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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头来，笑眯眯地望着方程。
是一个头发已经白了，但是脸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的一个“老头”。
看着他围着的白围裙，方程猜想他应该是个厨师了。
整个食堂就这一个窗口，说不定，也就他这么一个厨师。
方程笑着道，“你们这里有菜单么？”
白发厨师用围裙擦了擦手，笑道，“小伙子是新来的吧，学生？”
“我是新来的物理老师。”方程笑眯眯地回答，心中却在腹诽，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怎么看也不能是个中学生吧。
“哦，是老师啊，老师有老师的套餐，都是固定的。”白发厨师恍然。
“固定的？”方程愕然，这学校的规矩倒是挺奇怪的，“免费的？”
白发厨师拍了拍手，“当然是免费的。”
方程点了点头，也对，合同上说了，来当老师是包吃包住的，来吃食堂是免费也不意外。
“那好，给我来一份老师的套餐吧。”方程决定道。
“好嘞，你等着。”
五分钟之后，方程的套餐就来了。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两素一荤，还配了一小碗汤，卖相倒是挺好的。
不过吃了第一口，方程就感觉自己是被卖相给骗了。
难吃！
超级难吃！
三样菜，一个比一个咸，虽然每样方程只吃了一小口，但还是感觉自己的舌头麻了。
他连忙端着汤喝了一口。
噗……
刚到嘴里面的汤，立马又被方程喷了出来。
这哪里是汤，根本就是一碗兑了盐的水。
好了，刚才只是舌头麻，现在方程整个喉咙都感觉到异常的难受。
方程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窗口后面的白发厨师，只见对方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对他的反应一点都不奇怪。
方程多想跑过去对白发厨师说：就算是免费的，也不至于烧得这么难吃吧。
不过当他瞥到旁边的两人都是一边一脸苦相地忍受着，一边把碗里面的饭菜往嘴里面扒，方程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这些人都能这么忍，自己要是这么说会不会太矫情了？
不过看着眼前的饭菜，方程确实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嘴了，这已经不是难吃的问题了，吃了这么几口之后，方程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血压极速上升，脑袋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而且因为盐太多，嘴里面有种脱水的感觉，现在方程急需的，是一杯白水。
这些人实在是太强了。
看到旁边那几个人，强忍着难受把饭菜往嘴里面扒，甚至一粒米都不浪费，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的时候，方程不自觉地为这些壮士们竖起了大拇指。如果不是他们的表情出卖了他们，方程甚至以为他们吃的东西跟自己不一样。
“好了，小伙子，如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吧，没关系的。”白发厨师似乎看出了方程的为难，笑着开口道。
方程听到这话，有些汗颜，摇头道，“没关系的，我能吃完。”
不过方程尝试着再吃一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把菜往外吐。
方程不好意思地笑笑，“大爷，我能不能带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