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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有什么情绪：“乔小姐坐吧。”
乔念眼眸微垂，脸上的笑容敛了敛，不过也照她说的，走到她对面坐下。
樊惠也不跟乔念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放到桌子上，递到乔念跟前。
“老爷子希望你跟阿曜离婚，不过你放心，厉家不会亏待你的，你随便填。”樊惠面上始终带着柔和的轻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乔念视线落在那张支票上面，笑着看了好久，抬头温温的笑着看向樊惠：“这件事，阿曜知道吗？”
“他知道。”樊惠平静的回答着。
乔念点头应下，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过那张支票看了看，眼眸微垂，又接着问了一句：“那，他有没有说我能填多少？”
樊惠笑着回到：“他希望你填个自己最满意的数字。”
乔念咽了咽口水，再看向樊惠的时候依旧是笑着的：“真的吗？”
樊惠稍有迟疑，不过也很快确定的点头。
乔念没在说什么，放下支票，右手伸向放在一旁的手机，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我还是打电话问问吧，这种事儿……”
她说着便按开手机，翻出手机通讯录，找到厉曜的号码立刻打了过去。
樊惠也没阻止，就是静静的看着她。
乔念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她也是无动于衷的。
好一会儿，乔念又自己挂断刚拨出去的电话，自嘲一声道：“我想也不必说什么了，您是阿曜的母亲，您说的话我自然相信。”说着又重新将那张支票拿起来，然后笑着看了一眼樊惠道：“您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好吗，那个能让满意的数字，我得好好想想。”
樊惠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听她说完，乔念舒了一口气，伸手端了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起身：“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我就先回去工作了，还有两套造型没拍完，我，明天应该能给你答复，今天晚上，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樊惠：“没事儿，你慢慢想。”
乔念点头，稍稍欠了欠身，立刻出去了。
她并没有回拍摄现场，出去就直接叫了辆车，在车上打电话给方圆。
方圆接通她的电话，立刻问：“你要回来了吗？到哪儿了，我下去接你。”
乔念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道：“方圆，你不用下来，我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把电话给胡瑜。”
“为什么？”
“你给他就是了。”乔念直接道。
方圆见她坚持也没多问，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胡瑜，立刻走了过去把电话给他：“乔姐说让你接电话。”
胡瑜愣了愣，不过还是很快接过电话，拍摄场地人多有些吵，他就出去接了。
“怎么了？”胡瑜便走便问。
乔念听见是他在说话，立刻道：“胡瑜，咱们合作那么多次，我从来都没放过你鸽子，也没叫你为难过，是不是？”
胡瑜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有事儿你就直说啊，别绕圈子。”
乔念沉了口气，然后道：“我有点事要出一趟远门，明天才能回来，剩下的两组造型，等我明天回来再拍好吗？”
胡瑜长松了一口气：“我的天呢！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吓死我了，明天拍就明天拍，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乔念：“我很抱歉，我知道你行程安排，挺紧的，但……我也没办法，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肯定还。”
胡瑜明天晚上要去飞法国拍一组照片，拖到明天他时间肯定很赶，但，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没办法。
乔念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但她现在也不得不拿人情说事。
“行了行了，你现在人在哪儿呢，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呢！”
合作过很多次，差不多也算个朋友了，胡瑜刚是真被乔念吓到了。
乔念也松了一口气：“我现在人已经到机场了，你跟方圆说一声，我就不给她打电话了，叫她不用担心。”
“行，注意安全。”
“恩。”说完，乔念就挂了电话，付了出租车司机车费，直接去机场大厅。
买票，过安检，候机，登机后，她便关了手机，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厉曜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江垣跟唐潜就站在不远处的窗口，陈延站在门口，听见声音看了看他，舒了一口气才道：“醒了？”
厉曜伸手掐了掐眉心，应了一声便没在说什么了。
江垣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缓缓道：“下午的时候，你妈去找乔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