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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都快十四了才告诉本菊苣来了初潮。

    白露的泪止在眼眶里,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向龙皎月。后者脸上发了一分红,正在兀自镇定的给她传授关于姨妈的事情。

    “这个姨妈呢,不不不,这个葵水呢,是女子成年的证明,只要来了这个葵水,就说明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这种事情,是该庆幸的。”

    白露呆呆的看着她,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只突然欢喜起来,带着泛红的眼眶一下扑进龙皎月怀里:“那白露就不用死了,白露不用离开师傅了!”

    龙皎月艰难的抬头给怀里这个高挑团子给顺了顺毛,又好笑又觉得心底发暖,只说道:“你先去沐浴一番,再换洗一下衣物。”

    本菊苣绝对不会说,小白露童鞋,你看你裙子上已经渗出一片暧昧的血色来了。

    白露一脸羞红,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从她身上爬起来,只又羞又怯的不停点头道:“知道了。”

    她转身起了床,拿了床边换洗的衣物,走到门口,龙皎月又开口唤住她:“记得这几天忌口,忌辛辣油腻,切记保暖,勿要受凉。”

    白露走到竹舍门口,听到她说话,只回头一笑。

    这一刻白露的心情简直是劫后余生,本来以为自己是死定了,如今听师傅说这葵水只是象征她长大的普遍现象,心情简直像是脱笼的小鸟。听到龙皎月出声唤她,关心她,嘱咐她切记些忌讳,只下意识的回头璀璨一笑。

    那眉眼如春水洗过的冰雪,长睫如蝴蝶的羽翼轻轻的颤着,那阴影下的一潭深邃秋水明眸,在那光影的切割下,呈现出让人惊叹的美丽。

    龙皎月正看着她,被她那回眸一笑有些惊艳到了。

    她以往都是把她当个孩子看待,如今知道她来了葵水,也知道她该是进入了成人的门槛,她已无法再把她看做一个孩子了。

    龙皎月看着白露那惊鸿一笑如昙花一现,也不知是被惊艳到了还是被怎么的,心底发了丝颤。白露见龙皎月说完,喜气洋洋的走了。那白蓝色身影如一只快活的小鸟,转瞬没入了门外竹林中。

    龙皎月坐回竹椅,只有些感叹,这原本人畜无害的小团子眨眼就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她龙皎月还是小心点,莫让她这猪脚光环波及到什么男配,惹出一堆幺蛾子那可就不好了。

    门外飘飘落落一缕青烟,转瞬变成了一个红眼病的高挑男子,也像龙皎月一般坐回竹椅,眼瞅着那个门外一掠不见的白蓝色影子。

    卧槽,魔尊怎么白天来了?

    凌云霄坐在竹椅上,摸着下巴,只朝龙皎月说道:“你门下的小弟子,真是越□□亮了。”

    四年前过完年夕烫完火锅之后,魔尊就摸黑来了清雅轩。

    那时小团子已经睡下了。龙皎月刚给她掖好被子,魔尊就坐在那竹椅上冷不丁的开口道:“这是你门下的弟子?”

    龙皎月回过头,看着魔尊红着一双红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纱帘后小团子的面容。

    龙皎月在这一束目光中看到了某些她非常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情感,于是她用力的拉了拉纱帘,把那纱帘给紧紧实实的给捂住,让里面小团子的睡颜被一层镂空白纱帘给遮挡隔绝。

    魔尊见她防贼似得一脸警惕,分外不爽道:“怎的,看两眼还不行?本尊记得以前你门下那个大弟子白芷也时常在这里呆着。同是弟子,本尊看她的时候,你怎么不拉帘子?今日换了个年纪小的,反倒搞得跟护崽似得,莫不是你还以为本尊真会对一个小孩子起兴趣?”

    魔尊啊魔尊,请你说这话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好嘛?你这双只有在女主光环出现后才会特定触发的星星眼,本菊苣在书里写了千千万万遍了,本菊苣就知道这女主到底还是女主,你看看你那眼神,再看看你那动作,本菊苣这双眼早已经看穿太多啦!

    龙皎月心累的一叹,看魔尊这幅表情,估计是那女主光环机制还是启动了,虽然在钟武山没有见他怎么一见钟情,可女主到底还是女主啊!

    不过小团子现在是自己的弟子,本菊苣既然认了她做弟子,那就是要对她负责到底。

    魔尊兄,红眼病大哥,你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不然你的智商马上就要被拉到仙侠之夏若花的整个水平线以下,你嚷嚷了许久的春秋霸业一统仙侠可马上就要成泡影了。

    魔尊见她还是一脸我信你我就是sb的表情,只得冷冷道:“哼,你是不是最近活的不耐烦了?”

    龙皎月一看魔尊要发火了,连忙狗腿道:“不敢不敢。”

    魔尊又朝那纱帘里撇了两眼,说道:“这个小弟子,是不是在钟武山下那个公主?”

    龙皎月点头道:“是。”

    魔尊上下打量她两眼,半响才一脸嘲讽道:“原是如此。本尊就说尔等贪生怕死蝼蚁之辈,怎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豁出性命,还说她比你性命还重要。原来是你门下的弟子。这样倒也是说得通了。”

    额,其实那个时候本菊苣还没有收小团子做弟子,只是见她救了自己,自己要是对她见死不救,实在是让本菊苣的良心比放在油锅里煎熬还难受。

    至于那句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那只是因为她是我的良心罢了。

    魔尊听了这番回答,模样甚是满意。他不住的朝那纱帘里撇着,只说道:“前段时间,你在西峰潭下,可是遇到了几个本尊的手下?”

    龙皎月心里咯噔一下,这秋后算总账的来了。

    魔尊只看着她,龙皎月只得放缓表情说道:“是的,长流上次去西峰潭除妖,已经把他们全数灭了。”

    她原以为魔尊会细问一些西峰潭下关于三妖的事情,只是魔尊却不再询问关于这件事的细节,只说道:“是化目圣手动的手?”

    化目圣手是沈望山的称号,龙皎月考虑了片刻,只得含糊说道:“这个,听说只是活擒住了他们,把他们带回了长流,而后被圣尊支持扔下了千刃峰。”

    魔尊似乎在思索什么,只不耐烦的问道:“本尊只问你,是不是化目圣手动的手?”

    龙皎月一咬牙,只道:“是浮云阁秋世尊和我打伤了那三妖,化目圣手只是顺手擒住了他们而已。”

    总不能真的告诉魔尊,沈望山的纸鸢如如杀了红绫女妖吧?再说听着魔尊这样问,龙皎月总觉得不能把实情告诉魔尊。

    魔尊深深的看了龙皎月一眼,只冷道:“当真如此?”

    龙皎月尽力装作平淡,只拿出自己前世堪比奥斯卡的演戏天赋,斩钉截铁道:“字字属实。”

    魔尊看她许久,才缓缓道:“那本尊便信你一回。”

    他摊开一只手,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琥珀珠子躺在他的手心,正是血语珠。

    那血语珠里面红色血液翻滚涌动,龙皎月以为这是一颗魔尊重新用鲜做出来的血语珠,只接过来。魔尊撇她一眼,说道:“日后保管好。”

    龙皎月呆住,不对啊,魔尊知道她搞丢过血语珠吗?

    魔尊轻蔑的一笑,只说道:“本尊前几日在浪清山遇到几个长流的人在采药,一时兴起便杀了,还在他们身上找见这么颗血语珠。”

    他不屑道:“本尊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珠子,怎么可能会有两颗,思来想去,不过是你把这血语珠搞丢了。”

    龙皎月听到魔尊的话,只觉得心底一阵寒意。

    那几个弟子,就这样死了吗?听魔尊的话,那不过是药灵阁的弟子,在浪青山采药而已,魔尊就一句随随便便的一时兴趣,便取了这几个人的性命。

    她还曾经想过,人魔两界哪里来的那么深厚的怨恨,如今总算是知道了。在魔族的眼中,人命不过是蝼蚁蚍蜉,而在人族眼中,魔族就是洪水猛兽,因为他们只有有那个能力,就能随心所欲的杀人。

    她如今能和魔尊和和气气的相处,不过是因为她这个灵魂并不是从小深受正派教育的修真世家子弟。试问如果自己从小知道魔族是有多么可怕,还能和魔尊这样平心静气的说出什么话来吗?

    如果哪日魔尊逼迫她做什么事情,她龙皎月在噬心魔蛊的作用下,能不做吗?

    如果那日她身份暴露,有谁会放过她?万箭穿心都是轻的,对于这种受了噬心魔蛊的长流奸细,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龙皎月心里顿时生出无数的寒意。魔尊扔下血语珠,只冷冷道:“本尊近来有事,一年内都不会来这里。你自己好生行事。”

    龙皎月拿着那颗血语珠,心里一苦,尼玛,当初写这个仙侠之夏若花里关于噬心魔蛊的设定,可真是坑爹啊!

    在这仙侠世界里过久了,连时间都有些记不起来了。

    仙姝峰上岁月静好,时间流淌飞逝如水。龙皎月每天在仙姝峰上练着九天引雷诀,寻空去浣剑台找白芷切磋切磋,晚上再和小白露温习一下白天教授的心法,指点一下招数,基本上就是摆着一副混吃等死的架势。

    在练法上,这女主不愧真是女主,术法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只是自那日来了葵水之后,白露的眼神就有些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这倒是让龙皎月心里一阵发毛。

    以往白露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老是说喜欢本菊苣,要和本菊苣成亲。如今她来了葵水,知晓自己是个成人了,反倒把以前亲昵自己的话收敛了起来,行事规矩而稳重,也不再嚷嚷着什么要和师傅成亲的话了。

    这如今每天晚上,白露都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床头,也不再像往日里,一有机会就黏了上来。再过了几天,白露还说,还要在清雅轩里重新搭起一个床榻来。

    龙皎月心里觉得这是小团子长大了,知道了男女有别,知道她曾经说过的话都是童言无忌了。可不知道怎的,看着白露和自己师徒恭敬和谐友爱的一幕,她心里老是一阵别扭。

    以前白露遇见什么事就往她身上扑,有什么事全都告诉自己,如今白露整日一副深沉似海的模样,虽说眉眼更是倾城娇艳,可龙皎月还是觉的以前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后面屁颠颠的叫自己师傅的小团子好一些。

    龙皎月把自己心里的别扭归结于,自己作为本书的菊苣,肯定是知道来这个世界里是要远离女主的,既然远离不了女主那也不能给女主留下什么坏印象。如今白露疏远了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有坏印象了。

    龙皎月不动声色的想了许久,自己貌似没给女主留下什么坏印象吧?再退一万步,就算留了什么坏印象,那男主还在西北齐云府上练功奔小康呢,没有男主,她的最终结局依旧是不成立的。

    颐养天年混吃等死才是本菊苣的终极结局,对,本菊苣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了,原著党万箭穿心的女二请走开,剧透党的本菊苣才不会轻易的狗带。

    思前想后想不出来问题,龙皎月只得放弃了思考,开始用心的在长流藏书阁寻找关于噬心魔蛊的解毒之法。

    这噬心魔蛊是上古魔神一脉的至秘终极□□,是用鲜血来控制道法高深的修道之人,逼迫他去做一些魔皇要求的事情。因为上古魔神一脉人丁稀少,基本代代单传,一个魔尊一生基本只能控制一个人,所以这种秘法在古籍中的记录并不多。

    以往她看了许多,都发现那书中记载,中了噬心魔蛊的道人都是因为无法抵抗噬心魔蛊发作的痛苦而叛离正道投入魔教,这数位在龙皎月之前的先例,要么自裁,要么被正义道义各种义所派出的代表团给集火消灭。

    这文献看得龙皎月一阵脊骨发凉。

    古籍中并没有记载如何解开毒蛊,也没有说过是否有人成功的解开了噬心魔蛊。龙皎月看着那些惨烈的故事,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

    龙皎月每天泡在古籍堆里,越翻越失望,越翻越心凉。等她终于确认这噬心魔蛊的解药记载在藏书阁是找不到的时候,她终于下了山。

    在后山练了会儿雷霆,沈望山倒是来了。

    那只大白纸鸢在旁停着,就势打了一个滚,两个小团子与往日初见时一模一样,皆是甜腻腻的喊了一句:“龙姐姐!”

    那九天雷霆在龙皎月手中泯灭,龙皎月散了口诀,只停下手里的动作,朝沈望山看去:“沈世尊。”

    这几年来,沈望山的眉宇间始终带着一丝阴郁之气,眼里却还是温温柔柔,俊美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青黛色,如同笼罩着一层黑暗之气。

    秋明渊自西峰潭失误后被罚过,一直在长流当个闲散世尊。仙侠世界里,但凡是修真过了金丹之后,这些高人,道行越高,寿命越长。圣尊作为仙侠的终极boss,活在世上的时间简直漫长的要命,随便说一个罚过思责,就是拿十年来做期限。

    龙皎月看他这幅样子,最初时带了些忧虑,只是听秋明渊说这事情也急不得,沈望山的身体也只有沈望山自己知道了。

    可看在沈望山那浓重的疲倦之色,龙皎月就想揪着秋明渊滚过来,什么叫急不得,你这个悠闲散人也不来看看,看看你心爱的沈大大都累成什么样了。

    沈望山抿了唇,只说道:“下个月就要仙剑大会,皎月,你门下的弟子,可是全都要报名?”

    卧槽,这么快就要仙剑大会了?这仙侠大会一开,评优弟子一选出来,那就是又得组个十人小队去各地平妖弑魔?

    本菊苣记得,原著里的仙盟大会,沈望山派出的长流小代表就是长流校花龙皎月,而那个原文中心男主就是在仙剑大会上被龙皎月逼得魔气爆发而后还被她逼得跳千刃峰,而后才开启了炫酷拉风吊炸天的魔化之旅。

    如今不同了,本菊苣是一派掌门,女主是本菊苣门下小弟子,男主还在齐云府上吃香喝辣迎娶三小姐做上门女婿呢!这仙剑大会,就当是让本菊苣来参观一下仙侠世界里的可畏后生吧!

    龙皎月听到沈望山这么问,只轻轻松松道:“可以。全都报上吧。”

    如如凑到沈望山旁边,抱住沈望山的大腿。沈望山伸手抚着她的头顶,只朝龙皎月略带思虑的说道:“今年的仙剑大会,各个门派都派了出色的弟子来。”

    龙皎月依旧不咸不淡的点头。反正那北陵城是他们齐云府的女婿,出身辛贫,算不上什么当家府出色弟子,应该是没有理由来仙剑大赛的。

    沈望山像是想起一事,又说道:“听说你当初在西北齐云府引荐了一个叫北陵城的弟子,本来说是他在府上定了齐云府三小姐的亲,名额是算不上他的。只是听说那北陵城对此次仙剑大会积极的很,那西北齐云府又觉得他是龙庭故人,也算有些身份,所以把他也加在了名单之中。”

    卧槽,你说啥?

    龙皎月一脸不会吧的表情,沈望山抚着如如的头,见她这幅表情,只问道:“怎么了,你不愿他来吗?”

    他说道:“若是不愿他来,那我便去水镜台告诉齐云府家府一声,让他别来了。”

    龙皎月心里默默道,大哥,你要是告诉齐云府我龙皎月刻意让北陵城不要来,那要是落在北陵城心里岂不是又是本菊苣黑点?算了算了。

    她招手道:“无事,无事。”

    来就来吧,反正本菊苣又没有惹他,难道还怕他不成。

    西北齐云府上,满池春水初解冻。

    三小姐的府院里,有眉眼俊逸的少年挥退了旁侧的婢女,悄然的进了一间素朴的屋子里。

    房间里有暖倦的熏香,又素又淡,让人心神说不出的一松。

    三小姐坐在木椅上,扶着脸,望着面前的铜镜。

    那一轮铜镜挂在梳妆台上,桌台上面只有一盒用了许久的胭脂水粉,淡粉的颜色,轻微的香气,已经是快要见底的薄薄一层。

    北陵城从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走出来,那俊美如天人的容颜上,是温柔和眷恋的模样。这是他漫长生命里,唯一的救赎。那坐在窗台前对着梳妆镜前的女子,是他在最万劫不复的地狱里,唯一朝他不管不顾的伸出手的那个人。

    如今他功法造诣已经独步西北齐云府,何叔早在三小姐誓死也要嫁给他时收敛了起来,三姨娘眼瞅着他成了自家人,也不敢在对他怎样。如今他长成了这样一副好皮囊,功法造诣又让人眼红,府上好几个小姐都对他暗自思慕,只是不敢朝他说出口罢了。

    他的冷漠和无情,是所有小姐都气的眼红红来找三小姐发火的理由。自从他察觉到这件事之后,一旦有某位不开眼的小姐来找他,他便将那事情全抖落给家主,让家主自己处理。

    如今府上的小姐们吃了苦头丢了脸面,也只敢咬着帕子对着他在背后指点,从不敢当面说出什么话来。

    三小姐扶着脸,只望着那面铜镜,不知在想什么,兀自发着呆。北陵城站在她身后,只替她拿起旁边的一只木簪子,替她挽起了长发。

    背后徒然伸出一只手,三小姐惊了一惊,发现是北陵城,这才松懈下来,只带了一丝疲倦的笑意,朝北陵城转过头去:“城哥哥。”

    北陵城收敛起在府上那冰冷的面容,只温柔的说道:“你在想什么,发呆了许久,连我站在你身后都不知道。”

    三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自己心上人的面容,略显忧郁的问道:“城哥哥,你想要,想要功名利禄吗?”

    北陵城依旧熟练的替她拢好青丝,态度随和的问道:“何出此言?”

    三小姐像是鼓足了勇气,做了半天的决定一般,艰难开口道:“刚刚四妹来过了。”

    北陵城的手动作一滞,再看她脸没有被扇过巴掌的红肿样子,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只放下心,却还是带着一丝怒气说道:“她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三小姐摇头,慢慢说道:“没有,四妹没有说这些。只是,只是四妹说,我这样的庶出小姐,以后定会拖累你。你知道,我的母亲.........”

    她带着一丝自卑和愧疚,只渐渐埋下了头,无奈而无力的说道:“她说我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离开你.........”

    北陵城在她背后站着,不再动作,也没有说话,她的心更慌了,只语无伦次的说道:“如果城哥哥觉得我不好,我,我可以,那场婚约城哥哥随时都可以.......”

    她的话戛然而止,北陵城从背后抱住她,手放在她的手上,只说道:“可以什么?”

    他的手指因为常年习武而被磨砺的粗糙,却依旧是好看的一双手,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三小姐的手背上的皮肤,只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埋在青丝间,只摸着她的手,轻轻的说道:“那个时候,只有你肯朝我伸出手。你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心上人,是我的妻子,你说,可以什么?”

    三小姐眼里涌上泪,红了眼眶,却只是咬着唇,说道:“我会拖累你的。”

    北陵城深深的呼吸着这令他平静的香气,她的发丝之间,只有这里才能让他感到久违的平静。

    他温柔而平淡的说道:“我不想要功名利禄,我不想要高位权重,我想带你离开齐云府,去一个只有我俩的地方。”

    三小姐的眼里涌现希望的光,她轻轻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仙剑大会,如果想要成亲的话。”

    她因为说出成亲这种话而羞红了脸,却还是咬着唇说道:“我们已经有了婚约,只要你向父亲开口,我们随时都可以成亲,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她的脸烫的发紧,未出阁的女子给自己的情郎说出这种想要成亲的话来,实在是太不矜持了。可她心里涌现的对未来的渴望,已经超过了这点不能言说的羞耻心。

    北陵城轻轻的把脸埋在她的青丝里,吻了吻她的脖子。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又羞又害怕的挣扎了一下。

    北陵城从背后搂着她,只温柔的说道:“我不想你是委屈的下嫁给我。我要夺得仙剑大会的头筹,让你嫁的风风光光,让你做天底下所有人都羡慕的新娘。”

    他的眼里闪现微光,只说道:“还有,也是时候解决我跟那个人的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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