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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余子式正整理着行李,手里捏着那件黑色披风,忽然想起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想去看一眼胡亥。他抬头看了眼天色。一片苍苍青色,已经临近傍晚时分了。

    余子式进宫的时候,胡亥正坐在院落里的长阶上,捏着只盛满水的杯盏仰头怔怔地看着如洗夜色。

    “殿下,看什么呢?”余子式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

    胡亥偏过头看向余子式,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就贴上去,“先生。”

    余子式看了眼一见到自己就黏着自己的胡亥,心中也是颇为无奈,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轻声道:“挺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别让人瞧见笑话你。”

    余子式看不见的角度,胡亥的眸子暗了暗,唇角轻轻上扬。他大秦公子胡亥,有生以来,还真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眼光看法。

    “殿下,先生有事要出去几天,你一个人在宫里,若是有什么事儿记得找郑彬商量。”余子式不耐其烦地叮嘱道,“我不在的日子里,殿下你凡事小心些,别太信别人,吃食什么的不要经外人之手……”

    余子式正碎碎说着,忽然被胡亥打断了,“先生,你要出门?离开咸阳?”

    “嗯。”余子式垂手望了眼阶下月色,“有些事要办。”

    “什么事?”胡亥睁大了眼,抱着余子式的袖子,眼中带着些许好奇。

    “找点东西,找到了就回来。”余子式也不打算多说,轻笑着替胡亥理了下头发,“先生不在的日子里,殿下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胡亥抱着余子式的手臂,似乎陷入了深思。余子式见他一副懵懂的样子,忍不住又是轻轻叹了口气,“殿下,先生说的话你记住没?”

    胡亥犹豫了一下,极轻地点了下头,顿了片刻,他又接着点了下头。

    这看着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呢?余子式拧起眉,忽然有种把胡亥变成巴掌大一小点,打包揣兜里带走的冲动。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苦口婆心又叮嘱了大半天,眼见着胡亥越听看自己的眼神越迷茫,余子式心中有一种他将孩子养废了的挫败感。

    在外人面前装一装倒是挺唬人的,怎么一到他这儿就全是迷糊的样子?余子式难得饮恨。

    “先生,你什么时候走?”胡亥忽然问了一句。

    “大约明日午时吧。”余子式估摸了一下道。

    “可是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先生今夜在这儿睡下吧。”胡亥似乎略有担忧道:“从这儿到先生的家,得走上大半天,眼下夜又深了。”

    余子式抬头看了眼天色,觉得睡这儿也没事,反正明日就走了。这孩子留自己睡下,也是舍不得自己,想让自己多陪他一会儿吧。自古人世伤别离,余子式心中微微有丝怅然,望着胡亥期待的眼,他点点头应下了。

    外面夜色冰凉,待久了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余子式拉着胡亥进了屋。

    一进屋,胡亥忽然不知从那儿挖出来一坛子酒,那坛子上还沾着新泥。他将坛子放在桌案上,又去取了两只杯盏。余子式一直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尚未反应过来,胡亥忽掀开坛子盖给他倒了一杯。

    “你哪儿来的酒?”余子式对胡亥拿出酒有些微微的诧异。秦国的贵族王室之间的确是盛行喝酒行宴,随便一场宴,上面十个贵族少年有九个酒量比余子式好的,胡亥作为大秦的公子,逢年过节几乎是三天两头喝一场,余子式在他小时候还会吩咐宫人将他的酒换成水,后来胡亥逐渐大了,他倒是没再注意这事儿。只要不酗酒,偶尔喝两口,其实也没事儿,何况是先秦这种度数极低的米酒。这种酒,说实话余子式这种酒量极差的人都能喝不少,所谓的千杯不醉在先秦也不是什么传说,随便挑个酒鬼基本都能做到。

    先秦喝酒送行也是寻常的贵族风尚,相比较起淫浸秦国风俗多年的胡亥请他喝酒,他倒是更好奇胡亥的酒是哪儿来的。

    胡亥手肘撑着桌案,望了眼院子轻声道:“前两年觉得酿酒有意思,自己在院子里埋下的。”他替余子滤去了酒糟,递到余子式手上,“尝尝。”

    余子式没想到一直看着极为乖巧的少年也会自己偷偷好奇酿酒,他当下有一种窥见胡亥少年心性的奇异感觉,作为一个也曾年轻过的男人,他对少年心性也有一丝感同身受,毕竟说到底,也曾年少也曾狂。

    余子式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也不好拒绝胡亥,伸手喝了一口,意外地发现竟是还不错,入口甘冽清甜。

    喝了两杯,聊了几句,灯火愈发昏暗下去,余子式忽然有种分不清到底什么时辰的感觉,他费力看着胡亥,问道:“什么时辰了?”说着他抬手抵上额头,好像也没感觉喝的多少,怎么会有些喝了许多昏昏欲睡的感觉。

    胡亥捏着手中那只酒几乎没有减少的杯盏,望着不住皱眉的余子式,他坐在他对面,一动不动轻声道:“先生,夜深了。”

    余子式根本听不清胡亥说了什么,眼前越发模糊,他一睁开眼就觉得头晕的难受,他伸手去扶那桌案,却一下没稳住自己。

    胡亥忽然伸手轻轻捞住了倒下的余子式,余子式甩手就把他推开了,倒头就席子上摸被子,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天黑了该洗洗睡了。

    被甩开的胡亥撑着地,看着那素来光风霁月的男人窝在席子上伸手摸被子,连呼吸都滞了一瞬,他起身上前将余子式扶起来,“先生。”一低头,余子式拽着他的袖子就盖自己脸上,蒙头就睡自己怀里了。

    胡亥一瞬不瞬地盯着看,看着看着轻轻笑起来,他顺势伸手抚着男人的脸庞,低声在他耳边哄道:“先生,去床上睡吧,地上凉。”说着,他伸手扶着余子式的肩正打算将人抱到床上去。

    余子式觉得被子竟然在卷着他想跑,他一皱眉直接抓紧了那被子蒙头躺地上了,胡亥猝不及防,怕摔着他忙低声拿手垫了一下余子式,眼睁睁地看着余子式拖着他的袖子埋头就窝自己怀里了,手环住胡亥腰的那一瞬,胡亥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样,这样的话,睡地上也没什么关系吧?胡亥怔怔地想,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扭头看向桌案上的酒坛子,第一次觉得曹无臣的确当赏。

    怕余子式就这么躺一夜会着凉,胡亥抬头扫视了一圈屋子,视线落在不远处悬着的厚披风,他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鉴,手腕微动甩了出去。

    铜鉴击中房梁,反向弹出裹着那披风飞回来,胡亥伸手就抓住了那披风,抖开直接披在了余子式身上。余子式觉得暖和,意识模糊间还抱着胡亥轻轻蹭了下披风,胡亥的视线一瞬间就幽暗了下来。

    “先生?”他伏在余子式耳边低声唤道。

    余子式酒量不好,但是酒品极好,喝多了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找个角落窝着睡,几乎没有丝毫攻击性。偶尔喝断片了,做些奇怪的事儿,也只是愣愣地和对方聊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最失态的一次也不过是和某位朝臣喝酒,喝多了非得拖着人家的大梨花木案几回家,走到一半,在大街上躺下,扯过那梨花木案几往身上乖乖一盖蒙头睡了一宿。拖不动他的王平在咸阳街头看得差点眼泪掉下来。

    “先生?”胡亥见余子式没有反应,又靠近了些唤道。

    余子式不耐烦地拧起眉,没说话却是终于有了丝反应。胡亥伸手在他脸侧轻轻抚着,从耳后一直抚到脖颈处,余子式觉得不舒服下意识躲了下,胡亥看着他的小动作,眼中笑意更深,想了一会儿,他轻声问道:“先生,你明日要去那儿啊?”

    “东土大唐。”余子式眼都没睁,脱口而出。

    胡亥一顿,“你去那儿找什么东西?”

    “求取真经。”

    胡亥的脸色已经有些异样了,他轻笑着问道:“先生,你同谁一起去?”

    “不知道。”余子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攥着胡亥的腰带的手渐渐紧了起来。

    “不知道吗?”胡亥轻笑着重复了一遍,左手拢着余子式的肩,他抱得紧了些,“先生,你带我去好不好?”

    “不行。”余子式竟是下意识皱起了眉摇头。

    胡亥抚着余子式脸的手一顿,漆黑的眸子暗了一瞬,他温和道:“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什么?余子式略显不耐道:“你不行。”

    胡亥闻言挑了下眉,指尖轻轻摩挲着余子式的脸轮廓,眼中的暗色愈发深了。忽然,他低头轻轻吻了下余子式的额头,裹着他直接一起躺下了。他贴在余子式耳边,软声道:“先生,你带我去吧?好不好?”

    “不行。”余子式明显是个坚持原则的人。

    胡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伸手轻轻掰过余子式的脸,忽然凑上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余子式明显浑身都颤了一下,他极不习惯伸手就想胡亥推开,推了半天愣是没推开,头上连汗都冒出来了。

    “带我去,好不好?”胡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喝醉了的余子式撒娇,他知道余子式的意识几乎全是混乱的,可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啊。这样看着他,真的满心都是欢喜的。

    余子式一说“不行”,胡亥就凑上去亲他,终于几个轮回下来,推不开也避不开的余子式终于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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