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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突然强力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连着呼吸都急迫起来，可他还在坚持着，紧紧拉着她的手，“小女人，你告诉我，你到底爱谁？是温哲羽？还是伊诺斯？你告诉我你到底爱谁？”
“我……”
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都不心急呢？
还有心思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快回答！”东方子矜明显等得不耐烦了，他出言催促，见伊千颜又还在发愣，又是一口大大的血吐了出来，在胸口出晕染出一朵大大的血花。
吓得伊千颜一顿手忙脚乱。
“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谁！但我很清楚我不爱温哲羽，至于诺斯哥，我不知道那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我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
伊千颜哭泣着，她真不知道要好何办才好！
当初，妈妈病重，也是这样一口血一口血的吐出来，染红了她那素色的长裙，像是添上了一朵朵血艳的美人蕉。
那种无助，那种瞬间失去了整个世界的空虚，那种被冰冷包围的感觉她至今记忆犹新！
她害怕眼睁睁看着别人在她眼前死亡！
这比直接要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那你爱我吗？”这次，东方子矜直视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问得认真又严谨，满是小心翼翼。
“你……”
她爱他吗？
她从没想过这过问题！
因为他带给她的都是伤害！
满满的都是伤害！
“不爱！”
伊千颜想起他加注在她身上的伤痛，她怎么可能会去爱一个只会给她伤害的人？
“从没爱过？”东方子矜总是不死心。
“……从没爱过！”
可为什么看着他那么痛苦，她的心也会跟着抽痛？
“……你走吧！我会向他们求情放了你！”
东方子矜说着闭上了双眼，面色死灰。
“……我不走，我……东方子矜，要走一起走！”
“走啊！”这回，他这话刚一出口，他整个的身子向后栽去。
“东方子矜……你不要死！我不允许你死！呜……”
伊千颜自顾自个的哭着，却没注意围着她的五个歹徒这会儿竟悄悄的退走了。
只有她还附在东方子矜依旧温热的身上伤心欲绝的哭泣。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抚干净他嘴角的血迹，心里的悲伤有比那次失去妈妈更甚。
她只觉她的生活又全部都塌陷了……
“东方子矜，我想我是……爱你的！不然，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若是恨你，现在你死了，我应该会很高兴的！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东方子矜！其实……我是爱你的！东方子矜……我现在才明白，我其实是爱你的……东方子矜……东方子矜……！”
伊千颜一遍又一遍的从复着他的名字，声声呐喊，只是……一切是不是都太晚了？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