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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傅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坐床边亲自给柳氏喂药。丫鬟退下了。
柳氏见五皇子和六皇子来了，对他们点头微笑。
她身子不好，无法行礼，加上五皇子也不是第一次来，自不必再整那些礼数，说客套话。
“夫人身子可有好些？”墨子翊关切地问。
柳氏有气无力道：“用了太医开的药，这几日好多了，只是没什么胃口，吃不下饭。”
她的话半真半假。没什么胃口是真，好不好就不一定了。
墨子翊把食盒放桌上说：“我从宫里带了些张御厨做的开胃膳食，待会儿叫人热了，夫人尝一尝，多少吃一点。”
张御厨厨艺十分了得，柳氏是听闻过的，对墨子翊感激道：“五殿下有心了。”
再怎么吃不下，冲着五殿下这份心意，柳氏决定也要多吃些。
“爹爹。”
门边响起一声娇音。
墨子文扭头，一位穿着青衣衫，梳着丫髻，与楚云晚年纪一样的女孩站在外面，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瞅着他们。
文太傅唤道：“阿衿，过来见过五殿下、六殿下。”
五殿下文衿见过，六殿下倒是头一回。
文衿上前，给两位殿下生涩地行礼。
楚云晚退到旁边，并没有跟着受礼。
“喂，你叫什么名字？”墨子文问。
文衿爽快地回答并反问：“我叫文衿，你叫什么？”
文太傅训道：“不得无礼！”
他这个女儿，着实令他头疼坏了，也不知长歪了还是怎么的，性子一点没有千金小姐该有的端庄，说好听点叫天真烂漫，说难听点就是个野丫头。
堂堂当朝国子监太傅，满腹经纶，怎么生的女儿偏偏没有知书达理的样？又因为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瞥了自家老爹一眼，文衿撅着嘴拉住楚云晚的胳膊道：“你叫什么名字？第一次来我家吧？走，我带你出去逛逛，不理爹爹了。”
柳氏笑看着这几个年幼的孩子，只觉得他们花朵般的年纪鲜艳美好，哪里忍心拘着他们？温和地叮嘱：“玩的时候当心着些，别摔了，知道吗？”
文衿兴奋得跟只雀儿似的，“我知道了，谢谢娘亲。”
说完，她拉着楚云晚一阵风地跑出去了。
“你们等等我。”六皇子连忙追出去。
文衿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小短腿，你快追上来呀！”
楚云晚汗颜，这姑娘胆子真大，居然叫六皇子小短腿，没看见六皇子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吗？她还嫌不够，笑嘻嘻地说：“追到了就给你糖吃。”
把墨子文当小孩子哄了。
不过也怪不得文衿，谁让墨子文的年龄的确小呢？足足比她们小了三岁，个子矮那么一截。
墨子文也不生气，发足了力地追着她们在院子里奔跑。
跑累了，他们气喘吁吁地围着石桌坐下，吃了些丫鬟端上来的点心。
文衿说角门边上有棵大树，怂恿着墨子文去掏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