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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可以稍微……看看比赛……”
帕尼点点头,但仍然不甘心,他好像真的很喜欢魁地奇比赛。
宁安叹了口气,这家伙自从尼可勒梅的密室里出来后,好像就变得和自己自来熟了,关系似乎一下子亲密了很多,之前那种上下级的关系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竟让他有了种从前和达芙妮相处的感觉。
这感觉不坏,毕竟现在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已经没剩几个了,所以宁安没有呵斥帕尼,只是不再多说,继续跟着魔杖的指引,在密林深处穿行。
踩断一根根干枯的藤蔓,跨过参天巨树下面露在地表的粗壮根茎,上面还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宁安在考虑要不要割下来一点,如此新鲜的苔藓是制作魔药的好材料。
然而魔杖却在这时转了向,直直指向他们刚刚越过的粗壮树根。
“到地方了?”
帕尼停下脚步,疑惑地四下打量起来,宁安握住自己浮在空中的魔杖,慢慢趴下身子,朝那根长满苔藓的老树根下面看去。
他非常怀念自己以前的身体,变成马丁后即使弯个腰、低个头似乎都比从前费劲好多,待他慢慢地趴在地面上,拨开堆在树根旁边的枯枝烂叶。
这才瞅见在根茎下面,弯曲的地方,恰好能够容纳一个婴儿左右的小空洞处,放着一只锈迹斑驳的不成样子的废旧饮料铁罐。
“我想我找到了。”宁安歪过脑袋朝在另一棵树旁搜寻的帕尼喊道,高瘦巫师急忙跑过来,敏捷地趴在地上,也看见了铁罐儿。
“啊哈,门钥匙——我就猜到了!”
帕尼眉开眼笑,但很快又不满地抱怨道:“魔法部果然都是一群白痴,也不知道谁会把这东西放在这里,又难找又难碰,用这个姿势我敢肯定会非常难受,真是群笨瓜!”
“好了别抱怨了,快把手放上去吧,我数一二三。”
帕尼还是乖乖听话的侧躺着,伸出一只手到弯曲的树根形成的小洞下面,用手指轻轻点在铁罐子上,宁安也把魔杖收起,手指触碰到铁罐。
他轻声念道:“一、二……三!”
随后启动了门钥匙,和上次在尼可勒梅密室里一样的感觉,肚脐眼仿佛给一只钩子给勾住了,拼命把他往天上一拉,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宁安终于明白帕尼为什么会抱怨了,以侧躺的姿势启动门钥匙的确是难受极了,他差点觉得自己腰被扭断了,但在急速的上升和旋转中却没空理这个,他只能紧紧按住腰间的小匣子和魔杖,然后任由自己被莫名的力量拉扯着疾飞。
然后力量突然消失,他重重地摔在了一块儿湿冷的草皮上,身旁传来一阵相同的呼声,宁安知道帕尼也落地了。
“十一点零三分,来自卡特琳湖——看看这是谁,艾伦,马丁你们两个家伙果然来看世界杯了。”
宁安揉了揉腰确认那儿既没有断掉也没有扭伤后才慢慢爬起来,抬头看到两个穿呢子西服的巫师,一个手里拿着金表,另一个拿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羽毛笔,拿金表的人似乎认识宁安。
应该说是认识马丁和艾伦,他迎了上来,满脸讥笑地看着他俩,后面那人还在羊皮纸上不停写写画画。
“啊……哈,是啊,这不是一定要来的嘛……”
宁安干笑两声,他有点儿后悔没对马丁使用摄神取念了,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巫师是谁,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干巴巴说下去。
帕尼此刻也排干净身上的泥土,凑过来,四下打量着这片荒凉,充满雾气的沼泽,却无话可说,盖因他也不认识眼前人。
好在这个拿金表的男巫主动替他们解了围,他把脸靠两人近一些,用透露独家消息的语气小声说:
“克劳奇先生快气疯啦,你们两个突然从和法国人的坩埚贸易谈判中失踪,让他丢了大人了,部里都在说你们两个魁地奇迷肯定是筹划着来这儿看世界杯了——哈哈,我为此还和弗莱赌了二十个加隆呢,你们俩一会儿可要去弗莱那儿露个脸哦。”
“是啊,是啊——克劳奇先生一定会生气了,但愿不会让我们卷铺盖回家吧……”
宁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人,虽然用了复方汤剂,但万一引起怀疑就会平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时候身后拿羊皮纸和羽毛笔的巫师似乎终于记录完了,他走上前来朝宁安伸出手,宁安立刻把手里的破铁罐交给他,然后就被那人扔进了身后的一个大箱子里。
“明天比赛才开始,现在营地里大部分还都是部里的人,为了这比赛可是忙坏了”拿金表的巫师冲宁安挤了挤眉头,又靠近点儿蚊子似的悄声说道:
“怎么样,要是不想被克劳奇先生他们找到,我倒是有一处营地介绍给你们,这样你们就不用住安排好的地方了,只不过可能要多花几个加隆——”
他搓搓手,用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着宁安。
“啊,那可真是帮大忙了——”帕尼和宁安都急忙露出一副感激的表情
“可没人想在世界杯的时候被上司训斥,不管怎么样,一切的一切都等到世界杯结束再说——让我们好好看完球赛,再回去向克劳奇先生认错。”
说着,宁安拿出一小袋装满了加隆的布口袋,塞到拿金表的巫师手里,立刻换得对方一个大大的笑脸。
“哈哈,谁说你们俩是两个醉鬼来着,部里的人真是眼瞎了,我看呀,没有比你们活得更明白的人了。”
他笑着转过身朝身旁的同事摆了摆手
“走吧,跟我来,那地方离这儿不远,原本是为我在塞尔维亚的姑妈准备的,可她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了,正好租给你们,绝对够偏僻,你们买上两副狂欢面具就可以在世界杯上尽情享受了,克劳奇先生不会来烦你们的。”
说着他又回头看着宁安和帕尼,嘴角微微上扬,做了个锁上拉链的动作道:
“而且绝不会有人把你们来看比赛的消息透露给克劳奇先生的,只要你们稍稍在弗莱面前露个面就行。”
他还是没忘自己和同事的赌约,宁安装出一副苦笑,跟在后头,三人一同伴着浓雾,走进了荒无人烟的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