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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把他们说成“货”,金水朝元贞亮炮灯,转生火立即喷出一道短火,从两个俘虏头上掠过,连头发带眉毛,甚至眼睫毛,全烧秃了。
头皮上烫出一层水泡,疼得俩人跪不住,趴在地上蠕动求饶。
金水冷笑,把镰刀扔过去:“肚子里的话想好了再说,说不好,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自己拿脖子往刀上抹!”
两个人哭着作揖,真得不能再真地说:“我们白天就瞄上你们了,你们人少,还有两辆大车,我们以为是大买卖!”
元贞信了,关闭喷火口,急着去看高修和贾西贝的伤,岑琢、逐夜凉和金水却没动,张小易在外围盯着他们,目光阴冷。
“大买卖?”红咒语把镰刀往前一踢,那么厚的刀刃,磕在两人膝盖上,骨头都碎了,“大买卖就让你们这么做?”
她冷哼:“不试探,不骗,不迷,不搞陷阱,我看你们不像做买卖,像是傻得给人当枪使!”
元贞顿住,恍然看着她,不愧是当过会长的人,眼里不揉沙子。
张小易的视线迅速在她和岑琢,包括逐夜凉脸上逡巡,六个人中,这三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是头领级别的人物。
“大半夜的,别磨蹭,”岑琢不耐烦了,把特种枪的弹夹玩得咔咔响,“姐,速战速决。”
闻言,红咒语甩起套索。
那两人的心理已经崩溃了,抱着膝盖不停哼哼:“我……我们说,是染社太涂堂,是太涂堂让我们来的!”
岑琢啪地把弹夹卡死,“太涂堂的谁?”
“我们不知道,是大哥和他们联系的!”
“怎么找到我们的位置?”
“不用找,”那两人抻着脖子,争先恐后地说,“方位是实时通知的!”
张小易立即移开眼睛,同时,岑琢向他看过来。
“大哥,我们还知道……如、如意珠已经上尧关了,就等着你们……”
啪啪两声枪响,岑琢把特种枪扔到地上:“都过来,开会。”
张小易惊讶,这个人居然是当家,一只机械手,还没有骨骼,怎么能够服众呢?
再看他的手下,金水从红咒语里出来,一个没有腿的女人,心狠,手比心还狠,总是挺着背昂着头,难以打动的样子。
一旁,元贞正在帮高修恢复手臂机能,虽然受损的只是骨骼,但神经元让大脑误以为手臂断了,张小易想不明白,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斗得不可开交,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一个却能为另一个去挡刀?
还有逐夜凉,他为什么不脱骨骼?
然后是贾西贝,他回头看,那个娘娘腔,背上除了新鲜的烧伤,还有两道狰狞的刀疤,显然受过酷刑。
张小易琢磨不透,这到底是一伙什么样的人?
贾西贝没参与开会,张小易自然也没有借口靠近,火重新点起来,两人坐在红艳艳的篝火边。
“小易,帮哥脱一下衣服。”贾西贝背对着他,外衣脱到肩膀,大片布料已经烧没了,融化的纤维和皮肤粘在一起,一动就钻心地疼。
烧伤,浅二度,不严重,张小易上手要拽,可一看那片皮肤,雪白、滑腻,女孩似的,有点下不去手:“我……怕你疼。”
“没事,不……”贾西贝想骗他说“不疼”,忽然鼻子一酸,哭了。
“喂……”张小易有点慌,“我、我还没碰呢。”
贾西贝不说话,就是哭,抽抽噎噎的,让人心疼。
“那个……”张小易绕到他面前,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是伤口疼吗?”
贾西贝点头,点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在比他小的孩子面前掉眼泪,丢人了。
“刚才能忍住,现在忍不住了?”
贾西贝红着眼睛看他:“嗯。”
张小易一下笑了,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被爸妈逼着做格斗训练,伤了、疼了,当时死撑着,从格斗场一下来,就背着大家吸鼻子。
“你……笑了。”贾西贝惊讶地说。
张小易愣了一下,不相信。
贾西贝揉了揉他的脸蛋,也笑,在跳动的火焰里,异常生动:“你笑起来,还挺好看呢。”
张小易是个很周正的孩子,眉眼鲜明,颌骨方正,只是看着有些稚嫩。
“我没有……”张小易急忙否认。
“树林里的事……”贾西贝忽然说,“别跟他们说。”
张小易盯着他,什么意思,他是想包庇自己?怕那些人知道了,自己要遭殃?
“小易,”贾西贝摸着他的头发,“你还小,可能……也没人教你道理,其实每个人都有恶念,我也有,但恶,应该是一念之差,不小心做错了事不可怕,这件事会让你记住,以后做个好人。”
张小易的眼神狠起来,有股逆反的劲儿,刚想顶他一句“你懂什么”,元贞开完会了,从车上拿来烫伤膏,在火堆旁坐下。
张小易抱着腿看着他俩。
元贞用一种他那个长相难以想象的细致,一点一点剥离贾西贝的衣服,很薄很软的一片背,在火光里成了蜂蜜似的琥珀色。
贾西贝一直在哭,边哭边叫:“哥……”
元贞就不厌其烦地回应:“嗯,我在。”
好几次,张小易看见元贞用指头沾着口水去软化他皮肤上的纤维,可能是疼,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贾西贝抖得厉害。
张小易不经思量伸出手,把他的手攥住,贾西贝明明比他大几岁,手却那么小。
元贞看见了,不高兴地瞪他一眼,把那只小手抓回来,扣着手背摁在地上,五指慢慢掐进指缝。
然后,他以为别人看不见,伸出舌尖,在贾西贝丑陋的伤口上,轻轻舔了一下。
“嗯……”贾西贝弓起身体,茫然无知地忍耐,张小易垂着眼,看见他被扣着的指缝也把元贞夹紧了。