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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甜丝丝的,还挺好喝的。
还白衣人碗时,胖头鱼无意中瞥到碗底有一根头发,他没嫌弃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自然没有干净碗,只要水喝了不拉肚子就没事。
并不是说胖头鱼对人没有什么防范心理,什么水都敢喝。是因为胖头鱼坚信南希的说法——没有降头师会随便对陌生人下降头。
胖头鱼喝完水后,白衣人又像个傻逼一样眼睁睁的盯着胖头鱼,胖头鱼摸了摸全身,不痛不痒,也没有什么身体器官异常的凸出,更没有从身体里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
胖头鱼和白衣人像是在演一出全世界都没人看得懂的默剧,又像是一对久别重逢但都被绑住不能动的情侣,就这么呆呆的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了半天。
白衣人像念经又像念咒一样叽哩咕噜几乎唠叨了一夜,胖头鱼听不懂,久了也实在是烦了,索性东张西望或者很悠闲的抓抓裤裆装没听见。
整夜胖头鱼一直是很懵逼的状态,而白衣人表情丰富,狂喜,期待,失落,惊愕,落魄,抓狂,歇斯底里,人类脸上所能展现出的所有喜怒哀乐的表情都在脸上演练了一遍。
天色已经微亮,胖头鱼感觉自己过了噩梦般的一夜,除了双腿沉重疲倦和有些饥饿外,也没有任何不适。
这一夜他曾想对白衣人要个板凳坐下,不知泰语怎么讲,想要张床睡觉,也不知泰语怎么表达,想席地而坐,见那怪人笔直的站那里,主人都没任何坐下的意思,只好客随主便,也陪他站着。
反正对方不动我就不动,多话多动作只怕惹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胖头鱼就是这么想的。
胖头鱼性格向来谨慎胆小,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这么窝囊的站一夜,要是换我,早冲上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
过了许久许久,白衣人揉了揉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又朝胖头鱼走了过来,胖头鱼心说,又要跳舞?跳吧,反正跳一夜我也没啥事。
结果这次白衣人目标竟不是胖头鱼,而是地上的我。他扶起地上瘫睡的我,以中国武林高手般的点穴手法又像盲人按摩的推拿手法那般,在我身上快速的折腾了几下,随后又进屋拿了碗绿色的热气腾腾看起来是菜粥的东西,喂我喝了下去。
在白衣人喂我喝那“菜粥”的过程中,胖头鱼想到去阻止,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昨夜也曾喝了他的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想必应该没问题。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对胖头鱼大骂肯定是你狗日的胆小,不敢去阻止还扯什么白衣人没歹心,也不知喂老子喝了啥!
这一夜的经过就是这样,有些细节问题我追问了好几遍,我俩商议半天也搞不明白那白衣人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
说他是敌人吧,我们到现在都安然无恙,他还送我们离开了树林;说他是朋友吧,这一夜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折腾个啥。
终于,我们拦到一辆嘟嘟车,这是当地的特色交通工具,有点像国内的三轮车,当地人都叫嘟嘟车。
我们记得在芭堤雅居住酒店的名字,便决定自己打嘟嘟车前往,省了南希来找我们更浪费时间。
我多留了个心眼,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还可以打车回来找那白衣人。便问车夫这条路叫什么名,车夫吐出两个音节,我牢牢记在心里。
一小时路程左右到达酒店,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了。
刚进酒店大门,就碰见在大堂急的团团转的南希,见我们来,她俏脸一沉,还没开口,其他所有的游客都围了上来冲我们大骂:“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全车人就在等你们俩个!”
“接下来的几个景点因为你们耽误了,去不了!”
我们只有低头不住的道歉。
这种情况在旅游团很常见,有些游客迷了路或玩忘记了不归队,旅游团也不能丢下没归队的不管,只能全车人等一个人,确实是很恼火的一件事。
见全车人都在骂,原本大概也想骂的南希抿住了嘴,挥着小旗子:“大家别说了,抓紧时间上车吧。”
上车后,我和胖头鱼故意坐前排,紧挨着第一排座位上的南希。
我怕时间久了忘记那句泰语发音,刚坐下就连忙把那句泰语复述给南希听,问她是什么意思。
我没太当回事,嘻嘻哈哈的复述,本意纯粹是满足好奇心。
没曾想到南希一听完大惊失色:“别开玩笑!谁会无缘无故对你们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