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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原主无惨忽然又对无惨道:“你去无限城吧,等三日后再让鸣女把你传送到修习的山。”
“有道理呢。”无惨望着原主无惨笑道,“真不愧是屑老板。”
原主无惨不解其意,还以为无惨在夸他。
性感薄唇不禁向上弯起,浑身由内而外地,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畅快』。
……
无惨采纳了屑老板的建议,三日后,让鸣女把自己传送到了密林山附近的一处泥塘边。
居住在密林山的前任风柱·五反田士郎早就接到了蝴蝶忍的来信,每天都时不时地在山脚处了望。
今天,他终于在天还没亮的时候看到了无惨的小小身影。
少女发丝散乱,漂亮的和服上沾满了灰泥,一看就是吃了很大的苦才到达了这里。
老人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四十年前早已过世的妹妹:“孩子,辛苦了。”
无惨摇摇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不会,我一点都不辛苦。”
“跟我来吧。”
五反田带无惨上了山。
无惨心中暗暗忖度,她记得书里那些培育师都一个赛一个的严格,怎么这个前任风柱如此温柔?
她不知道的是,五反田此刻也在心中思索,蝴蝶忍信中说这个女孩十分娇气,她真的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一定只是三分钟热度,一星期不到就会哭着回去吧。」
毕竟,他那早已过世的妹妹当年就是如此,所以才在回去的时候被鬼吃了……
……
蝴蝶忍之所以推荐无惨去前任风柱所在的密林山,其中一项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这里有大片林子,密集地就算是白天也透不进一丝光。
而富冈义勇刚认识小无时,当时他们所在的那片林子也透不进光。
不得不说大自然还真是神奇,总是会创造出一些灵怪的栖息地。
邈若河汉,鬼斧神工。
五反田士郎还有个培育了一年多的徒弟,他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叫做阿部志。
“小无,我叫阿部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兄了。”阿部志打量着面前这个打扮成熟的少女,“我今年十六岁,小无你多大了呢?”
无惨低头抿唇,羞涩一笑:“阿部前辈,我今年也十六。”
“啊,原来如此。”
阿部志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不该问女孩子的年龄?
「吉原游郭的女孩,都是会打扮得成熟一点吧……」
……
就这样,无惨的剑术学习开始了。
她擦掉口红,梳起高高的马尾,穿上了五反田师父发给她的白色剑术服。
她猜测这位老人可能家里有很多套不同型号的衣服,因为这套剑术服和阿部志身上穿的是一样的。
五反田师父给她第一天的任务,是下山取一朵只有山下才开的小花,并在限定的时间内回到原处。
这对无惨来说根本毫无压力,但是为了维持住人设,她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特地等限定时间过去了很久之后才姗姗来迟。
“你迟到了。”五反田士郎宣布道。
无惨喘着粗气靠在树边:“师父,我好累喔……”
听到无惨的声音,阿部志把日轮刀一收就跑了过来,关切道:“小无,很累了吧?快进屋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嗯~”无惨扬起笑脸,“师兄,你对我真好。”
“嗯……”阿部志盯着无惨,感到胸口暖暖的。
五反田无语地看着阿部志就这么把无惨拉走了,于是对着他们的背影说了句:“今天还要训练别的,采花任务明天继续。”
“是,师父!”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
之后的日子,无惨依旧是故意拖延时间,只不过有意慢慢将时间缩短。
她也基本确认,自己下山的时候,五反田并不会跟踪她。
「鸣女。」
她在脑中呼唤,
「送我去无限城,同时,把所有上弦全部传送过去。」
随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密林山的半山腰。
……
无限城某处。
大葱白马尾的女人和海藻绿短发的男人面面相觑,脸上全都写着不可置信。
而他们的眼前,是一望无际深不见底、错综复杂的建筑物。
“哥哥,”堕姬惊恐地盯着妓夫太郎,“无限城……被传送到这儿,那就说明,又有上弦被杀了!”
妓夫太郎在脑海中迅速盘着那几个人,实在想不通,他嘴巴一咧:“到底会是谁?”
——反正猜也猜不中,去了不就知道了?
堕姬跳上妓夫太郎的背,妓夫太郎背着堕姬,两个人跳上一块悬浮的移动房间,然后以极速位移到了千里之外……
……
须臾。
“妓夫太郎,你带着妹妹来了啊,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男人笑眯眯地对刚刚“下电梯”的兄妹打着招呼。
他笑完后,睁开眼睛,露出了彩虹色的七彩眼珠。
而两只眼珠里,分别赫然刻有『上弦』和『弐』的两个黑色毛笔字。
他正是十二鬼月的上弦·贰——童磨。
“童磨阁下,许久未见。”妓夫太郎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角落里叮咚作响,随着“咕噜”一声,一只花瓶滚到了几人视觉的中心。
“叽咕~叽咕~”
沸水翻腾,水流挤压着空气,伴随着不可描述的声音,花瓶里冒出了一张白如死鱼的抽象人脸。
人脸晃着额头上的眼睛还有鼻子下面的眼睛,张开脸两边的嘴,然后又是一阵怪声,那人脸将脖子下面的躯干接着给挤了出来。
眼睛和嘴调换了本应的位置,正常尺寸的两只胳膊也没了,只有两排婴儿尺寸的胖胳膊小手像蜈蚣一样动来动去。
他正是十二鬼月里的“花瓶男孩”——上弦之伍·玉壶。
玉壶张开眼睛位置的肥厚绿唇,阴阳怪气的嗓音随之而起:“哦呀,了不得了不得,妓夫太郎居然还在?那么死亡的难道是……”
“噫……好可怕……”不远处,面如般若的老人躲在桌子底下,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自言自语。
他是上弦·肆——半天狗。
童磨后退一步倒吸凉气,将两只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猗窝座阁下怎么还没来?难道说……死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他一边说,一边挤着眼睛哭了,双手不停抹泪。
正哭得来劲,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拳打了过来,把童磨的半边脑袋像豆腐一样给打散了。
身后传来铁血硬汉的少年男音:“不要提我。”
“哇,是猗窝座,原来你没死!”童磨下半张脸的嘴巴一张一合,瞬间将整颗脑袋恢复,“吓死我了,我刚刚一直在担心你,看你的拳头比上次有力气了一点,想必论死亡,也不像之前那么容易了呢~”
话音刚落,猗窝座便气得浑身冒起青筋,身上一道一道的刺青都跟着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