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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快速搜集了有用的军需物资,然后一把火把基地烧成了白地。
邦邦毫不犹豫地下令继续战斗,带领我们直扑下一个据点。
这简直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整个晚上我们都在不断的战斗,一个个把猎狗团的据点挖出来,然后消灭,再挖掘,再消灭,就像刨土豆一样,整个铁库附近的山地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爆炸火球,到处都是乱窜的机甲,好像是一场末日狂欢。
邦邦的推算极其精确,就好像这片基地时他亲手布设的一样。
所有人的机枪枪管都打得滚烫,冷却水全部消耗殆尽,备用枪管早就已经使用完毕,加农榴弹炮因为发射次数过多,好几具火炮的复进机都受到损坏,不得不停止使用,至于导弹和火箭弹,更是不知道早几个钟头前就打了个精光。
我一开始还在计算杀伤数字,但是随着战斗数字的上升,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歼灭了多少敌机,炸掉了多少建筑物资,扣动电扳机的手指因为超长时间的射击变得酸痛,最后甚至麻木,疲劳感如同海浪般一波波涌上来,按照常理说这种情况绝不应该再战斗,因为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同步率协调会遇到很大问题,甚至会造成危险。
可是我们依然在战斗,接近疯狂的战斗。
一个信念在支持我们——多消灭一个敌人,第二梯队的麻烦就要小一些。
电子地图上的红点从原来的密密麻麻变得越来越少,最近消失了接近三分之一。
猎狗团的人员虽然很多,但是这帮家伙的联络手段不但原始,而且低效率,竟然还依赖有线电话,只要摧毁电话线,一大帮猎狗团士兵就成了聋子和瞎子,而仅有的几台无线电里充斥的明语通话,简直就是给我们在做实时广播,让我们总能准确切入他们的最薄弱地带。
“呛”
我使出浑身力气协调机械臂,从地上抓起一个敌机丢弃的沾满泥水的导弹发射箱,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要了我的命,差点连人带机一头扎在地上。
此时,我手里已经没有别的能射击武器了。
急促的机械肢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拾音器里响起,我来不及思考,或者说思考一下都让我觉得暴怒,我一转机械臂将导弹发射箱装备在肩部,连锁定都没有进行,就急躁的一口气将残弹全打了出去。失去引导的重装药弹头在空中乱射,几台猎狗团机甲受到了惊吓,被驱散开,只有一台动作慢的被一发导弹轰掉了半条机械臂,紧接着又被一弹直击胸口,瞬间炸翻在地。
色狼和杨歌短促而紧急的交叉火力从两侧袭来,像是打靶一样,在几秒钟内就把四散开的猎狗团机甲全部击毁,我注意到他们手里的机枪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枝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90mm轻型冲锋枪。
“咣咣”
几枚大口径炮弹连续在我们身边爆炸,掀起海浪般的泥水,将我们几台本来就肮脏的机甲糊得一塌糊涂,破片刮擦着装甲发出刺耳的尖叫。
这可是个有点规模的哨戒基地,估计是作为联络站使用,竟然还配备了炮兵单位。
在连续的机械化战斗中,我已经逐渐能从炮击音分辨出常规火炮型号了,就比如这个——122mm重榴弹炮!
“轰”
突然,远处的炮兵阵地爆发出一团火光,紧接着又是一团,两门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大炮立刻就哑火了,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的小口径速射炮火光,猎狗团炮兵像是丧家犬一样狼狈逃出阵地。
炮火中映射出西莉亚和邦邦两台机甲的身影,他们毫不留情的把炮口指向他们,以高效而冷酷的射击,转眼就将这些失去武器的人杀得精光。
四十三人,确认不会有活口。
我对着显示屏默默记下肉沫的数量,我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冷漠,现在在我眼里,这些死人就是一堆简单的数字而已。
“伙计们,这应该是第十七个据点了,现在雨势还在,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
邦邦在无线电里说话道,我注意到他的声音竟然有点沙哑,显然他也不是铁打的人,高强度战斗的副作用还是在他身上留下明显痕迹。
“我们应该抓紧撤退,”西莉亚冷静地插入通话中,“我们的机甲都有十处以上不同程度损伤,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承受一两次攻击就有瘫痪地危险,而且现在的暴雨已经是尾声了,在半个小时内就会减弱,到时候我们就会失去这个最佳屏障。”
邦邦在无线电里重重“哼”了一声。
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如西莉亚说的不妙,虽然我们的单兵战斗力高于猎狗团这帮乌合之众,可是长时间的战斗下来,磨损也相当严重,就连杨歌这个好斗分子都疲倦得很少说话了,其他人的状况就更糟。机甲肮脏破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知道哪里缴获的乱七八糟的非标准武器,像极了另一支土匪武装。
简单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人困马乏。
邦邦审时度势,只能不太情愿的放弃。
“走,切西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