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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起精神病专档节目,讲的是一个患有偏执型精神障碍的小男孩坚持认为自己看到的是狗吃了苹果,所以妈妈才放了一个新的在桌子上,一共有两个苹果。而专家们说录屏里面却是妈妈放了一个苹果在桌子上,然后狗才去吃了那个苹果,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苹果。赵老头忍不住说了句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什么一个苹果两个苹果的听也听不懂,拿起录音机换了个轻松愉快点的小品节目听来。
好巧不巧的是,此时办公室里猴子也正在听这个精神病专档节目,还听的正起劲。一边听还一边拉着一旁的小高讨论着。
“你说这小男孩是不是根本分不清所有事情发生的前后啊,所以才会觉得有两个苹果。”猴子小声嘟囔道,在他看来那个小男孩根本分不清每一件事情发生的前后顺序,也就是说他是只能接受所有的信息,却无法按顺序接受信息。所以他只能把接收的信息按照自己觉得合理的顺序进行排列。
一边的小高显然有点被吵的不耐烦了,对猴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处理文件。这会大半夜的她还在加班,可没心情听猴子在那里鼓捣什么苹果类的事,要她说苹果的问题就应该找牛顿去,如果猴子找不到门路她不介意好心送猴子去见牛顿,用她的拳头。
这时,张哥突然从屋外头风风火火的走进办公室,一声也不吭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处,顺带把门也关上了。办公室里众人一脸懵,一阵交头接耳。
“小高,你说咱老大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这几天被臭水沟的臭气真给熏坏了,这都好几天没休息了,天天加班。不会出事吧”
小高这次倒没有再给猴子白眼,只是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她也有点担心张哥的状况,自从陈建国的案子被领导转交出去后,张哥连着几天都是这个状态,以张哥的脾气不可能会放弃陈建国的案子,只是就他一个人去查,身子骨早晚要拖垮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老大早晚要吃不消!”
猴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要去敲张哥的门,他知道自己老大这会难受,自己得做点什么安慰一下老大。
猴子的手还没摸到门上去,门突然被人猛的打开。是张哥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眼立在门口的猴子,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拍在猴子的胸脯上说道。
“猴子,你来得正好,跟我走一趟去窦县。那里的矿洞塌方了。上头刚下的紧急任务。”
“啊,现在啊?”猴子看了眼外面黑不隆冬的天,“这矿洞塌方也归咱们管啊?”
“现场发现了火药痕迹,有人举报是蓄意谋杀。”张哥没多搭理猴子,径直走办公室,消失在廊道拐角处。
猴子顿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言,连忙抓起掉在地上的资料,一边喊着一边快步朝着楼下跑去。
“老大,等等我!我来开车,我熟悉路!”
到了楼下,张哥早已坐上了驾驶座上,就等猴子了。“你在路上把资料好好看一遍,我来开车。”
得了命令的猴子立马乖乖窜上副驾驶座上回了句好嘞。系好安全带便埋头仔细翻看先前张哥递给自己的资料。这次塌方的矿洞是一个早就被开采干净了的老矿洞,只有一位死者,而正巧的是死者正是一位警员。这位死者同志是位民警,当时正在调查一起村里的鸡鸭失窃案。据他生前在手机上的记录档案所显示,所有失窃的鸡鸭的尸体都被发现在那个矿洞口处不远处。而且有明显的血迹从外面一直到矿洞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进去的。后来那位民警同志坚持要深入到危险的矿洞里一探究竟,结果就遇到了塌方,人也没了。报案的正是死者的母亲,坚持声称是有人下圈套谋害她儿子,把她儿子骗进矿洞里然后炸了洞把她儿子活埋了。
显然这可能性不大,为了杀一个人用炸药炸了矿洞,就炸药那动静,他是嫌警方发现太慢还是怎么地。再者这矿洞可不是什么露天的小矿场,是实打实的铁矿洞,要想给它的矿井炸塌方了这炸药价钱也不少,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捅了抛尸得了,动静还小。当然这一切都得等到了窦县实地观察后才能下定论,这世界就是经常有一些脑回路不正常的犯罪分子,就比如去年猴子就遇到一个偷鸡不成,恼羞成怒把人捅了的社会青年,本来就几天的拘留日子直接按年头加。
张哥和猴子还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驰,见张哥一路上沉默不语,猴子终于按耐不住小声问道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资料看完没,困的话就眯会,一会去当地派出所受害人家属都在那里,我们去问些事情就行,这个点了咱们就算去矿洞黑不隆冬的啥也看不清,完事后我们找个旅馆先住下,等天亮了再干活。”
“我还以为老大还为陈建国那案子的事生气呢,这几天你把自己崩的太紧了,担心你身体出什么事。”猴子见老大样子显然还是没放下之前的案子,这也没办法,那是命令只能听从。
“看你的资料吧,我没事。陈建国那案子回头再说,先把这个办好。”张哥点了根烟吸了口,缓缓吐出来个烟圈,平静的说道。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但一心不可二用的道理他张哥也是明白的,等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了再说。
猴子知道,张哥的语气越平静心里就越烦闷。张哥平时出任务跟大家都是半开玩笑半严肃的,不过此时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了,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乖乖低头继续看文件了。
窗外一片漆黑,半夜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两边都是麦地,一点灯光都没有,黑乎乎的一片。尽管车子已经开了远光灯,能看到的仅仅是跟前的十几米路,唯一的亮光便是头顶上这弯明月。张哥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自己就像这孤独的小车一样,仅仅能照亮眼前的路,什么时候这微弱的光明能彻彻底底的贯穿这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