就用连衣帽盖住了眼睛。
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睡了过去。
车一路下了高速，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东江市中心广场。
律师把孙启秋约在了广场中的一家咖啡店里。
方卓和孙斌在与律师会面后，简单地沟通一下意见后，就和唐娜先一步进了咖啡店。
孙启秋穿着一身及膝灰色大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他左手捧着一本汽车杂志，右手拿着一个小勺在咖啡杯里顺时针旋转，翘着二郎腿，悠闲悠哉。
三十五岁的他，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每日见着生生死死，已很少有东西能令他慌乱。
即便是前几日接到一位律师的电话，透露出赵露红的名字，他也仅仅是愣了愣神，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
瞄了眼表上的时间，孙启秋端起咖啡杯，小抿了一口。
“那孙子可真够淡定的，马上就叫他知道厉害。”
透过几道玻璃隔板，孙斌、方卓和唐娜能清晰地看到坐在角落里喝着咖啡的孙启秋。
“贱-人。”
唐娜眯着眼睛，讥讽了一句。
孙斌正想迈步，却被方卓拉了回来。
“别着急，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2分钟，我们等等再过去。”
孙斌回头看了看唐娜，又看了看方卓。
方卓淡定自如，孙启秋因为赵露红三个字就来赴约，本身就能证明他心中有鬼。
不然仅仅是因为一个病患的名字，为何要到医院外面来谈？
等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一个人内心的紧张感。
方卓相信，孙启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自若。
孙启秋看表的次数越来越多，端起咖啡杯又马上放下，视线透过玻璃窗往外张望，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了。
两分钟过去，方卓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对唐娜和孙斌使了个眼色，对来迎宾的服务员指了指里面，然后径直朝着孙启秋的卡座走去。
三人在孙启秋的对面坐下，令正举着咖啡杯的孙启秋一愣。
“几位，这里有人了，你们找别的地方坐吧。”
孙启秋的目光扫过三人，在唐娜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并没有见过唐娜。
或许赵露红往前在谈起唐忠兴的女儿时，也仅仅是提到过名字。
就在这时，方卓身体往前坐了坐，目光变得无比严肃。
“孙启秋医生，有关赵露红的事情，我们想跟您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