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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月道：“追名逐利也是人之常情啦。”
白乐言一耸肩：“那倒也是。”
一把人送走，季鸣月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办完事，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方景星还以为她要留下来听那位白先生说故事，不过他今天打了几场也累得不行，自然不可能多嘴提醒她，连忙收拾好东西，只等回去。
三人就此告别。
季鸣月回到房间，抓紧把信给写了，只等第二日一早去看榜的时候顺手把信给寄出去，写的时候困得要命，一边打哈欠一边擦眼泪，视线都模糊了不少：
“娘亲妹妹爹爹，见字如面……”
写到这里，她想起自己字写得很丑一事，便把“见字如面”四字给划去了。
“等你们收到这封信时，想必我已过了特试、拜了师父，成为左司理院宋书远宋司理的徒儿……”
“并非女儿忘记写信，只是海州繁华富贵迷了我的眼，加上近日案件繁忙，一时想不起来……”
“女儿在这一切安好，吃好喝好睡好，等我安顿下来，你们记得来海州看我，好缓解我思家之苦……”
*
季鸣月对自己成为榜首这事，当然是一百分有两百的信心。
她只埋怨也不搞个颁奖仪式之类的，好让她多出点风头，这不，就听见人群中有人说：
“季鸣月？这位仁兄的名字还挺娘们的。”
季鸣月直接气笑了，立刻就对俩小弟大喊道：“为了庆祝我、季鸣月！得了榜首，待会请你们吃饭哈！”
方景星差点耳膜没被她震破，捂着耳朵震惊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季鸣月就更大声：“我们快进去，师父要等急了！”
方景星巴不得赶快把人送进去，可丢死人了！
她这么大声还是挺有效的，反正那堆人都晓得了她就是那个左司理院录取的榜首，有一人怼了怼边上人，小声道：“张兄，你看那女子，是不是考核第一天在入门处大放厥词的那个？”
张兄当然是认出来了，对方还说放榜当日让他来门口看着，给他涨涨见识呢，他哪敢忘啊：“好像是……真给她选上了？这是走了哪门子的运啊？”
……
“你说我这是走了哪门子的运啊？”
行过拜师礼，宋书远安排了下属带三人去熟悉左司理院之后，朝周泉叹了口气：“周泉，你觉得我收了这仨，真是正确的决定？”
周泉也不知道啊：“司理，拜师礼成，您茶都喝了，事已至此，还是莫要过于担忧了……”
“你说的是。”宋书远揉揉太阳穴，“等麻烦来了再担忧也不晚……这样，你去把这两年的案宗收拾出来，给那三人送去，还有把府规给他们说了，让他们铭记在心……尤其是那个季鸣月！直接让她抄一份给我送来。”
周泉先是应好，又说：“只让季姑娘抄写是不是……”
宋书远：“是了，我总不能厚此薄彼，那三人都抄一份吧。”
周泉笑了笑：“下官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