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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十年过去了。
我20岁那年进城打工,在一家古画店当伙计,这家古画店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开的,老人叫吴三清,人称吴三爷,是我们永州市的大富豪,家财万贯,他开这家古画店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兴趣爱好,因为吴三清很爱古画,也很喜欢搜集古画,所以这家古画店主要是为了帮他搜集古画的。
古画店只做两件事,一是收购古画,特别是那种稀奇古怪年代越久的越好,近代的画一律不要,那怕是超级知名画家的作品也不买帐。二是典当古画,如果你家里有古画,又不舍得卖,但你又缺钱花,可以把家里的古画拿来抵押典当,等有钱还了,再把古画赎回去。
所以说这家古画店做的是彻头彻尾的亏本生意,不过吴三清有钱任性,不在乎这么一点钱,因此有人背地里说吴三清开这家古画店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店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刘文刀,四十多岁,我们喊他叫刀叔,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城府颇深,不过他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负责鉴定古画的真伪和年代。还有一个叫牛小俊,比我小,我们都叫他小牛,是负责打杂的。
我凌子晨呢,负责跟客人打交道,每天负责把收到的古画情况向吴三清汇报,所以我每天都能见到吴老板。
听吴三清说,他跟我爷爷是世交,所以才让我来古玩店里给他当伙计,而我爷爷死了十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跟我爷爷是不是世交,不过他能给我一份这么悠闲的工作,我也很乐意。
我原本的想法是来城里好好的挣钱,等有钱了再娶个漂亮媳妇,幸幸福福的过日子,如果能娶到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小姐姐就更好了,对于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十年来,我总是美滋滋的想着。
这天傍晚,我们正要关门打烊了,突然跑来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急急忙忙的说急着要钱,所以要典当一幅古画。
看那个小姑娘不过十七八岁,比我小几岁,穿着一件白色碎花衬衫,一条黑色裤子,扎着两条小辫子,一看就知道是乡下来的,不过人长的眉清目秀很是俊俏。
“我想把这幅古画作抵押,典五千块钱,你看行吗?等有钱了我一定赎回来。”她有点怯怯的说道,声音却很动听。
她说完就拿了一个画盒出来,那个画盒不是很大,乌黑色的木制画盒,长长的,像把折叠的扇子那么大,不过看起来有点年代了。
我告诉她说:“小姑娘,至于能当多少钱,我们得先看了画再说。”
“这画你们……不能看的。”那小姑娘听我们说要先看画,赶紧抢着说道,样子显得很紧张很惊愕。
我就有点纳闷了,这是那儿的规矩啊,不让我们看,怎么知道这画值多少钱啊。于是我对她说道:“你用一幅画来抵押想当五千块钱,又不让我们看,这恐怕不行吧,这五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哦。”
“这画你们真的不能…看,如果你们看了,你们…你们就会出大事,你们就会被画……给杀死。”小姑娘突然危言耸听的说道,她那惊恐的表情,让人听了还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我跟古画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还是头一回听到古画也能杀死人,不过看到小姑娘煞有介事的样子,我觉得挺好笑的,不知道是她信口雌黄,还是我们孤陋寡闻。
在一旁忙着收拾店子的牛小俊听了,却是笑的合不拢嘴,也过来凑热闹说道:“我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听说看一幅古画就会被古画杀死的,这个借口也太好笑了吧,你不让我们看就不让我们看,何必找个这么吓人的借口呢。”
牛小俊当然也是一万个不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小姑娘的语速很快,脸上显得的很诚挚,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我和牛小俊听了,相视一笑,并没有当真。
小姑娘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奶奶病重了,急需要钱治病,我才拿着这幅古画偷偷的跑到你们这里当的,我真的很需要钱,给我奶奶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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