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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洛易平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殊途同归么?真当她听不出来?
洛易平不语,只是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了,寒意四起,他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视线着实让筎果心生警惕,她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萧芜暝的长臂,身子紧贴着他,低头错开他的视线。
“卞东太子的这双眼睛,还要吗?”英俊的脸庞渗透着凉薄的气息,温润的眉目里敛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警告,带着与生俱来一般的压迫气场。
这份张狂是刻在骨子里透出来的,此话经他口出,莫名的让人觉着这暮夏的风都透着冰冷。
洛易平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瞥了筎果一眼,这才离开,高纪紧跟其后。
筎果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眉头蹙的很近,洛易平这人留不得,她断不能让萧芜暝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情。
回了行宫,筎果嚷嚷着叫夏竹磨墨,一头钻进了书房,萧芜暝跟在她身后,要进去,却被筎果拦在了门外,“今日我要用书房,你去别处办事。”
“转了性子,要吊书袋了?”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出声揶揄逗趣着。
却不想这丫头说,“是啊,我离开郸江的时候,马管家可说了,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要考我学识呢,我可不想手心挨板子。”
说虽是这么说,马管家也时常拿打她手心一事威胁她,可只是口头上说说,从未真的打过她。
筎果啪的一下,就将门给关上了,这一关,竟是将自己关到了深夜还不出来。
起初,萧芜暝觉着她是一时兴起,不想等到用晚餐时,她也只是让夏竹给她端进了书房。
萧芜暝慵懒地倚在门上,闲适地抬手敲了敲门,颇为不解,“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筎果正埋头苦写着,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自外头响起,拿笔的手因着突然的紧张抖了抖,一个字就写差了。
她将纸揉成了一团,随手扔在了地上,回道,“我读书呢,你别打扰我。”
萧芜暝微微蹙眉,正要开口,瞥见一道黑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破浪行了礼,压低了声音,“殿下。”
清贵的男子朝着屋望了一眼,沉了沉脸色,朝着桥的方向走了过去。
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桥的中央,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半开着窗的书房。
烛光晕黄,那丫头果真是在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时而眉头紧蹙,时而顿下笔,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复而又重写。
萧芜暝眼力极好,他看着满地的废纸,眉宇紧锁,覆着的担忧之色十分的明显。
破浪站在身后禀报着事情,“殿下,一如你所料,卞东有所行动了,那卞东太子今日进宫,是来给齐湮国主下通牒的。”
“这是国舅爷的飞鸽传书。”他递上了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修长的手接过,萧芜暝打开看了一眼,薄唇勾起的弧度分布着运筹帷幄的自信,“卞东有意经过那郡主与北戎谈联盟,不过本王那皇叔思量的多,眼下不愿意,安排下去,势必让卞东太子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