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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泄口。
他用餐巾垫着手,手指嫌脏的隔着西式餐巾捏起冯安雅的下巴,用了力气:“骂我妈?再骂一声让我听听。”
冯安雅用力还在挣脱着。
伍子粗暴的按着,把人的脑袋向前按去。
冯安雅的腿根此时已经露了出来,裙子太短,又是这个姿势,伍子已经看到了她的內裤,私/处几乎是一览无余。
伍子在背后偷瞟,不敢让老板发现。
冯安雅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冯安雅不能去拿起来看,陆显彰笑着伸手取了,却见来电号码显示
的是“陆菲”。
……
半小时后,陆菲下楼接她妈。
代驾开过来之前打陆菲电話,跟陆菲商量怎么做。
代驾的意思是把车停在地库,车钥匙给陆菲,再帮陆菲把醉酒的人送上去。
陆菲对代驾说:“叔叔不用麻烦你了。你把车停在小区外面,我出去接我妈妈。”
陆菲害怕陌生人,跟妈妈住,家里都是女人没有男性,一般太晚了她都不出门,妈妈出门她阻止不了。这个小区的地库人进来了只能从电梯出去,陆菲胆小,晚上不敢跟陌生人处在电梯里。
地库进电梯的拐弯处,黑漆漆的灯坏了,想想也很恐怖。
代驾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陆菲接过钥匙,照顾着她妈进了小区。
陆菲对她妈喝醉回来已经习惯,劝也无用,上楼以后冯安雅倒在沙发上,头发蓬乱,陆菲拿梳子给她妈梳了两下头发,起码别像疯子一样。
脱了高跟鞋,放在门口。
手机发出快没电的讯号,陆菲拿出她妈手机去充了电。
倒了杯水拿了毯子再来客厅,陆菲看到她妈膝盖上淤青,惊的直问:“妈,你怎么了?膝盖怎么伤了,还有脸上?”
陆菲放下水杯,把毯子搁在一边上,查看她妈的脸,有指印。
陆菲问:“谁打你了?”
“不用你管!”冯安雅心情烦躁的把陆菲推开,恨着这个丫头,如果不是因为生下了她,就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也许现在和陆存遇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很幸福。
陆菲深吸了一口气,眉眼淡的很,回了房间。
拉上窗帘,她躺在床上拿起一本书,看了半页,这回却始终无法平静心情。
她皱起秀气的眉跟客厅的她妈说:“你是大人我不能管你,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外面的人谁跟你动手了,你下回不去接触那个人了行吗?”
陆菲想得简单,只认为妈妈外面是有人的,妈妈单身多年,以前为了爸爸坚持单身不奇怪。但是现在爸爸已经要再婚,妈妈出于冲动,或是出于找个人安慰,找了人也不稀奇。
希望动手的人不是妈妈现在找的男人。
注定爸爸妈妈不能复合,都会再婚,爸爸找到了真爱,妈妈呢,千万不要找一个对妈妈不好的男人再婚。
她16,在尝试着理解大人的世界,和这个属于大人们的社会。
客厅里无回声,陆菲垂下眼睛,无心看书,拿起手机玩了一会儿,看到六点多时吴仰发的短消息。
他问:“你大伯对我的印象,快说!”
陆菲当时没理会。
这会儿,陆菲回复吴仰:“没提你。”
吴仰马上回复了过来:“怎么可能??”
“没提。”
“你撒谎?”
“我不撒谎!”
“但是,我听说女生这个时期都学会了撒谎。你撒谎了,说明你进入了这个状况。”
“你的(这个)指的是什么?”
“家长口中所谓的早恋吧。”
……
陆菲见了这句,没再回复,心里也平静的很。
她不知道早恋是什么状态,听说不好,但自己有没有那个状况还不清楚。
早恋,和大人们的恋爱一样吗?
会想要结婚吗?
陆菲一样是思考不明白,或许无忧无虑的男孩女孩会考虑那些未来幸福的事,而她,无暇思考。
将来要出国读书,即使恋爱,也不会长久,还不如不加入早恋这个未来满是危机伤痛的队伍。
没有期望,便没有失落,她还是懂这个道理的,也能克制。
吴仰以前在她眼中是个坏学生,欺负人,叫人十分看不惯,现在她对吴仰的改观是有,但这仅仅是不讨厌了。
跟她表白的男同学有,一起学习,一起食堂吃饭,印象很好,但陆菲越来越不觉得那是早恋。起码她眼中的恋爱跟别的男女同学太不一样。
如果早恋是对一个人印象好,总在一起,那她觉得自己恋了六七个男同学了。
如果早恋是吴仰说的牵手,亲嘴,偷/吃禁/果,那她的确一个还没有恋上。
陆菲想着事情,手机震动。
显示的号码是吴仰,半天没收到她的回复,在家里等急了。
打电話陆菲哪敢接听,她妈在家。
吴仰的短信轰炸过来,用一种尴尬奇怪的语气说:“陆菲,我错了,我不该提什么该死的早恋,我们都是纯洁的好孩子哈哈,我恶心着我自己了,一提纯洁心里他妈的直发毛,下雨天我不会遭雷劈吧?!明天我生日,诚邀你出来玩。”
……
第二天早上,江曼跟陆存遇一起吃早餐。
江曼低头喝了一小勺热豆浆,对他讲起创州最近的这
些事,想听听他局外人的看法。
陆存遇蹙了蹙眉,讲道:“我大舅子最近的志向不在做生意上,怎么可能是他。里应外合帮他的人是谁?他老婆童沁,花瓶其实还谈不上,顶多算草包一个。童刚那位还算有点脑子的女儿童晓,大概会提防着除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没有理由帮他,两人私下关系不是清清白白?”
江曼明白,但是她抬头对陆存遇说:“也许他怕周兆婷家里的势力靠不稳,或是他没把握最终真靠得上,弄个公司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陆存遇对此事持保留意见。
他不是十分了解创州,创州内部的人他都记不全,江曼三言两语他也不过是听了个大概,熟知的人左右就她们这么几个。
陆存遇早上亲自开车送江曼到创州,视线一直望着人进了大厦,才把车驶离。
……
医院,张玉莲刚在医生的帮助下锻炼完。
陆存遇进了病房,问他妈:“妈,身体感觉怎么样,胳膊现在能不能抬得起来?”
张玉莲叹气,却是朝儿子笑着的在摇头,心态极好。张玉莲现在是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反正口齿不清。
等再好一点,再多说话。
在儿子面前,在陆家的人面前,她始终都要个面子,就像过去,无论心理多狼狈表面都要风光样子保持。
一辈子,好像只是在跟自己的心较劲。
心理自卑,自卑自己嫁过来入不了丈夫的眼,不知自己差在哪里,若是差在不如陆显彰的妈妈风尘气重,那张玉莲就认了,一生做一个和陆显彰妈妈不同的女人。
两女比较,其中一个因为有气质有修养而输,张玉莲此生并无遗憾。
陆存遇了解母亲,乐观的人,他还小时就了解。
他坐下问:“妈,以前的事情还都想得起来?”
张玉莲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点头。
陆存遇不想给母亲压力,不急于问,母亲是否被人推下楼还不一定,百分之八十是人为。若真是人为,谁推的母亲他心里早已有数。
“休息为主,康复期先别想太多。”陆存遇先确定母亲记得多少,毕竟躺了太多年。母亲想说,自然会开口告诉做儿子的。
陆存遇这话话音刚毕,张玉莲就开口,温婉大气的看向儿子:“存遇,你想问什么,就问妈吧。”
陆存遇成熟的脸庞外表依旧,但是那颗心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母亲还是这样的能很快的洞察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