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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了一层。
林凌请老女人先走出电梯，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慢悠悠地走到了公车站。
在马路对面搭乘公交车的老女人看了一眼林凌后，一边和搭乘同一班的八婆十三点们开始八卦林凌家的情况，一边对低着头的他指指点点。
林凌低着头，站在树荫下，他抬起眼角，不屑地看着那群叽叽喳喳的老女人。
他完全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传声筒，只要那些老女人在单位里把今天聊得八卦一宣扬，一定会传入他的那些亲戚耳里。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会有兴趣来要钱？
恐怕连门槛都不屑踏入吧。
只要再给林凌半年时间，他便可以凑齐一笔巨款，厘清父母欠下的一半结款。而另一半，他会和那些喜欢篡改借条的亲戚慢慢来算。
林凌搭乘穿梭巴士去了市中心，在书城那一站下车，进书城买齐了教材。
“同学，不好意思问个路。”
就在林凌准备回家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一个头顶微秃、鼻子上架着一副圆墨镜的青年站在他的身侧问道：“希尔顿大酒店的入口在哪边？我怎么找不到？”
“你是说那个国金商场内的吧？”林凌把按住他肩膀的手挪开，国金商场内的希尔顿酒店是一个概念型建筑，酒店的整个造型是一个巨大的球型，依托最先进的悬浮技术悬浮在国金商场建筑群的内部，离地大约二十公尺，是天文市最奢华的酒店之一。
“看见那个足球场一样造型的建筑了吗？”林凌指向非常显眼的那个巨蛋造型建筑，那个便是国金商场。
“唔？我还以为那是个体育馆什么的，原来那就是国金商场，这造型还真奇葩。”墨镜青年微微向林凌点了点头，转手捶了一下身边一个戴着牛仔帽的高个子壮汉，“你看你，在厄运之槌待了大半年还不知道国金商场在哪？”
“谁会去那种地方。”那个用墨镜、牛仔帽，流苏围巾把自己武装得像是西部牛仔一样的壮汉一开口，林凌便认出了那个声音。
是野狼神！
“不管怎么样，总算可以休息了。”一个拉着拉杆箱的矮胖男人抠了抠鼻子，对着路边的行人弹出了鼻屎。
从声音来听，应该是那个牧师，匿名信息！
“嘿嘿，不知道那些小宝贝看见我之后，会不会大声尖叫？”留着一簇山羊胡子的男人猥琐地笑了笑，站在他身边的外国人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瞧了一眼林凌，嘴角流露出了一丝高高在上的轻蔑笑容。
夜叉和奥尔胡斯！
很好，本大爷的走狗们全都集结起来了吗？
林凌看着那个墨镜青年的背影，这就是本大爷吗？怪不得连走路都有一副让人看不惯的趾高气扬鸟样。他走进路边随处可见的书报亭，买了一个不记名的新手机号，随便找了一家露天咖啡馆，要了一杯冰咖啡坐下，替换了自己的芯片，拨通了李琳达的电话。
不到半分钟，电话就接通了。
“我是零，有时间吗？”林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那冰凉的褐色液体，他不等李琳达回答自己，便说道，“我看见野狼神了，他和夜叉、本大爷他们在一起。”
“花骨朵今天请假，她说她要去复诊。”
李琳达说出了一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
“不对，今天没有专家门诊。她那种情况普通的门诊无法处理。”林凌断然否决道，他早上刚刚预约过专家门诊，虽然他和花骨朵的病情不一样，但都是在天文市市立第一医院接受诊疗，林凌上一世曾经在市一遇到过花骨朵。
“你是说？”李琳达没有问林凌是怎么知道得，她很清楚，就算问了林凌也不会照实回答她。
“不用担心，他们不是冲我们来得，或者说，我们只是一个附带品。他们应该是来备战线下挑战赛。”林凌依稀记得厄运之槌是第一届线下挑战赛的合作方，他问道，“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个身份，混进挑战赛。”
“你要上场？”李琳达惊愕道，身为厄运之槌公会管理层的一员，和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这几天来，她通过公会和俱乐部双重渠道得知了许多过去从不知晓的事情，逐渐了解到林凌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群体。
那些认为他们只是拉拉皮条，卖卖摇头丸的小混混的人，都已经从这个圈子内消失了。
相比网络暴力组织官方用语，黑手党，才是他们应该有的正确称呼！
“不，我要在最近的距离，观看那场比赛。”林凌顿了顿后，说道，“要上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